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女人怔住了,呆呆的望了男人許久,她這才明白剛纔的一番打鬥,葉衝根本就沒拿出真正的實力,她也不明白並不是自己太慢而是這傢伙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議!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排除力量和技巧不說,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對等的時間級別上,還沒等她出手,人家就已經可以KO她N次了,這場架該怎麼打?
陳惜弱終於明白,這個男人始終在對自己手下留情,儘管她無法接受這四個字,但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事實就是事實,不管你願不願承認,它都永遠在那裡。
如果這是一場對等的較量,哪怕她稍遜一籌被擊倒在地也絕對會咬牙堅持,可差距就是慘劇,兩個人絕逼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對手,就好像讓霍金跟博爾特玩百米短跑,就算霍金使出吃奶的勁兒又有什麼意義?
就算周圍的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但她早已心知肚明,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站在自己不敗的拳臺上,內心第一次充滿了嚴重的挫敗感,心頭涌出一股酸酸的感覺,說不清是什麼味道。
要她親口服輸還不如讓她去死,可這場架明明不可能繼續下去,她該怎麼走下拳臺呢?
“你完全可以第一時間擊倒我,可是你爲什麼沒有?”她顫抖着嘴脣問道。
葉衝嘴角一勾,“你能對我痛下狠手,可我卻不忍心碰你一根指頭。”
“你以爲這樣就可以讓我放過你嗎,你錯了,別忘了我是警察。”
葉衝攤攤手,忽然提高嗓音朗聲道:“陳隊長果然厲害,我實在不是你對手,求你放我一馬吧。”
下面只有少數人在疑惑,但更多的人則認定以隊長的實力肯定完爆對方,因爲很多人都在這個拳臺上被女人打得連親孃都不認得,於是紛紛報以掌聲和喝彩聲。
可那聲音在陳惜弱聽來卻無比刺耳。
葉衝明明贏了卻還是給了她一個舒服的臺階下,這讓她心中除了羞憤,更是五味雜陳。
葉衝伸出雙手,“陳隊長,你贏了,現在把我銬起來吧,往後該得什麼罪我都認了。”
“葉衝,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沒有啊,剛纔咱們把話說得很清楚了,現在我願賭服輸。”
“葉衝,別以爲你這樣做我會感激你,相反的,只要我拿到確實的證據一定會
毫不猶豫的交給法官。”
“隨你的便,你是警察嘛,多神聖的職業啊。”
陳惜弱拿起手銬就要去銬葉衝,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慢着!”
陳惜弱擡眼看去,只見從外面進來一女一男兩個人,女人滿面憂色的看着臺上的葉衝,那個男人則扶了扶眼鏡,衝着臺上的女人報以一笑。
葉衝一眼認出,女人是許夢琳,那個男人則是許夢琳的御用律師唐建明。
他本想一個人周旋,沒想到許夢琳會突然降臨,也不知道這妞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許夢琳把目光移到陳惜弱臉上,淡然道:“陳隊長,我想跟你談一談。”
陳惜弱點了點頭,“咔”的一聲把手銬銬在葉衝身上,對自己的下屬說了聲:“先把他收監。”
隨後纔對許夢琳道:“許總,請到我的辦公室詳談。”
葉衝在走出拳擊室之前與許夢琳擦身而過,他擠了擠眼睛:“寶貝兒,我沒事,大不了住幾天跟警察聊聊而已,這種管吃管喝的日子多爽,別擔心,過幾天我就回去……不過你能來我很開心啊。”
許夢琳蹙了蹙秀眉,“你……”
沒等她說下去,葉衝便在警察的押解下出了拳擊室。
許夢琳咬緊嘴脣,默默的看了陳惜弱一眼,也走出了拳擊室。
刑警隊長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簡單卻不失溫馨,一盆紅豔豔的指甲草就足以體現主人細膩的女性情懷。
門一開,陳惜弱已經洗過澡、換過衣服擦着尚且溼漉漉的頭髮走了進來,“不好意思,讓許總久等了。”
許夢琳沒有任何多餘的客套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要保釋葉衝。”
“對不起,這一次你保釋不了他。”
“爲什麼?”
陳惜弱拿起那張逮捕令送到許夢琳面前:“許總,請看清楚了,這是市裡簽發的逮捕令,很遺憾我無法滿足你的保釋要求。”
許夢琳看到那張逮捕令之後沒有任何變化,“作爲葉衝的未婚妻,我可不可以瞭解下你爲什麼要逮捕他?”
“對不起,在案情沒有得到最終結論前,我無法給你任何信息。”
許夢琳擡起頭來:“那麼,也就是說我的未婚夫目前處於在押審訊階段,對嗎?”
“是的。”
“好,那
你爲什麼又要跟一個在押審訊的嫌犯進行一場毫無意義的拳賽呢?”
聽了這話,陳惜弱目光收緊,這本就是她絕大的恥辱,許夢琳現在一針見血的指出,更讓她惱恨非常、錯亂不已,甚至面對這樣的質詢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難道要告訴人家未婚妻的總裁,我就是不爽你老公,我就是要幹他一場麼?
“這是我們事先約定的一場拳賽,葉衝沒有反對意見。”
許夢琳冷哼一聲:“是嗎?堂堂的刑警隊長要跟一個嫌犯打拳賽,你覺得葉衝會是自願的麼?”
陳惜弱咬定牙關:“你到底想說什麼?”
許夢琳斷然道:“我現在懷疑我的未婚夫受到警方虐待,我要保釋他離開這裡!”
“許總,你是憑着有錢還是憑着人脈,你就不怕我告你妨礙司法公正?”
許夢琳霍然站起:“我什麼也不憑,我就憑一句話:公理自在人心!陳惜弱,昨晚我找你報案,你居然不受理,所以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絲毫不感到懷疑。至於你如何履行警察職責,是盡責還是與否,我都不想探討,我只知道你在沒有掌握充分證據之前抓捕了我的未婚夫。”
陳惜弱豈是個甘於被人壓制的女人,她立馬繞出辦公桌來到許夢琳面前:“我有的是證據,但現在在案情還沒有繼續進展之前,我有權不公佈所有信息。許總,恐怕你要白來一趟了。”
許夢琳當仁不讓也霍然站起,“現在我不在乎你公開不公開證據,但是作爲納稅人,我希望你能給我應有的知情權。”
“對不起,警方辦案與你想要的知情權無關。聽說你昨晚打了我的下屬一巴掌,而且還言之鑿鑿。你不是很有錢麼,有本事把這棟樓買下來,有本事把我們這些人都變成你的職員。”
“陳惜弱,你這是什麼態度!”
“許夢琳,我說話一向都是這種態度,如果你老公不犯法,我一輩子也不會抓他。誰都知道你是海天首屈一指的老闆,你有錢是你的事,我辦案是我的事,別以爲有錢了不起,法律與金錢無關。另外,我再告訴你一句,這個世界並不是靠錢說話的,這個世界至少還有公理和正義。”
兩個都是無比強勢的女人,如今針鋒相對誰也不肯服輸,許夢琳冷冷道:“幾天前你應該已經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刑警支隊將要整體搬遷,你知道原因是什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