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落到葉衝身上,“這位是……”
“這是我的未婚夫葉衝。”許夢琳介紹道。
陸雪癡來到葉衝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伸出手來,“葉先生,幸會。”
葉衝也懶得說那些客套話,握住女人的小手時只覺得她的手綿軟無骨,就好像握住了一塊棉花糖,他馬上篤定的確認,這是一隻能讓男人慾仙欲死的手。
女人忽然一字字道:“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你是指那天在這座酒店裡?”
“不,我是說之前。”
“我怎麼不記得了。”
陸雪癡嫣然一笑:“也許是我記錯了,不過我總覺得你很面善,我總覺得我們氣味相投。”
“陸小姐真會開玩笑。”
“不,我說的是真話。”
到了這時,就連譚耀宗都感到奇怪,不知道這位乾妹子到底中了什麼邪,怎麼偏偏對葉衝起了興趣。
陸雪癡對許夢琳道:“許小姐,我想請葉先生跳支舞,你不介意吧?”
許夢琳只是淡然一笑。
“葉先生,請。”
葉衝撓撓頭髮,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這妞一見面就好像對自己特有興趣,莫非真的被自己帥倒了麼?
人家女孩子主動邀請,許夢琳也沒意見,他要是再拒絕就太矯情了。
自打陸雪癡甫一現身,林紹謙就一陣心癢癢。倒不是他對許夢琳那樣的超級大美女不動心,而是他自己也清楚,那種女人可不是花錢能泡到手的,就算泡到手也沒把握駕馭她。
這位譚耀宗的乾妹子倒是別有一番滋味,一顰一笑之間總有種說不清的致命吸引力,好似一杯無比美味的毒藥!
沒想到人家居然向那泥腿子邀舞,搞得他好不酸爽,“葉先生,你會不會跳舞啊,用不用找人先教教你?”
葉衝還沒言語,陸雪癡便接口道:“我教他。”
兩人雙雙來到舞池中央,女人對樂師說了聲:“維也納森林,謝謝。”
女人綿軟的小手搭上葉衝的肩膀,葉衝的手則攀上女人纖細的腰肢,一股香味撲鼻,好似凜冽的寒風中送來一縷梅香,濃而不烈,甜而不膩,聞起來舒服極了。
每個女人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
,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女人的味道,很好聞!
隨着悠揚的樂聲,兩人款款起舞,誰也沒想到葉衝的舞步無比優雅、無比從容、同時又像教科書一般的精準。
就連陸雪癡都不禁讚道:“葉先生,沒想到你的舞跳得這麼好。”
葉衝嘴角掛着一抹弧度,“主要是舞伴選得好,跳舞就像下棋一樣,對手很重要,要是跟臭棋簍子下棋,就算大國手也只能越下越臭。”
陸雪癡仰頭看着他,長長的微微卷曲的睫毛下美目流波:“這個比喻雖然有點兒怪但很準確。如果再來一個比喻的話,我更願意把舞伴比作戀人,哪怕第一次見面也有一種一見鍾情、心意相通的感覺。”
葉衝心裡一動,隱隱覺得這妞莫非在勾引自己?
他這人一向對女人都堅持“歡迎勾引”的態度,只不過覺得這一次似乎有那麼點兒不同尋常。
尤其這妞居然敢當着許夢琳的面勾引她男人,她的勇氣和膽子該有多大。
葉衝抱着“再等等看”的態度不動聲色,想瞧瞧她要搞什麼。
陸雪癡輕輕咬了咬嘴脣:“我沒有騙你,剛纔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似曾相識,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
“因爲你長得很像我的初戀情人。”
葉衝微微凝眉顯得有些心動,其實心裡卻頗爲不屑,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爛俗的小把戲,這妞一定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吧。
“聽你的口氣好像你們最終沒到一起。”
“是的,就像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初戀一樣,開頭永遠是那麼甜蜜,但結局往往是那麼苦澀,就像美麗的流星,註定只能成爲記憶。”
“你們現在還有聯繫嗎?”
女人搖了搖頭,神色一黯:“他死了。”
葉衝一愣,忽然停住了舞步。
遠遠的看着葉沖和陸雪癡翩翩起舞、珠聯璧合,卻不知道他們在說着什麼,林紹謙固然酸爽得一塌糊塗,卻也不忘調侃:“耀宗,看來你這位乾妹子貌似對那姓葉的有點兒意思啊。”
他這話既是說給譚耀宗聽,也是說給許夢琳聽,許夢琳正凝眸思索着什麼並沒理會,譚耀宗卻狠狠的瞪了林紹謙一眼,二話不說拂袖而走。
林紹謙眨了
眨眼:“嘿,怎麼好好的說走就走,你把兄弟一個人涼在這兒算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好的陪我洗桑拿麼……”
他一邊說一邊跟了過去。
聽了陸雪癡的話,看到她情真意切的樣子,葉衝倒有點兒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如果她說的假話那她的演技也太強了。
“多久了?”
“三年。”
“能不能問一句他是怎麼死的?”
女人咬咬嘴脣,目光閃動道:“如果他沒有死,那麼死得那個就是我!”
葉衝明白了,看來不是那種膚淺的分手,這其中一定藏着一個令人扼腕的悽美故事。
“陸小姐,雖然咱們初次見面,但你能把這些話告訴我我很感激,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人不能永遠活在從前的世界裡。”
陸雪癡擡起頭來看着他:“你呢,你的初戀情人是許小姐嗎?”
葉衝未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這是看盡千山、雲淡風清的一笑。
陸雪癡彷彿能從他的這一笑裡看到特別的東西,“我相信,你是個有故事的男人,而且是個有很多故事的男人。”
“哈哈,陸小姐,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人,但這一次你可看錯了,我不過就是個打工仔而已,我的故事就是每天怎麼把汗珠子摔八瓣換口飯吃。”
“葉先生,咱們算是朋友了嗎?”女人認真的問道。
“當然。”
在這種場合上說的話哪能當真,葉衝以爲她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並沒放在心上,兩人離開舞池來到許夢琳跟前,陸雪癡微笑道:“許小姐,你覺得我們的舞跳得怎麼樣?”
許夢琳點了點頭。
“那麼,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在跳舞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麼?”
“那要看你想不想讓我知道?”
問得絕,回答得更妙,陸雪癡固然不是遊魂散仙,可誰又能輕易難倒許夢琳這尊大神。
陸雪癡停頓片刻,忽然拋出一個更絕的問題:“你介意你的未婚夫有一位紅顏知己嗎?”
葉衝差點兒沒掉了下巴,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這種事都是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哪有當面徵求人家老婆意見的,以許夢琳的性格又豈能善罷甘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