從內心深處來說,秋收不會拒絕,但蕭正是想要拒絕的。
現如今,蕭正每一次接觸秋收,將會加深趙無極對他的痛恨。
怎麼算,都是一筆得不償失的買賣。不值當。
而且,蕭正隱隱感覺到秋收在利用他。利用他噁心趙無極,針對趙無極。雖然猜不透秋收這麼對待未婚夫的理由,但蕭正也不想以第三者的身份捲入。
而除此之外,蕭正心中對於秋收,也的確有着不同於往日的感覺。這份感覺,是除夕夜那一場廝殺中積累下來,並一直縈繞在心頭的。
那一夜,秋收爲幫蕭正扭轉局面,險些脫力休克。蕭正又爲了營救商瑤,再度令秋收陷入絕境。
最後——在商經天襲殺蕭正之時,秋收一把推開了同時上前的商瑤,以血肉之軀,攔在了蕭正面前。
這份情誼,蕭正無論如何也無法視若無睹。
故而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蕭正抿脣說道:“秋老闆還喜歡吃燒烤喝啤酒?”
“當然。”秋收眯起雙眸,嫵媚說道。“這大概是華夏我最喜歡的美食。”
“審美一般啊。”蕭正笑了笑,拉開車門道。“秋老闆請。”
蕭正跟陸琪兒混跡四九城許多著名燒烤店,乾淨衛生,肉質新鮮,貨真價實。當然,價錢相應也會提高許多。是普通燒烤店的一半還要拐彎。
按照陸琪兒的原話:吃燒烤這種本就不健康的東西,如果連食材安全都不能保證,豈非慢性自殺?
蕭正輕車熟路的找到了知名度最大的一家燒烤店。因爲正是宵夜時間,生意之火爆,若是尋常人過來就餐,只怕連大廳都訂不到位置。更遑論包廂了。
阿正哥有錢有勢,但也幹不出仗勢欺人的事兒。所以他很理性的給陸琪兒打了電話。
後者不管是在明珠還是四九城,和那些燒烤店老闆那都是老熟人。只要報上她的名號。店老闆就算不做生意,也得給她騰出位置來。
“請誰吃呢?也不說喊上我這個老朋友。”電話那邊的陸琪兒聲線哀怨道。
蕭正頓了頓,很坦誠的說道:“林氏的秋收。不然你也過來,正好我也很久沒和你喝酒了。”
陸琪兒聽聞蕭正是宴請秋收吃燒烤,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沒好氣道:“你還真是喜歡走鋼絲啊。這種危險女人,你都敢三番五次打交道。不怕被人家吞的骨頭渣都不剩?”
蕭正跟隨店老闆上樓,直奔包廂。含笑道:“說的我好像不是被逼無奈似的。”
陸琪兒偷笑兩聲,壓低聲音道:“我爹地說了,現如今四九城局勢太複雜。你可的謹慎又謹慎,別陰溝裡翻了船。”
“幫我給陸叔帶句謝謝,改天請他喝酒。”蕭正笑道。
“你也就會耍嘴皮子。這改天也不知是猴年馬月。”陸琪兒期期艾艾,又和蕭正閒扯了好一陣,這才依依不捨的掛斷電話。
剛剛坐穩,蕭正便迎接來秋收那耐人尋味的媚笑。
“我臉上開花了?”蕭正摸了摸臉頰,頗爲好奇的問道。
“只是感慨一下。蕭老闆的女人緣可真不錯。”秋收嫵媚道。
蕭正翻了個白眼,亂七八糟的點了一大堆,又一人上了一件啤酒道:“那也不如秋老闆的男人緣好。”
秋收聞言,卻是一怔:“彼此彼此。”
論異性緣,蕭正雖說不差。但就論綜合實力來說,必定是秋收更勝一籌。之所以秋收依舊孑然一身,只有個色膽包天的趙無極不依不饒。純粹是秋收心理潔癖太強。誰敢看她一眼,都有可能丟掉身家性命。遑論更進一步的打探?
因爲是陸琪兒的座上賓,店老闆優先爲二人烤串。不一會兒,烤串啤酒就上齊了。門一關,窗一開。吹着微涼的風,吃着滾燙的烤串。喝着清爽的啤酒,就連心情並不太美麗的蕭正,也長吁一口氣,感嘆道:“生活還是要懂得知足啊。憋着繃着累不說,也感受不到生活的美好。”
秋收慢條斯理吃着烤串,嫵媚的眼角卻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蕭老闆年紀輕輕就老生常談,一副刻板的老學究模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蕭正聞言,卻是放下喝光的啤酒杯,隨手抓起一根羊肉串吃了一口,話鋒一轉道:“秋老闆,你打算什麼時候接夏長回去?我可是重金伺候了她大半個月。也不能讓我常年供奉她吧?”
秋收喝了一口啤酒,卻是慢悠悠的說道:“她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也沒嫌她好吃懶做。蕭老闆未免太摳門了吧?”
蕭正翻了個白眼:“她是你們趙家人,你養她是天經地義的。”頓了頓,蕭正繼續說道。“我和她什麼關係?她已經不止一次要暗殺我。可是血海深仇的敵人啊。”
秋收反問道:“如果我不接她回去呢?”
蕭正聞言,不由瞪了秋收一眼:“秋老闆,你這是跟我耍無賴嗎?”
秋收卻是理直氣壯地問道:“不可以嗎?”
蕭正盯着秋收那美的有些模糊的臉龐,那誘人卻異常猩紅的嘴脣。片刻之後,卻是有些氣餒道:“沒想到堂堂秋老闆竟然也會耍無賴,真是令人跌破眼鏡。”
秋收嫵媚一笑道:“蕭老闆哪天想撒嬌了,也可以找我。我一定捨命陪君子。”
蕭正咕嚕灌了一杯啤酒,逼不得已,只得改變話題:“秋老闆,你剛纔說,趙無極要和林老妖商量趙家大計?”
秋收眯眼笑道:“我突然覺得,就算我給你透露的這些消息。也值得你多養夏長几天吧?”
蕭正沒好氣道:“秋老闆,你這可謂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秋收忽然俯身,紅脣火辣的微微張開,飽滿的酥胸輕輕擠壓在桌沿,波濤洶涌。
秋收聲線妖嬈而嫵媚,呵氣如蘭道:“那蕭老闆覺得,我乖嗎?”
秋收的異性吸引力,絕對是最頂級的。
但凡她稍稍顯露出嫵媚妖嬈的一面,任何男人只怕都抵擋不住。
就連此刻的蕭正,也一陣頭暈目眩,不敢直視。
真是個禍水,真是個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