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英慧家裡逃出來後,楊秀峰沒有沮喪之感,也知道她是悶得無聊找自己尋開心。對於要怎麼樣尋開心,在周英慧這個相對封閉的人看來,或許這就是最好的辦法。平時和錢維揚尋開心而得到刺‘激’,是那般的無拘無束,雖知道楊秀峰的身份卻也沒有過多的顧忌。
還有一會兒纔到滕兆海他們聚會的時間,蔣繼成已經通知他到哪裡去集中。走到路上,卻接到江海的電話,說要請楊秀峰去宵夜。楊秀峰哪裡能夠脫開身?就推說自家老兄弟,什麼時候不可以聚一聚,大家都各自忙年就是了。可江海說什麼都要見他一面,楊秀峰心裡明白。從市教育局離開之後,師訓科科長的職位雖由江海兼代和行使職權,但卻沒有就下文任命,要等三月這一批一起辦理。可到三月時,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就是江海最爲擔心的。
江海在市局裡資歷雖老,但聲望一般,只有緊緊地依附住楊秀峰,纔有可能將那位子坐實在了。而楊秀峰走後對他有舉薦之恩,也得在大年之前將自己的一份感‘激’之情表達出來。以前楊秀峰在家裡的情況,江海還是瞭解的,雖說家裡的象徵‘性’節日問候一句到過,但還是要見一見楊秀峰的面才行,主要的感覺還是要親自送到楊秀峰手裡。
楊秀峰如今只要給市教育局暗示下,就足夠將江海保住了的。見江海情盛,也就不再推脫,要他直接過來在路上見見面即可。讓江海能夠安心過‘春’節就成了,也不見得要一起做什麼活動。
雖說柳市不算大,但等江海趕過來還是等了十幾分鍾。江海到來,小跑着將車‘門’打開就鑽進車裡,說“老領導是我不對,應該是我來等您纔是,真是顛倒了。”江海較胖,圓鼓鼓的,就算在深冬裡也能夠看見額頭的細汗,開車過來的卻出汗了,不會是因爲小跑這幾步而是心急着要趕過來怕楊秀峰等久心煩。
“老江,我們是多年的老兄弟了,說這些不是壞了感情?誰等不都一樣。”
“那是老領導的修養好,待我們這些老部下那真是沒得說的,我們除了感‘激’就是感‘激’。”之前江海對楊秀峰就算比較巴結了的,那時只不過是爲了偶爾在外面活動,也可報一些費用。如今是爲了自己的位子,當然更要用心用力,要見真傢伙。
“不說那些,年後我們找個時間也聚一聚,不管怎麼忙,老兄弟纔是真感情。”楊秀峰說,對江海和劉澤西等人的情感還是有些基礎的,今後也要江海等人幫忙在外圍活動。
“老領導,今天本來要約劉澤西一起,都帶着人和老領導一起聚一聚,只是領導忙,我就敢過來表示下心意給老領導來拜過年,也表達您對我們的關心感‘激’之意。”江海說,之前大家說話很隨意,但如今地位完全不同了,就算市局的局領導見到楊秀峰都會客客氣氣地當領導來接待,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領導沒有擺架子,那時領導有修養,平易近人,做手下的確不能夠因此就不知道輕重和分寸。江海上老機關的人了,心裡明白着。
江海說着,就將一個大紅包放在副駕駛座前的車頭上,楊秀峰坐在駕駛座上,他不敢直接將紅包遞給楊秀峰。平時和楊秀峰在市局時,對於錢財上的事,楊秀峰處理得好,給他們的印象是不貪但卻對大家很關心,不會讓大家在福利上有什麼吃虧的。
江海做這樣的紅包出來,其實也都是在師訓科裡走賬,不會要他自己掏多少錢來的。怎麼樣安排,楊秀峰心裡也明白,以前也曾用科裡的經費用於走動這些關係。
沒有多說其他的推辭的話,和江海也不必說。“老江客氣了。”
“應該的,和老領導對我們的關照相比,我們做得很不夠啊。平時老領導忙,我們也不好多打攪,大年大節給老領導問好醫生也儘儘我們的本份嘛,做不到的地方,還要請老領導多原諒……”
“老江,市局裡三月定崗位的時間沒有變吧。”楊秀峰直接問一句。
“沒有變吧……”江海也沒有料到自己還沒有說出來,楊秀峰卻先說了出來,讓他就不好再說下去。楊秀峰也就這樣一句,江海心裡明白,知道其他的話多了反而讓人心煩,惹人不快,就告辭下車離開。
見到蔣繼成時,其他人也都到了,就差滕兆海一個。蔣繼成見楊秀峰到了,忙將一杯酒親手遞給他,如今在圈子裡的地位不低,早就不是開始進來是被人劃歸最末等的時候。趙華強也制動過來,用酒杯與楊秀峰碰了碰,表示自己的尊重之意。倒是胡丹下過來表示下,又有些顧慮似的。
胡丹的地位在圈子裡不高,之前比楊秀峰還要強了一絲,如今卻遠沒有楊秀峰這樣耀眼。能夠在開發區裡拿到工程項目,單這一項就讓趙華強折服了。
楊秀峰先和李光潔表示了下,就走到胡丹身邊去,碰了碰酒杯。兩人就低聲說話起來。在柳水縣那邊,田姐、桃桃和於萍三‘女’是好朋友,也使得胡丹、滕兆海和楊秀峰三人又有單獨的小秘密,不時三個人會聚一聚的。當然,對三‘女’而言,男人們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滕兆海和胡丹兩人之前在夜裡藉機走錯房間的事都做過,也可見桃桃等人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對於桃桃說來,最初是和胡丹在一起的,後來給轉讓送滕兆海,再讓胡丹來胡鬧,也不算太那個,但對於田姐說來就不同,當然,實質上也都是隻將她們當作玩物而已。對胡丹,楊秀峰也沒有什麼鄙視他的想法,自己和胡丹又有多少區別?在心裡還是有些同情之意的,誰願意將自己的‘女’人送出去。
於萍現在在心裡會對自己有什麼想法,楊秀峰也不敢去問,對‘女’人說來,都希望男人對自己要珍惜的,哪怕真的是‘露’水情感而已。
喝了口酒,胡丹說,“楊主任,有人託話來,說是很想見你了。”楊秀峰知道他這句話是假,自己才和於萍分開不久,心態上是不是調整過來都還說不清。從楊秀峰自己說來,心裡都沒有完全將之前幾個人一起胡鬧完全消化。
太過**了,錢維揚雖沒有將於萍給要了,卻又有多少區別?看着胡丹,楊秀峰想將錢維揚那醜惡至極的東西進出於萍嘴裡的畫面去掉,卻總也沒法忘去。當然對楊秀峰說來也給了豐厚的回贈,小琪姐妹倆在錢維揚的指使下,也都陪楊秀峰胡鬧過,真是說不清的那滋味。
瘋狂的時候,什麼都不想,此時見到胡丹還是無法解脫那心裡的繩索。
胡丹說是不是要聚一聚,楊秀峰沒有肯定,將事情推給滕兆海去決定。或許,時間稍長,在於萍面前能夠自若一些。
滕兆海很快到來,說來些今年來發生的事,對於楊秀峰和李光潔的加入表示了歡迎,也將一年來涉及到的利益事宜進行了回顧,最後,將來年要怎麼做說了說,就要大家說說心裡的話兒。
這些人都差不多在一個等級上的,聚集起來也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消遣。說了一會,喝幾杯酒也就散了。楊秀峰乘機將一個裝有一萬多紅包塞給滕兆海,他雖想推拒,但楊秀峰確實誠意要給。滕兆海也就收下。
散了後,楊秀峰沒有多喝酒,自己開着車準備回家。不過,才晚上十一點,胡丹和李光潔都提出要和楊秀峰再聚一聚,喝杯酒活動活動。楊秀峰卻不肯,李秀梅在給市教育局那邊拜年,也不知道他們安排的活動結束了沒有,可不能讓王國強安排做過分的事。心裡掛記着,不肯再聚推說有事就先走了。開車出去,給李秀梅打電話,那邊鈴響了卻沒有接。楊秀峰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唱歌還沒有結束,再撥打一次,李秀梅接了,說“秀峰,現在你在哪裡,我剛洗好澡……”
“回家了?”
“不是,一個人在賓館裡。”李秀梅說了個賓館名和房間號,楊秀峰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年前相聚的時間不多,但總得聚一次纔是。
很快楊秀峰也到房間裡,楊秀峰沖洗了一身的酒氣和疲憊,擁着李秀梅在賓館的大‘牀’上親‘吻’着。李秀梅說“先我們剛吃過飯,英慧就給我打電話,我推了王國強的安排到她那裡。英慧說你在她那裡狼狽而逃?”說着嬉笑不止。
楊秀峰也不說具體情況,那些事說給李秀梅聽未必是好,自己就捏‘揉’着李秀梅的驕傲,李秀梅一邊嬌聲呻‘吟’着,一邊及說說,“英慧是我好姐妹,你怕什麼啊,她還會吃了你?就算真要吃了你,給她吃幾次又有什麼……啊……”
楊秀峰聽李秀梅胡說,手稍用力些,將她捏得有些痛感。也不知道她是嬉鬧之言,還是另有所指。李秀梅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解釋道,“她是我的好姐妹嘛,人家不在意好姐妹分享最好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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