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秘書像看怪物一樣看楚濤,也不說話,楚濤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就開口詢問李秘書有沒有什麼規定啥的,怕給自己師姐惹了麻煩。
李秘書臉色怪異的搖了搖頭說:“沒有,但學校卻有獎勵規定,只要有老師帶高二一班一天,就給雙份工資,每個月還有醫療,啊不,是津貼補助。”
李秘書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馬低下了頭。
楚濤一聽她這麼說,對這個高二一班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就在兩人剛走到高二一班門前時,只聽教室裡亂哄哄的喊着什麼,教室門“嘭”的一下,被一個極其狼狽的人給撞了開。
楚濤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要倒下的人,仔細一看他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個人長得挺斯文,一身書生氣,但此時一身的西服已經被撕的破破爛爛,屁股上還有兩個腳印子,眼鏡片都碎了一個,頭髮好像炸了窩。
李秘書立馬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趕緊躲在楚濤身後,驚慌的說:“孫老師以後就由這位楚先生來管理高二一班了,我還有事,具體交接的事你們自己弄吧。”
然後李秘書就飛也似的跑沒了影。
楚濤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眼前的孫老師帶着哭音嚎道:“楚兄弟,大恩不言謝,咱們後會有期。”
然後在楚濤的注視下狼狽的孫老師也跑沒了影。
楚濤轉過身剛一進高二一班的教室,迎面就飛來一本書,楚濤歪過腦袋躲了過去。
教室裡的學生一看不是那個孫老師,而是個陌生人瞬間靜了下來。
短暫的寂靜後就是鬨堂大笑。
“這是哪裡來的窮鬼,你看他一身洗得發白的衣服。”
“是啊你看他那窮酸樣,雙手還插個兜,好沙比啊。”
……
楚濤沒有理會大笑的學生們,開始打量整個高二一班,好傢伙,白色的牆上滿是塗鴉,甚至還貼了入目不堪的貼畫,桌椅完全沒有排和列的概念,全都東歪西扭的,但卻涇渭分明的分割成了兩部分。
地上全是垃圾,學生不是坐在桌子上,就是翹個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更有甚者不知從哪搬來沙發坐在上面,還抱着幾個打扮時髦的女生。
一個留着光頭,全身都是肌肉疙瘩的男生走到楚濤跟前,俯視着他,“你誰啊?”
楚濤看着一米九幾個子的肌肉男,雙手插兜笑呵呵反問道:“你又是誰啊。”
肌肉男被楚濤這麼一問笑出了聲,“小子新來的吧,在慶陽連你炮爺都不知道?老子叫張大炮以後你可以叫老子炮爺,明白了嗎。”
楚濤笑了笑沒說什麼,反而向着講臺走了去。
張大炮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不鳥自己,自己老大可是堂堂的“四王”之一。
張大炮一個健步竄向了楚濤,剛準備動手就聽楚濤在講臺上大喊了句,“校長是我姐,誰不聽話直接開除!”
張大炮一個踉蹌停在了楚濤一米遠,校長那可不是他這種小資家庭能惹得起的,可這麼赤裸裸威脅真的好嗎。
“阿炮回來坐好吧,校長的面子咱們還是要給的。”
沙發上一個身穿名牌,留着側背頭男生吃了口旁邊女生喂的水果,淡淡說了句。
張大炮立馬小跑回了側背頭男生身邊,其他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也都坐在了歪扭的椅子上。
楚濤滿意的笑了笑,“班級裡太亂了,下面進行大掃除,把桌椅擺放整齊了,還有那位同學的沙發也搬出去吧。”
所有學生聽到楚濤的話都沒有動,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沙發上的側背頭男生,和後面一個還在牆上畫畫的扎小辮男生。
扎小辮男生拿個毛筆,好似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仍在專心的畫畫。
側背頭男生吐了口嘴裡的葡萄籽笑了聲,“我說老師,你來能完好無損的站在上面,我們已經夠給校長的面子了,你賺你的錢,我玩我們的,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的嗎,再說校長背後是站着個東南許家的許老三,但我徐家背後也同樣有着林家不是。”
楚濤聽到背頭男生的話,心想自己師姐還是蠻厲害的,還在這凡塵俗世找了個大靠山。
側背頭男生見楚濤的樣子,以爲是被他嚇到了,心中暗罵了聲窮鬼,然後從兜裡掏出了張銀行卡說:“老師,這卡里有一萬,就當我徐龍給你的見面禮,密碼在卡後面。”
楚濤一見到錢,心裡可樂開了花,這不正是他現在所缺的嗎,二話不說就要去接過來,誰知手還沒拿到卡,徐龍的手一鬆,卡就掉在了地上。
“哈哈,對不起啊老師,手滑了。”
全班學生立馬跟着大笑起來,徐龍一個轉身又坐回了自己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吃着旁邊女生遞來的水果。
楚濤看着都不用餘光掃自己的徐龍,嘀咕了句,“希望你別把這個13裝破了。”
但他還是彎腰將地上的銀行卡撿了起來,能不撿嗎,自己一天修煉就要花幾萬塊錢的靈石,他巴不得有人這樣天天扔。
教室裡學生見到楚濤彎腰撿起了銀行卡,臉上譏諷的意味更濃了。
“窮鬼!”
“原來只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
“來啊窮鬼,我這裡有一百塊快過來撿啊。”
……
楚濤好似沒聽到班裡的嘲笑聲,笑着走到徐龍跟前。
徐龍大笑着說:“老師你別生氣,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楚濤恍然大悟的說:“哦,原來你這麼喜歡開玩笑啊,那我也和你開個玩笑。”
“啪”
楚濤一記鞭腿砸了下,將徐龍旁邊放水果盤的桌子砸了個稀巴爛。
水果的汁液濺了徐龍一臉,嚇得他嘴裡水果都掉了出來,倉惶躲到旁邊女生身後。
班級裡頓時雅雀無聲,一個個好像吃了死鴨子一般難看,要知道班裡的課桌除了桌面其它都是鐵做的,可現在桌面粉碎,只剩下一個歪歪扭扭的鐵架子。
所有學生一陣膽寒,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就連在牆上畫畫的扎小辮男生都回過了頭,眼神不斷閃爍。
楚濤嘴角一揚,“怎麼樣徐龍同學,老師這個玩笑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