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大門,一名專門負責賓客的經理便面帶職業微笑的走向二人。很禮貌的詢問道:“這位小姐,您是——”
“我是張遠的朋友。”白玉嬌解釋道。“我叫白玉嬌。”
“原來是白小姐。您請進。”經理微微一笑,彎腰恭送二人進電梯。
這種會所沒有嚴格的會員制度,通常都是靠刷臉或者報名字。當然,像今晚這麼重要的派對。即便是受邀者要帶朋友或者異性參與,也會提前給主辦方打招呼。免得裡外不是人。鬧出烏龍事件。
進了電梯,白玉嬌生平頭一次涌現出幽閉恐懼症。只覺得呼吸不太順暢,迫切想要離開封閉的電梯。
“怎麼了?”耳畔響起蕭正關切的問候。聲線溫柔,臉上也掛着暖色。
“沒事兒。”白玉嬌輕輕搖頭,深吸一口氣道。“可能是一天沒吃飯,有點餓着了。”
蕭正也沒多問,說道:“待會我幫你拿點吃的。不然空腹喝酒容易醉。”
“嗯。”白玉嬌點點頭。“謝謝。”
這份禮貌,白玉嬌平日裡肯定沒有。但即將來到這個派對現場,她就必須把以往的性子全給憋回去。不管是給對方留面子,還是給自己留點尊嚴。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蕭正與白玉嬌並肩出去。穿過走廊,順利抵達派對現場。
說是派對現場,其實就是一場生日晚宴。有吃的有喝的,有美女有帥哥。還有樂隊現場演奏。如果你豁得出去,上臺唱首歌也絕對有人捧場。
當然,這樣的生日宴是不可能冷菜熱菜供你挑選的。大排場嘛,吃的就是一個精緻、講究。在這種地方,你要想吃一盤青椒肉絲蓋飯,那就太打宴會主人的臉了。
白玉嬌剛進宴會現場,就被這紙醉金迷的宴會氣氛所震驚了。真可謂是燈紅酒綠,盛裝出席。相比較而言,白玉嬌還算是精心挑選的這套晚禮服,跟同場的女性相比,差太遠了。
當然,白玉嬌來此本就不是爲了吸引眼球。僅僅是與張遠見上一面。至於之後的事兒,她完全沒有考慮。
“人不少啊。”蕭正掃了一眼。攏共五六十人的樣子。男女各一半,三五成羣扎堆聊天。大多都是白玉嬌聽不懂的高端話題。當然,她也沒興趣聽。
白玉嬌也掃了一眼,發現張遠並不在現場。索性挑了個還算安靜的角落,打算休息一會。
沒吃飯是小事,那雙高跟鞋是真把她折磨壞了。鞋是新的,還有些打腳。白玉嬌覺得自己的腳後跟一陣發熱,想必是磨破了。
“我幫你拿些吃的。”蕭正主動請纓。
女孩子嘛,剛來就找吃的。不雅觀,也有損形象。蕭正在這方面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是陪白玉嬌來的。再加上白玉嬌情緒有些低落,吃些甜點,或許能緩解一下。
“謝謝。”白玉嬌輕輕點頭。“不用太多,隨便吃點就行了。”
蕭正微笑道:“這已經是你今晚跟我說的第二聲謝謝。”頓了頓,他補充道。“你再跟我見外,我就走了。”
白玉嬌微微一怔,旋即點頭道:“不說了。”
蕭正笑笑,朝長條案桌走去。
……
麗晶公館一間貴賓間內。幾名男女坐在沙發上喝酒聊天。商瑤赫然在場。
她今晚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修長的脖頸上懸着一條水晶項鍊。高貴,大氣,褪去了曾經的草包外衣,她身上的氣質一下子就流露出來。十分打眼。
此刻,她端着一杯香檳,輕輕晃盪着杯中的液體,視線卻掃向令狐竹。今晚的派對主人翁:“我記得你幾天前就給他發了邀請函?”
“誰說不是呢。”令狐竹點了一支菸,頗爲無奈的聳肩道。“但咱們這位蕭老闆卻很不給面子啊。說不來就不來。”
商瑤聞言卻是搖搖頭,說道:“不怪你。他是不想見我而已。”
“既然他這麼討厭你。那你幹嘛還老是粘着他?”令狐竹抽了一口煙,似笑非笑道。“還不承認你看上他了?”
“沒那回事。”商瑤淡淡搖頭,抿脣說道。“我只是在他身上佔了不少便宜。再者——我很看好他。非常看好他。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會成爲我們這幫人的領軍人物。”
“所以——與微時和這種人中龍鳳打好交道,是很有必要的。”商瑤合情合理的解釋道。
令狐竹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臉上維持着含蓄的笑容,只是安靜聆聽他們談話的張遠。
屋內五個人。他最安靜,也是這次生日宴的發起者。當然,不是令狐竹沒錢辦生日宴。而是張遠大包大攬接下的。
爲什麼?
討好令狐竹。
張遠得到可靠消息,令狐竹這次入駐燕京,兜裡揣着近三百億現金。已經聯絡了包括商瑤在內的天之驕女。其目的就是幹一票大的,在燕京打響招牌。
按級別,張遠距離令狐竹、商瑤這羣頂級紈絝差了至少一個檔次。但好就好在張遠和令狐竹是高中同學。要是沒這層交情,張遠想花錢,肯定也沒這個機會。
花一百萬搞一個派對,或許就有過億甚至好幾個億的回報。傻子也不會拒絕。況且,錢對張遠而言,還不是第一目標。打進這羣紈絝的圈子,成功擠進一線,纔是他的終極目標。
“老同學。”令狐竹微笑說道。“這次讓你出了血,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回頭你一定要來一趟東北,也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瞧你這話說的。”張遠含蓄的笑道。“你大老遠來一趟京城。我怎麼也得拿出點主人公的架勢。不然咱們那幫老同學指不定會怎麼埋汰我。”
高中同學的埋汰?
張遠上了大學,就和高中同學斷了聯繫。其他人是主動的。令狐竹這邊卻是被動的。級別不一樣,很難融入到一個圈子。相互都是。
令狐竹也沒太客氣。只是微笑點頭,和他碰了一杯。
反倒是商瑤打趣道:“張公子。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不請一頓。都有些說不過去了。”
張遠聞言,忙不迭解釋道:“商小姐您這話言重了。我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