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車!”
錢大智看了眼槍聲靜寂下去的戰場,當即挾持着龍城駐軍的連長退回到自己的軍車,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風雲,你開車。”
他便沒有上駕駛位,而是挾持着連長上了車子的後座。
其餘幾人也很快動作迅速地上了車,錢大智之所以那麼急動作那麼迅速,因爲這一戰,雖然時間很短,不超過三分鐘,可是槍聲肯定驚動了龍城軍方,馬上就會有大部隊趕到,他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現場。
“往哪裡走?”
張風雲迅速地打燃火,啓動了車子。
錢大智說:“先不管,往右方轉進去。”
張風雲把車子的方向盤一打,車子一個急彎轉向右邊,行駛了一程之後就到了龍城靠山邊的郊區路上,錢大智又吩咐說:“三光,你下去劫持一輛出租車,這軍車太醒目了,跑哪裡都不安全!不能開了。”
常三光下車,在路上攔截了一輛亮着空燈的出租車。
錢大智挾持着那個連長上了出租車,可是問題很大,出租車裡本來有一個司機,錢大智這邊加上被挾持的連長有六個人,一共是七個人,一輛出租車的正常裝載人數是五個,駕駛位一個,副駕駛一個,後座三個,就算擠一點,後座可以坐四個,但還是坐不下。
錢大智突然想了想說:“三光和文虎你們兩個趕回去和接應無悔的幾個兄弟匯合,告訴他們要小心謹慎,我們現在已經變成了龍城軍方的下酒菜了。,有什麼情況怎麼隨時保持電話聯繫,幸好龍城軍方不知道我們的電話號碼,不知道監控我們。爲保萬一,明天我們再換一個新號碼。”
吩咐完畢,常三光和文虎趕去和中心醫院外面準備着接應李無悔的五個戰神士兵匯合,錢大智挾持着連長上了出租車,還是讓司機開車,張風雲坐在副駕駛上監視司機別玩花樣。錢大智,王楚宋一左一右把連長夾在座位中間。
“各位老大,去哪裡?”司機顫抖着聲音問。
錢大智說:“出城!”
可是開向出城的時候,遠遠的看見收費站的地方有許多持槍的士兵在查車。錢大智讓司機調頭,往龍城河裡去。
可司機顯得很危難的說:“老大,這是單行道,不能調頭的,罰款不說,很容易出車禍的!”
“風雲,你開!”前面是肯定不能去的,就算出車禍也得調頭,可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一個普通出租車司機的車技,就讓張風雲開車,張風雲的車技堪比特技車手,應付這點還是沒問題的。
張風雲換過位置,調整了下反光鏡,看見後面有好些車輛,當即把尾燈亮上,先往後面倒了一段。如果直接調頭的話很容易被前面查車的看出來。
幸好因爲前面查車,停了許多車,後面的車子都開得很慢,注意到了張風雲的車是在倒在走,可倒了一段還是被後面的車子堵住,張風雲還是把方向打了過去,等旁邊的一輛車上前另外一輛車還沒有跟上的時候,迅速地打了方向盤,搶佔了位置,迅速地將車調頭過來啊,四車道的,也因爲全城戒嚴,車子的出行比平常少了許多,出城的車輛就更少,不會堵車,要不然後面被車堵死的話張風雲再好的車技也等於零了,除非是讓車長出一雙翅膀,從空中飛走。
車子很快就一路駛到了龍城河灘上。錢大智看着前面的出租車司機說:“你到河邊上站一會兒吧,千萬別跑了,要跑的話車子沒救,還得送你一顆子彈。你也別害怕,事情辦完就會放你走的!”
出租車司機如獲大赦般地連連點頭說好,生怕惹惱了這幾個殺人惡魔,他看見那指着座位中間那人的槍就心裡發怵。趕忙下了車,到河邊上透口氣。
“說吧,你們龍城軍方跟我們戰神特種部隊是怎麼了?”錢大智看着那連長問。
連長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錢大智微微一笑問:“你不知道你有那麼大的膽子來攔我們的車?而且我們走的車道都不一樣,你們還是橫向過來攔的,別當我是傻子,那樣的話只能說明你自己可能把自己當了傻子!”
連長說:“我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說見了戰神標誌的人一律當場擊斃,所以……”
錢大智皺了皺眉頭,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對方讓自己下車檢查證件其實就是覺得在車上開槍還可能遇見抵抗,不如一下子騙下來直接全部幹掉,只是那些傻子忘記了“戰神”特種部隊不是一支豆腐部隊。
王楚宋在一邊罵:“見了戰神標誌的人就當場擊斃,他奶奶的,誰下的命令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錢大智說:“先別發牢騷,聽他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又看着連長問:“誰下的命令?”
連長回答說:“我們只是從團長那裡接到命令,但這樣的命令肯定是從高層傳達下來的,到底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錢大智說:“不管誰傳達的這個命令,你總知道點爲什麼吧,龍城軍方連戰神特種部隊和神兵連都敢動了,一定有點什麼大動作。而且我們師長的電話都已經打不通了,今天晚上的時候有很大一陣激烈的槍響,是不是我們戰神特種部隊和神兵連的人與你們龍城軍方發生了交火?”
連長想也沒想就回答說:“槍聲我是聽到了,但我什麼都不知道。”
錢大智冷笑了聲問:“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連長繼續回答說:“真不知道。”
錢大智一咬牙,就着手上的槍把狠狠地往連長的腿上砸了下去,槍把可是鐵的,鈍器,加上錢大智那猛力,可想而知。只聽得“啊”地一聲慘叫,錢大智將手一下子就捂上了連長的嘴,把他的叫聲給捂住了,感覺得出他因爲劇痛而發抖的身子。
“你最好的是給我老實點,以前是戰友,現在是敵人。我不知道你們的長官有沒有教你們,但我們的長官教過我們,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兄弟可以捨身亡命,對敵人要招招致命。就算手裡沒槍,我也能活活的把你捏死!”
說着,錢大智緩緩地鬆開了捂住連長嘴巴的手說:“你承認或者不承認,我都相信,如果戰神特種部隊和神兵連於龍城軍方交火的話,一定是動用了整個龍城軍區的兵力,你肯定有參加過戰鬥,你再跟我說不知道的話,只能說是你自己向討苦吃了。至於這個苦怎麼個吃法,我先告訴你一下,在全世界最擅長使用刑法的幾個部門,安保局,中情局,特種部隊,因爲他們本身經歷過魔鬼式的訓練,從生與死中掙扎着活出來,習慣了殘忍這兩個字,一般軍隊和刑警在使用刑法上只能算得上是入門而已,很多慘絕人寰的刑法恐怕你聞所未聞,無論你信還是不信,落入前面那三大機構中的人,要麼求死,如果求死不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開口了,我不大相信你是那百分之一的人,如果你願意試一試的話,我一定陪你玩,把你玩痛快!怎麼樣,說,還是不說!”
錢大智的槍把又對準了剛纔動大腿上砸下去的地方,大腿已經有些翹起來了,大概是已經骨折,一端的骨頭翹起。
不需要那些殘酷的刑法,那個連長就被錢大智這簡單的一席話給攻破了心理防線,他知道錢大智說的不假,也說得出做得到,於是說:“神兵委周首長遇到了刺殺。”
“什麼,周首長遇到了刺殺?”錢大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問:“周首長來龍城了嗎?”
他們老早的就被派在外面接應李無悔,並不知道周國鋒來到龍城的事情。
連長點頭說:“是,今天晚上的時候,錢司令在天外天酒店替周首長接風洗塵。”
錢大智問:“錢志華問周首長擺的鴻門宴嗎?”
連長說:“具體的事情我真不知道了,我當時是在酒店外執勤。錢司令在中途也出了酒店在外面視察,當時據說是接到了報案,白鷺灘出現了聖魔者,你們戰神的林師長帶着神兵連的人趕過去,沒多一會兒酒店裡面就傳來了槍聲,後來我們外面的衛兵就接到了進攻酒店的命令,說是周首長在裡面遇見刺殺,我們進去擒拿刺客。”
錢大智皺了皺眉頭問:“槍聲響起多久之後你們才接到進入酒店擒拿刺客的命令?”
連長略微想了想說:“二十多分鐘,差不多半個小時。”
錢大智心中有數,如果錢志華真是顧及周首長安全的話,肯定聽到槍聲的第一時間就會緊急調動部隊封鎖現場,進入酒店去支援。但他沒有說,而是繼續問:“進入酒店後的情況呢?”
連長回答說:“結果是董天龍副司令勾結颶風恐怖組織的人和聖魔者刺殺了周首長。”
“怎麼,周首長死了嗎?”錢大智吃了一驚問。
連長說:“不知道,據說他受了重傷,被一個神秘人相救從地道里逃走,董司令帶人從地道追,帶追到一半地道已經塌了,我們現在都在想法救他。”
錢大智問:“董天龍呢?”
連長說:“被錢司令抓了。”
錢大智又問:“如果你們的錢司令跟周首長的被刺殺案無關的話,你們爲什麼要無理由的對我們格殺勿論!”
連長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接到了兩道命令,。第一道,命令是全城尋找周首長的蹤跡,搶在刺客刺殺他之前救他,第二道命令就是遇見戰神和神兵連的人格殺勿論!”
張風雲在一邊罵:“什麼狗屁命令,自相矛盾!”
錢大智說:“一點也不矛盾,錢志華命令士兵找周首長,表面目的是爲了救周首長,其實是想殺他。而對我們下命令格殺勿論,是因爲我們和神兵連的人都是周首長手裡的王牌,我們活着能對錢志華造成很大的威脅,他一定不希望我們活着離開龍城這個地方。”
“師長不是帶神兵連的人去白鷺灘殺聖魔者了嗎?他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王楚宋看着連長問。
連長忙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其實是他不敢說,他知道如果說林文山和神兵連的人都被龍城駐軍埋伏而全部陣亡的話,肯定會激起這幾個惡魔的仇恨。
因爲前面他說的是真話,所以錢大智也沒有懷疑,不過仍然不能逃脫厄運,錢大智嘆了口氣說:”對不起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不能對自己殘忍!”
說罷,手一臺,槍把直接擊中了連長的喉嚨,只聽得“咕”地一聲,連長哼都沒哼得出來,腦袋就耷拉向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