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衝朗聲大笑,“一個男人要是一輩子肯爲女人瘋一回,那個女人恐怕做夢都會笑醒。”
蘇墨凝性子一向柔柔的,雖然又羞又惱,但真是拿他沒有一點兒辦法。
“剛纔在學校裡……當着那麼多老師和學生……你讓我還怎麼做這個校長。”
“校長也是人,也得吃飯睡覺搞對象,再者說現在的學生什麼不懂,是你想太多了。”
蘇墨凝真感覺是秀才遇上兵,跟他再怎麼說也說不清楚,“你要帶我去哪兒?”
“老地方,走起。”
蘇墨凝知道他說的老地方就是星期六餐廳,那裡雖然不是什麼豪華酒店,卻永遠保留着熟悉的味道,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小天地。
來到星期六餐廳,裡面的食客已經不少,好在還有空位。
兩人坐下來,蘇墨凝把菜單遞給他,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亮閃閃的看着他:“今天你來點菜。”
“老規矩,還是你來吧。”
“不,今天要換換規矩。”
“爲什麼?”
“我想讓你猜猜我喜歡吃什麼。”
葉衝按按腦門,“這下可真把我難倒了……這樣吧,服務員,把菜單上所有菜都做一份……”
服務員有點兒發傻:“全部做一份,那可是要一百多道菜呢,您二位是要吃滿漢全席麼?”
葉衝皺了皺眉,索性把車鑰匙往桌上一拍,“我明白你是怕我給不起錢,這輛車押給你,按我說的去做吧。”
蘇墨凝搖了搖頭:“看來你真是夠瘋的,以後該給你改名叫葉瘋子。”
“只要你喜歡,叫什麼都行。”
女人接過菜單要了幾樣精緻小菜,服務員剛要走葉衝這邊又補了一句:“再來兩箱啤酒。”
服務員又是一驚,“請問還有客人要來嗎?”
“沒有。”
“您確定要兩箱啤酒?”
“先喝着看吧,不夠再叫你。”
服務員咂咂舌頭沒有多說,心想這位不光是個瘋子還是個酒鬼。
功夫不大,酒和菜都上齊了,葉衝滿滿的倒了兩杯啤酒,蘇墨凝微微蹙眉:“還是你喝吧
,我下午還要上班。”
“那就少喝點兒,咱幹了!”杯子一揚就空了,他根本不是喝酒而是倒酒。
女人沒有辦法只好小口抿着喝,過了半晌才喝完了杯中酒。
她一邊喝酒一邊醞釀着心事,喝完了酒正要開口,沒想到葉衝也同時說話,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聲:“夢琳……”
這一聲後兩人相視澀然一笑,葉衝才道:“你說。”
“不,你先說。”
“夢琳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
“是的,她告訴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工作。”
“嗯。”
女人苦笑了下:“從前上學的時候我就輸給了她,現在還是一樣,恐怕我永遠也不可能贏她。”
“什麼贏不贏的,這話什麼意思?”
“我們曾經打賭看看你究竟會選擇誰,你聽了心裡一定很開心吧。”
葉衝眨眨眼有點兒無語:“真不明白你們兩個,還像小孩子似的這麼無聊。”
蘇墨凝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默默的端起來抿着,一時間誰也沒說話,氣氛有些偏冷。
爲了打破沉悶的空氣,葉衝主動說道:“有人評出去年十大新聞,你有沒有聽說?”
女人搖了搖頭。
“第一,三人花20萬人民幣造出17萬假幣,被捕。第二,英國馬拉松僅一人完成比賽,第二名帶着五千人跑錯路。第三,在曹操墓發現一具小孩屍骨,磚家說是小時候的曹操。第四,18歲少女20年前離奇失蹤。第五,米國一青年舉槍自殺,被其母親發現後報警,警察爲防止該青年自殺,將其擊斃。第六、烏國提議取消俄的一票否決權,最終被俄一票否決。第七,男子酒駕遭查跳廣場舞,因跟不上節奏被識破。第八,一個老太帶兒孫做親子鑑定,結果父子倆竟然是親兄弟。第九,某夫妻幻想中獎500萬,因分配不均大打出手。第十,一男子因造謠自己因造謠而被拘留15天,從而被拘留15天。是不是很有趣,哈哈哈……”
他笑了幾聲卻發生女人兀自沒有半點兒笑意,只好尷尬的閉上了嘴。
蘇墨凝話鋒一轉:“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聽了不許生氣,更不許惹事,好嗎?”
“什麼事搞得這麼隆重?”
“你先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
女人這才道:“其實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偶然的,軍訓教官本來就是刻意要挑起事端。”
葉衝皺眉:“爲什麼?”
“因爲是曹正陽讓他們這麼做的。”
“哦?這話怎麼說?”
“因爲……”女人抿了抿小嘴,聲音一下子變得細若遊絲:“因爲他好像……喜歡我……”
見葉衝遲遲沒有言語,她擔心道:“你答應我不生氣的。”
葉沖淡淡一笑:“我家墨墨這麼漂亮又有內涵,只要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喜歡,我應該開心纔對。”
“你明顯說的是謊話,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男人,自從我看出他的心意之後就一直刻意躲避他,就因爲這個把他激怒了,他就把火氣都撒在學生身上。”
葉衝點了點頭:“不說這個了,咱們喝酒。”
蘇墨凝握住他的手:“答應我不要再跟他糾纏了好嗎,最後吃虧的只能是你。”
聽了這話,男人抖起一身逆鱗,“那可說不定,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
“你爲什麼不想一想,曹正陽爲什麼年紀輕輕就能得到少校軍銜,他除了是海天武警支隊隊長之外還有一個更厲害的身份。”
“什麼身份?”
“他是雪狼突擊隊的指導教官!”
“嗯,聽起來滿厲害的樣子。”
“雪狼突擊隊直接隸屬海天武警總隊,是一支立足海天,面向全國的國字號特種部隊。能做到這樣一支部隊的指導教官,說明曹正陽很不一般,你跟他對抗不會有好結果的。他不是許劍鋒那種紈絝子弟,他是軍人,軍人一向處在自己的獨立系統之中,不受地方管轄和約束。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難怪那小子一聽說我倆的關係兩眼冒火,原來是這樣。”
“答應我不要去招惹他,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
看着女人殷切的樣子,葉衝只好笑了笑:“好,我答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