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了“海上金魚缸”,一直來到通道盡頭,那裡赫然站着五個戴墨鏡、穿叢林迷彩的男人,手裡公然端着AK47,神色十分兇悍!
葉衝假裝吃驚的道:“這幫人是幹什麼的,衆目睽睽竟敢這麼囂張。”
“說你見識少一點兒都沒有冤枉你,你以爲這是在神州的國土上麼,這裡是公海。剛纔你都看到了,這條船上黃賭毒一條龍,否則爲什麼那麼多有錢人都願意跑來消費呢,這裡是自由天堂也是銷金窟。我勸你最好收斂一下,這裡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這艘船上有一支全副武裝的護衛隊,他們都是花重金從東南亞請來的僱傭兵。別以爲他們的槍是嚇唬人的,要是有人膽敢不規矩,他們真的會開槍的。”
“殺了人不怕犯法麼?”葉衝貌似很傻很天真的問道。
“哈哈哈哈哈……這麼蠢的話你都說的出口,這裡是公海,在公海殺人是不犯法的,因爲在這裡根本就沒有法律。”
“舉個例子,是不是就算我隨便殺人放火強姦婦女都沒事?”
許劍鋒愣了下,一回頭就看到葉衝冷森森的笑容,脖子後面忽然冒出一股子涼氣。
就在這時,對面看到有人過來,遠遠的便喊了聲:“幹什麼的!”
許劍鋒從懷裡摸出一張邀請卡遞過去,那人看了看又瞧了瞧葉衝,隨後做了個放行的手勢。
一行人穿過嚴密把守的大門,穿過一條狹窄的長廊,眼前霍然開朗了起來。
這裡是一座豎井式的倉庫改建而成的大廳,從上到下足有三層樓那麼高,四壁全都鑲嵌上了高檔的胡桃木牆磚,八盞水晶吊燈照的四壁輝煌,每層都環繞着大理石圍欄以及一個個豪華包廂,大多數衣着華貴的富豪們則選擇走出包廂,站在圍欄前端着酒杯依舊不忘保持着優雅的舉止,屏氣凝神注視着大廳中央那個開放式的酒吧,因爲那座酒吧在此時已經化作一個血腥的角鬥場。
那些人的臉上洋溢着興奮的潮紅,但眼中卻透着人性的淡漠和殘忍。
砰砰砰砰……
偌大的大廳裡只有一聲聲拳腳砸上肌肉的悶響
,一個光頭的白人拳手正與一個黃皮膚的捲髮拳手赤膊對陣。
沒有拳套,沒有護具,有的只是兩隻鐵一般的拳頭,以及揮灑的汗珠和血水,還有滿地沾了血漿的鈔票!
這時,光頭撕裂空氣的一拳直接將對方打出兩米多遠,隨即從嘴角溢出一絲冷笑,顯然對自己這一拳的力量非常滿意。
剛一走神的功夫,捲毛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個勾拳掏在光頭的腹部,發出很響亮的一聲。
肝部位於小腹右側,一旦那個位置遭到重創往往會導致人體機能在短時間內急劇下降,輕者引起肌肉短暫痙攣,嚴重的會使人直接昏迷,甚至肝臟破裂而死!
本以爲這一拳能把他打得直不起身子,沒想到光頭連躲都沒躲,中了一拳後只是悶哼了一聲,結實的八塊腹肌反而把卷毛的腕子震得生疼。
光頭舔舔嘴角,享受着被拳頭擊中的衝擊感,以及腎上腺激素飆升的快感。
捲毛一個愣神,光頭便禮尚往來的給了他小腹一拳,只不過這一拳要重的多,打得那傢伙整個人蝦米似的弓起了身子,後背顛起半米多高。
還沒等直起身子,光頭一個重重的肘擊砸在捲毛脊背上,捲毛口中噴出一道血線,整個人“砰”的一聲趴倒在地。
光頭揚起頭來,面向全場的嘉賓高高的揚起雙臂,隨後一邊親吻自己的拳頭,一邊咚咚咚的砸着自己毛茸茸的胸肌。
沒有掌聲,也沒有尖叫聲,在場的人們依舊用無比冷漠的眼神注視着賽場中央。
就在他自以爲將對手成功KO的時候,猛然間背後傳來風聲,餘光一瞥,便看到捲毛飛跳起來,揚起拳頭向他的頭頂砸落。
他沒有退開,仗着自己抗擊打耐力超強,只是用雙臂交叉擋住了腦袋。
砰!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轟在他胳膊上,小臂上傳來的火辣感覺,告訴他這一拳絕不會比鐵錘來得舒服。
還沒等他緩過勁騰出手還擊,忽然後脖頸子一緊,被捲毛緊緊的抱住。
緊接着,兩肋便被對方的膝蓋撞得啪啪直響。
到了這時,在場的女嘉賓有的才忍不住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呼,再這麼下去,光頭的肋骨非得被撞斷不可!
光頭忍着疼痛捱了幾下膝頂,忽然一把抱住對方的腰,把卷毛舉了起來,一直往前衝到旁邊的一座吧檯前,捲毛也不示弱,兩腳往後猛蹬才生生頂住了這股子推力。
兩個人互相抱着彼此的後脖頸子,頭對頭的頂力,好在這個姿勢之下,對方沒法再用膝頂。
可這種情況並沒持續多久,捲毛忽然鬆手,胳膊肘以上勢下,重重的砸在光頭的後腦勺上,砸的他眼前一黑,半邊身子彷彿抽空了似的,頓時沒了力氣。
還沒等擡起頭來,一個右擺拳颯然而至,幸好被他及時用胳膊擋住,生生捱了這一拳,但手臂傳來的痠疼絕不比打在臉上好受多少。
一連串的攻擊如同疾風暴雨,打得光頭擡不起頭來,看來捲毛這傢伙是個絕對的實戰派。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光頭趁對方仰身立肘想擊打他的鼻樑時拉開了距離,突然發力用眉頭重重的撞在對手的面門上,砸的捲毛捂着鼻子一陣酸爽,然後一個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手指砍在他的喉結上,就像打斷一個塑料管一樣傳來“嘎巴”一聲。
捲毛一下子捂住脖子跪在了地上。
光頭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他,隨手從吧檯上抄起一個酒瓶,啪嚓一聲砸在捲毛的頭頂,砸的玻璃碴子亂飛,那傢伙頓時滿頭是血。
光頭滿臉殺氣,剛纔的偷襲顯然把他惹火了,他狠狠揪住捲毛的頭髮,一直拖到吧檯邊上,當着酒保的面,往桌子角用力磕去。
咣!
桌角給磕掉一塊,捲毛的鼻樑歪倒一邊,樣子可怕至極!
可吧檯後面的那個酒保依舊爲無比尊貴的嘉賓們調製美酒,甚至連頭都沒擡一下,只是冷漠的說了一聲:“打壞了東西要從你的酬勞里扣除。”
光頭裂開嘴角,粗聲粗氣的道:“你想要多少?”
“兩倍。”
光頭彎下腰去從地上隨便撈起一把血淋淋的鈔票全都撒進酒保的懷裡:“我給你十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