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牛家別墅半個月之久的牛大膽,像做了一場噩夢般。
母親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止不住淚流地抱着他問他怎麼瘦成這樣了,曾經像個大胖子一樣的牛大膽,已經瘦得讓人難以認得出了。
牛頂天的心腸似乎強硬一些。看着牛大膽瘦成那樣,不但沒有表示關心,反而帶着教訓的口吻問:“以後你總不會在見着女人就兩眼放光了吧?”
牛大膽突然用那種從未有過堅毅的目光看着牛頂天說:“爸,我要學武。”
在場的牛母和牛大風以及牛頂天都爲之一愣,很意外牛大膽竟然突然說出這麼一句不靠譜的話來,牛頂天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再問了一次:“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牛大膽又繼續地重複了一遍說:“我要學武。”
“你要學武?”牛頂天壓根就是那種完全不相信,當笑話一樣的說:“你以爲學武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嗎?你這從小連活兒都沒幹過,全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過着,要學武,那還不要了你的老命。”
但牛大膽卻非常堅決地說:“我知道練武很辛苦,但是我不怕。”
牛頂天還是不相信的態度說:“你知道武是怎麼練的嗎?那是咬緊牙,吃常人不能吃的苦,流別人不能流的汗。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那是得經歷水深火熱的淬鍊的。”
一邊的牛大風插話了:“爸,我覺得大膽是真的有決心練武。”
牛頂天說:“這不是有沒有決心的問題,而是得看是不是那塊料才行,就他只有,你讓他做兩個俯臥撐就不行,還練武,那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牛大風說:“不管他是不是那塊料,但他有這個想法就可以了,他這段時間應該經歷了他這一輩子沒有經歷的事情,所以他纔想起了要學武,其實縱觀歷史,有很多曾經庸庸碌碌的人,。突然又某一天醒悟過來,結果卻令人刮目相看成了大器的。大膽想練武,練得好與不好,總之是一件於身體有好處的事情,先救別寄太大期望他練出個什麼一代宗師絕世高手,就當強身健體也不錯的。”
牛頂天在聽了牛大風的話之後也覺得有些道理,回過目光看着牛大膽,才發覺的表情是非常認真的,從他的目光裡看出,他認定了要練武這件事情,於是點了點頭說:“行,不管你練不練得成什麼,總好過你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幫你安排一個武師教你吧。”
哪知道牛大膽卻滿腔豪情壯志的說:“我要練武不只是爲了強身健體,我要成爲高手,我要成爲強者,不能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上,我不要一個隨便的武師來教我,我要一個武功絕頂的師傅。”
牛頂天還真對於這個一向很不爭氣令人頭疼的兒子有些感到茫然不解了,有點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的感覺,心裡頭有點慶幸,但卻充滿了更多的不相信,他始終覺得牛大膽不是那塊料,現在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根本就只是頭腦發熱,所以他還是勸說:“練武這東西是不能一步登天的,也得從基礎慢慢練起,你得先跟着普通的武師練好基本功了,才能達到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境界。”
牛大膽卻也有自己的道理說:“俗話說,強將手下無弱兵,名師出高徒,我就要跟着名師學。”
牛頂天感到很無奈地說:“我是真不知道該說你是開竅了,還是哪根筋不對了。”
牛大風在一邊看着牛大膽問:“你真的做好了吃苦的準備嗎?”
牛大膽點頭說:“做好了。”
牛大風問:“離開家裡舒適的環境,。去過粗茶淡飯的日子,你也願意?”
牛大膽略微的猶豫了下點頭說:“願意。”
牛大風便將目光轉向了牛頂天徵求意見說:“爸,要不將他送去少林寺吧?”
“少林寺?”牛頂天皺了皺眉頭,馬上反對說:“那怎麼行,那可是和尚呆的地方。”
牛大風說:“少林寺也有俗家弟子,而且他們是專業武學,大膽在那裡應該會得到一個好的提升。我們這個國家已經不安全了,除了正規的軍隊以及警察和一些重要政府部門,恐怕沒有比少林寺更安全的地方了。”
牛頂天點點頭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關鍵的問題是,大膽在那裡能習慣嗎?且不說那裡練武會有多辛苦,很簡單的東西,那裡的和尚都吃齋唸佛,還戒色,大膽能生活習慣嗎?”
牛大風說:“如果他是真的想練出什麼本事來,就必須得經歷這樣的苦日子,否則的話只是白浪費時間。”
牛大膽也下定決心說:“行,我去少林寺。”
牛頂天說:“你可得想好了,很多事情是沒有回頭路的,你既然決定了,就必須是深思熟慮的,不要給我此一時彼一時朝令夕改。”
牛大膽決心地說:“放心吧,爸,我這次一定會爭氣的。不過我想給爸提個請求。”
牛頂天問:“什麼請求?”
牛大膽說:“我知道爸是靠混黑道起家,現在也還是黑槍集團的幕後老大,但我希望爸以後少做壞事,多做點助人爲樂的事情。”
此話一出,更是讓牛頂天和牛大風大感詫異。
牛頂天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牛大膽說:“沒什麼意思,就希望爸你以後少做點壞事,我覺得世間事都是有報應的,以前對別人怎麼樣,說不準以後也輪到自己來承受。”
牛頂天聽了馬上就生氣地說:“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嗎?什麼報應,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牛大風相比牛頂天來說冷靜和善於思考許多,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什麼人,一直渾渾噩噩,沒有志向,只知道玩樂,突然之間就想起要練武,而且還勸父親行善,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腦子發熱,於是問:“你是不是被東瀛人抓去之後經歷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讓你有這麼深的感悟?”
牛大膽怎麼能說小芳對他無盡折磨的事情,便搖頭說沒什麼。
牛大風雖然知道不可能沒有什麼,但既然牛大膽不願意說,他也沒必要追問。
牛頂天看着牛大膽說:“行了,你去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到時候安排人送你。”
牛大膽去了,牛頂天看着牛大風問:“你有沒有覺得他有點什麼不對?”
牛大風說:“肯定是被東瀛人抓去之後受了些苦,然後反省了一下,這是好事。其實現在亂世,咱們再強大,也未必能保護得了他一輩子,他始終要學着自己長大才是道理。”
牛頂天點了點頭問:“但關鍵的是少林那邊我們不熟悉,怎麼讓大膽去跟着學武?”
牛大風說:“這沒關係,只要有錢就好辦,據說現在少林在嵩山底下開設了一些武館收徒,可以先讓大膽到武館裡學,跟武館裡最權威的老師多給點錢,就什麼都搞定了。”
牛頂天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於是馬上安排自己的兩個保鏢,帶着五十萬的銀行卡,送牛大膽去少林學武。
牛大膽和捨不得他的母親哭着道別,牛頂天和牛大風都只是給了幾句簡單的鼓勵。
看着牛大膽上車後遠去,牛大風擡頭看了看天空,有些陰,好像霧濛濛的感覺,正如目前國內的局勢一樣,陰沉沉的,沒人知道明天會怎麼樣。
牛大風突然想起了自己答應“颶風”恐怖組織的事情,便拿出了電話,撥打給唐靜純。
電話通了很久,唐靜純才接了電話, 口氣依然不怎麼好的問:“有什麼事嗎?”
牛大風說:“還的確是有點事,方便見面談談嗎?”
唐靜純的語氣冷淡的說:“有什麼事情就電話裡說吧。”
牛大風說:“電話裡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還是見面說吧,你不用怕,我又不是吃人魔王會吃了你。”
唐靜純冷哼一聲說:“怕?你以爲自己很了不起嗎?我都不知道你有什麼課驕傲的。總在人前一副趾高氣昂自以爲是的樣子。”
牛大風忍着心裡的不快說:“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無所謂的東西,你就說個你覺得不錯的地方,咱們說事吧。”
唐靜純說:“不好意思,我現在沒空,沒功夫見你,有什麼事情就電話裡說,你愛說則說,不說算了。”
其實牛大風本也沒什麼事情說,約唐靜純也不過是表面上討論一下聖魔者,颶風恐怖組織等等的事情,關於目前的一些糟糕情況,而實際上是爲了多和唐靜純接觸,爲“颶風”恐怖組織創造機會,但沒想到唐靜純這麼不給他面子,於是說:“既然你不想見面談就算了吧。”
唐靜純二話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的忙音一陣陣地傳到牛大風的耳朵裡,牛大風站在那裡有點發懵,他很想罵人,媽的唐靜純也太當自己是個人了。但是他很快就冷靜地一想,不對,唐靜純不可能跟自己端這樣的架子,如果有時間的話,自己說有事情她肯定還是會來的,應該是真的沒空。
爲什麼會沒空?上午還在曹作陽槍擊現場看見了她。沒見着她忙什麼啊?
牛大風突然有一種感覺,唐靜純可能不在龍城範圍內,應該在離開龍城的地方執行什麼任務,因爲只要在龍城範圍內,就算把時間推晚一點,唐靜純也會應他的約。
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證實才會知道答案。
牛大風將唐靜純的號碼給回了中情局,牛大風再次的打了個電話給唐靜純保持通話,讓中情局監控唐靜純號碼的位置,結果報告說號碼在龍城蒙山縣,正在往西南方向移動。
牛大風覺得有些不解了,幾個小時之前,唐靜純還在龍城,怎麼一眨眼就去蒙山縣了,而且還在往蒙山縣方向移動?牛大風意識到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於是讓中情局那邊用卒子先進的衛星定位系統將唐靜純的號碼給監控起來,隨時向自己報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