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常輕舞還是戴着戒指回家了。
一路上她好幾次想要將戒指摘下來,但是都被江宇阻止了,最後常輕舞沒有辦法啊,只好任由這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
“小魚兒,我不管,這枚戒指不能算是訂婚戒指。”這麼容易就訂婚了,常輕舞纔不要。
江宇笑着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這枚戒指是買給你玩的。”他只是覺得這枚戒指看起來和常輕舞的氣質特別搭配,所以纔買給常輕舞的。
常輕舞一到了常老家裡,來開門的阿姨一眼就看到了常輕舞手裡的戒指,笑得十分高興,問道:“你們……”
常輕舞低下頭,看着手中的戒指,笑笑說道:“阿姨,沒什麼事,對了,爺爺呢?”
阿姨笑着說道:“早已經在裡面等着你們了。”說完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江宇,說道,“江院長,哦不,恐怕我很快就要改口了吧?”
江宇笑笑,並沒有接阿姨的話茬,因爲常輕舞已經害羞地拉住他,快步往客廳走去。
裡面的常老聽到江宇和常輕舞的聲音,起身緩緩地往門口走去,剛走到客廳,就看到常輕舞拉着江宇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常老的心情更是飆升了好幾個階梯,一走過來,看到常輕舞的手上戴着戒指,此刻的常老已經忍不住笑開了花。
“回來了。”說完,常老的視線一直落在常輕舞的手上。
常輕舞就知道爺爺會是這個反應,乾脆大大方方地擡起手給常老看,說道:“爺爺,這個戒指漂亮吧?”
常老爺子一聽,有些責怪的看向江宇,說道:“求婚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常輕舞回頭看了一眼江宇,也不替江宇解釋,看着江宇笑。
江宇對常老說道:“爺爺,這不是訂婚戒指,這麼大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只是拿一個戒指糊弄過去,只是今天去商場的時候,看到這個戒指,覺得和輕舞的氣質特別配,所以就買了給輕舞戴着玩。”
常老一聽,臉色的喜色頓時有幾分收斂,看着江宇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小江,你這意思是還不打算跟輕舞結婚?”
江宇笑着說道:“不是,我倒是早就想跟輕舞結婚,但是這求婚可不能這樣含糊過去,就算是輕舞答應,您也不答應,是吧?”
這兩句話說得在理,常老點點頭,說道:“這倒是真的,哎,算了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子也不知道,你們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輕舞你說呢?”
常輕舞在一旁說道:“爺爺,怎麼還沒有求婚呢,你就一口一個答應的意思?”
常老笑着看着常輕舞,說道:“怎麼,這麼好的孫女婿你不要?我可跟你說,老李頭這幾天天天來我這裡,就是看小江來了沒有,我說我能不着急嗎?”
三個人說說笑笑,走進飯桌,吃飯的間隙,常老又詢問了江宇工作的情況,得知現在戒毒中心運行得順風順水,更是高興不已。
吃完飯之後,江宇跟常老痛痛快快地殺了好幾局。
這幾天江宇沒有過來,都沒有人跟常老下棋,搞得他心裡癢癢的,吃完飯就直接拉着江宇一起下棋。
常輕舞見常老玩得高興,也沒有打擾他們,自己坐在客廳看會電視。
電視劇演到**地步,便進入了廣告,常輕舞也不想再看了,便起身打算去看看江宇和爺爺下得怎麼樣了。
誰知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常輕舞看了一眼門口,猜測是不是李老來了。
因爲每次江宇回來,李老都會過來。
阿姨要去開門的,但是讓常輕舞喊住了。
“我去開門吧。”反正她也沒有什麼事情做。
阿姨嗯了一聲,轉身會廚房繼續收拾了。
常輕舞走到門口,打開門,然後外面站着的人並不是她熟悉的李老,而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男人穿着警服,一看就是警察局的。
常輕舞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十分有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你找誰?”
男人說道:“我叫劉振東,是臨時代替劉學斌位置的副局長,今天過來,是聽說江院長在這裡,是嗎?”
常輕舞聽過劉振東這個名字,自從劉學斌閒賦在家之後,他的位置就讓省公安局來的人給頂替了。
她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故事,但是聽說自從這個副局長來了之後,警局裡的氣氛就變了,以前劉學斌在的時候,是任賢爲用,這個副局長到了之後,是誰喜歡說好話,就用誰。
而且聽說有好幾個幫劉學斌說話的人,都已經被關了起來。
想到這裡,常輕舞便忍不住皺起眉頭,**就是因爲有這樣的老鼠屎,纔會被民衆詬病。
一顆老鼠屎不可怕,可怕的是將老鼠屎扔在什麼地方。
要是扔進粥裡的話,那一鍋粥就廢了,可是要是扔進垃圾池子裡的話,它也就是垃圾池子裡渺小的一顆老鼠屎而已。
“對不起,江院長不在這裡。”
常輕舞說完,忍着沒有關上門。
劉振東絲毫不在意常輕舞的態度,繼續說道:“常區長,你應該知道妨礙公務罪是什麼罪名?”
常輕舞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很快就鬆開了,笑道:“怎麼,劉副局長還要衝進我們家裡來搜查嗎?”
對於常輕舞的敵意,劉振東仍舊是毫不在乎,淡淡地說道:“常區長,請你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我知道你的時間也很寶貴,所以你還是讓我跟江院長見一面吧。”
常輕舞雖然很不喜歡劉振東,但是想了想,還是讓劉振東進來。
“小魚兒,有人找你。”常輕舞走到書房裡面,對江宇說道。
江宇和常老正在擺弄棋局,打算再殺一次,聽到有人找他,他擡起頭看向常輕舞,問道:“誰?”
這個時候誰會來找他?而且還找到家裡來了?
“劉振東。”常輕舞回答道。
江宇聽到是劉振東的名字,手一頓,說道:“就是那個頂替老劉位置的劉振東?”
“是呀。”常輕舞點點頭,雖然心中不喜歡這樣的人,也不屑於和這樣的人爲伍,但是她的教養不允許她在背後議論人。
江宇看了一眼常老,說道:“爺爺,那我先出去看看。”
常老點點頭,說道:“嗯,你出去吧。”
等江宇走出去之後,常輕舞也想跟着走出去,卻被常老喊住了:“丫頭,怎麼了?”
常輕舞轉過身子看向常老,搖搖頭說道:“爺爺,沒有。”
“還沒有。”常老笑眯眯地說着,“你這丫頭,爺爺還看不出來你心裡有事憋着嗎?告訴爺爺,到底是什麼事。”
也許旁人看不出來常輕舞在隱藏着什麼事情,但是常老卻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孩子心中有事。
常輕舞還是擺擺手,說道:“爺爺,從小你就教導我不能在背後議論人,所以……”
常老一聽,說道:“是呀,爺爺從小就教導你不要在背後議論人,但是現在爺爺問的是,你心裡的困惑是什麼?”
常輕舞將外面的劉振東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也不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說道:“爺爺,我說完了。”
常老聽完,哈哈大笑:“輕舞,爺爺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在想爲什麼這樣的人還可以做副局長對不對?可是輕舞,這些東西都是你聽說來的,你又可以保證這些話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呢?”
常輕舞說道:“爺爺,本來我也不相信的,但是自從我知道他將劉局長也收押之後,我就覺得這個人做事也太沒有章法了!”
連劉學斌都收押,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
而此時,在客廳的江宇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劉振東,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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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振東看向江宇,既沒有從沙發上站起來,也沒有說一句話,而就這樣定定地看着江宇。
兩個人之間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看着彼此,阿姨上來送茶水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各自站在一邊,不說話,都覺得這氣氛有些詭異。
阿姨放下茶水之後,馬上離開。
兩個人的視線都同時落在了茶水上,但是動作還是跟剛纔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這種長時間的沉默,其實對於兩個人也是考驗。
劉振東的視線落在江宇的身上,這次算是他真正的第一次見到江宇,眼前的人果然跟報道上說的一樣,氣宇軒揚,氣度非凡,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可以成大事的人。
只是沒有想到,這樣的人竟然只是區區一個醫生而已,要是這個人踏上仕途的話,必有一番大作爲。
江宇的目光也落在劉振東身上,終於明白爲什麼黃書記會選上他,因爲這個男人的身上有一股痞氣,這股痞氣讓他做任何壞事都變得合情合理。
“不請我喝茶嗎?”劉振東緩緩地開口,看着距離一臂之遠的茶杯。
江宇冷冷一笑,走到劉振東的對面,坐下,目光冷漠地落在劉振東的茶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