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頭疼的問題

市裡各方面也一直在觀望和猜疑着,有敏銳的人們就感覺到市委那邊和開發區之間的那種種動作,從中察覺到一些端倪。如果楊秀峰這個新升到副廳長的主任要是有值錢大家所感覺到的,要另立一個山頭,那市裡將是什麼樣的格局?而在這樣的心格局裡,誰能夠從中得到更想要得到的東西?

人們不難發現,之前跟在楊秀峰身邊的人,比如胡丹如今已經是柳水縣的常務副縣長了,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之前柳水縣申請第一批省裡改建沒有給市裡批准,但華興天下集團到市裡來考察時,卻將注意力投放到柳水縣的大江裡,分明是要在那裡有大動作。繼而,省裡就有人來考察,無疑這些人都照到了胡丹,這樣推算下來,柳水縣的變化裡不難看到楊秀峰這個開發區主任的影子。再比如滕兆海,在他緊跟的領導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之後,居然還能夠支撐下來,隨後在市裡並沒有給邊緣化,而是隨着華興天下集團的到來,大有強力發展的勁勢。這些都讓人看到楊秀峰的影子,當然,其他之前跟在錢維揚身後的人,只要受到了楊秀峰的招安表明了立場的人,這時也都會在工作崗位上有所進步了的。

在市裡的幹部中,真正能夠接觸到核心的人是少而又少的,大多數人雖說是站在某一陣營裡,其實不是。這些人本來就還沒有到那種級別,在市裡這個大盤也就使不上力的。但他們卻必須要找到歸宿,要不然今後也就不會有機會落到自己頭上的。

如今,有些人分析出開發區似乎要招兵買馬,這對他們說來也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這種心態和之前趙華強大投機心態完全類同的,只是,開發區顯然對靠近自己的人會更寬鬆一些,也會讓自己的根基更紮實一下些。

當然,對這些事情,也都還是在推測之中,是不是真是這樣他們也不敢肯定。可有些人覺得自己不試一試,錯過了最佳時機,今後就再難有機會了。楊秀峰身邊是很難靠近的,但在他周圍的人卻還有很多,也就給更多的人能夠找到機會的。

肖建海、童華生和趙弘坤三個人自然不會去找這樣的機會,可找機會的人多了,也很鬧心的。在柳市裡,他們不是強勢者,但肖建海在市長的位置上,在市裡的話語權應該很重的,只是柳市裡和其他地方有着很大的區別。不少地方,市委書記縱使也強勢,但作爲第二位子上的市長,還是有可能跟書記相抗衡。但他自從到市裡後,基本上算不得發出自己的聲音,而在開發區的話語權上,不僅有劉君茂在制衡着,楊秀峰也不會對他有什麼退讓之心。而如今,開發區眼見着就要獨立起來,大有羽翼初成的樣子。等開發區真的站立起來了後,他們該當怎麼樣選擇?

楊秀峰倒是在開發區裡安心地工作着,對於是不是能夠順利地進到常委裡去,他倒是不急。在處理着開發區裡的工作,主要就是將新增設的部門以及之前的一些部門進行有效地磨合,更主要的是要收拾人心,改變這些人的認識觀。

有市委的領導接二連三地到開發區裡巡視、督查,對這邊的工作就有了極大的促進,開發區裡的人也都能夠體會到市裡的壓力,都能夠體會到領導們的深意。工作也就更加順手,徐燕萍在省裡進行工作彙報,將開發區升檔的相關事宜和省裡溝通,自然會涉及到一個楊秀峰入常的問題。

入常不入常,這時的核心指出不是在對楊秀峰是不是重視,也不是對他本人在市裡有多少話語權,而是開發區在升檔之後,在市裡全盤工作上到底佔多數份量的問題。是今後華興天下集團進入了柳市後,市裡的態度和立場問題。如果市裡對工作進行決策時,開發區都沒有說話的機會,那不是會很被動?華興天下集團提到了開發區的檔次不夠,而暗示要對柳市開發區進行升檔,核心還不就是在這個問題上?對是不是副廳級,華興天下集團自然不會在意,他們在意的應該是開發區能不能參與到市裡的決策問題,就怕市裡在決策中,都沒有開發區準備的聲音,今後在開發區裡肯定就很被動的。這一點,對華興天下集團說來自然很重要。

徐燕萍在省裡彙報工作,將市裡的意見進行了彙報,省裡自然也會對這一工作進行推動的。從省裡看來,徐燕萍這樣主動那是她有着大局觀的,也是有着很好的容人之量。使得等裡領導包括蔣國吉等人在內,都對她有着更好的印象。在體制裡,見多了的領導幹部們爲自己的權力而寸利必爭的,如今在柳市則需要像徐燕萍這樣把心放在大局上的主導者。徐燕萍佔先一步,將這些工作提出來,省裡也就更好做這工作了。

沈贄和李華再一次到柳市來,這次過來也就不單是兩個人了,還到這其他的人一起來。之前,曾經就柳水縣的深水碼頭做了一些考察和規劃,但還沒有確切的意向表示出來,主要是考慮到兩人還沒有能力來承擔這項目。這一次到來之前,沈贄就給楊秀峰打電話,說是要帶新的朋友過來。

雖沒有明說是爲了碼頭的項目,但這個項目目前還沒有立項。就柳水縣、柳市兩級政府也不可能就能夠推動這樣的項目的,必須要省裡來推動並申報中央審批。有華興天下集團在背後,項目本身的落實與通過都不難,主要是該誰來做,要通過怎麼樣的方式來投建,纔是大家都能夠接受的。有聯合足夠的人脈,要掌握足夠的資金,才能夠在這樣的競爭中獲勝,沈贄和李華在省裡也很辛苦地做了工作,如今有了眉目後,自然要再一次考察。

將新的合作伙伴一起帶來,也帶來了一些技術上的專業人員,先將基礎工作做一做,對於立項問題上也就有更多的有利條件了。有些事情可以先做,但不能夠說出來。說出來就變味了,會讓方方面面的人處於被動之局。沈贄對這些是理解得深,到柳市來是藉口找楊秀峰要到開發區裡搞一個什麼項目的。

先就得到了消息,在沈贄等人面前,楊秀峰也沒有將他那副廳級顯擺出來。到柳市外去接人,接任時帶了唐羽玲一起。唐羽玲雖說不算很漂亮,也不年輕,但說話交際都很來得,這段時間已經給練出來了。讓唐羽玲見一見沈贄等人,今後會有更多的事情都可以慢慢地交給她來處理,不一定都是要楊秀峰自己來做的。再者,帶唐羽玲只是對她表示一種意思,那種接納之意不單單是唐羽玲能夠感覺到,其他人也會爲此對楊秀峰有那種靠過來的心態。

見到沈贄後,楊秀峰站在車外,笑着看沈贄和李華等人走過來。時間接近中午了,好在在柳市市外有專門的接待貴賓之地,這裡有很好的綠化,不會因爲太陽和氣候的而讓雙方的人因等候而遭罪的。楊秀峰自然不會怕太陽照射的,見幾個人過來後當即快步迎過去。

“沈總好、華董好。”楊秀峰說着伸手和沈贄等人握手。沈贄手環沒有握上,就在說,“楊主任高升之後,都還沒有能夠給你慶賀,不會怪我們吧。好在我們到柳市來,就是要給你來慶賀的。”說着轉身對李華笑着說,“李總,我們喝酒進行車輪戰會不會將他灌醉?”“沈董,柳市纔是楊主任的地盤,你倒是想車輪戰啊。”說着呵呵地笑。

沈贄也在笑,笑得很開心,似乎一點都不需要掩飾什麼。楊秀峰到副廳級之後,在省裡已經有了較爲明確的態度,特別是蔣國吉對他的認可已經不需要在用言語來表達,而在圈子裡,楊秀峰的位子也會漸漸提升起來。所以,她與楊秀峰之間的關係也就更見親密了。握着手,兩人之間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曖昧之處,沈贄說了後,轉身給一起到柳市來的人給他做介紹。與客人一一地握手後,彼此之間都笑着寒暄,楊秀峰也將唐羽玲給其他人進行介紹,今後唐羽玲也會和他們進行工作的。

回到市裡,倒是沒有將他們直接帶進開發區裡,先安排在市內的賓館裡。不忙到開發區裡去,工作的事情此時還不會就提及。進到房間裡,有唐羽玲做這些事情,也就不用楊秀峰親自來忙。走進沈贄的房間裡去,沈贄見了,說,“到我這裡來不怕你身邊那美女吃醋啊。”“她是辦公室主任,吃什麼醋?再說,我們有什麼值得她心裡不平衡的事情?”

“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會壞在你手裡。”沈贄笑着說,自己卻走進洗浴間裡去,從省城裡過來,一路上倒是沒有什麼風塵要洗,天氣就算熱,也不會熱着了她的。但進房間後還是習慣地要重新梳洗一番。在楊秀峰面前,也不忌諱什麼,說,“洗臉之後,不知道會不會嚇着你啊。”

“不是一直都很有自信的嗎。”“是啊,但在你這樣年輕帥氣的男人面前,總覺得自己真是老了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氣質。”“瞎說,哄誰呢。當我不知道你們男人在心裡想什麼嗎,你們永遠只看着年輕有活力的女孩子。”“冤枉啊,冤枉。”楊秀峰坐在客廳裡一邊和沈贄說笑,對於沈贄,在蔣國吉大圈子裡,沈贄的份量可不輕,要好好地將關係做好。對沈贄他也是看不清,這樣的人在交往中很難把握的,也就想更多地花些精神。

稍做休息,漱洗過後都到賓館裡的茶樓間去 到柳市裡來主要是爲項目的,只是要先敘一敘關係,也要和新到來的老總們熟悉下。唐羽玲先就將地方安排好了,將她帶過來,這種與客人會晤就完全是工作上的性質。到茶房後,整個大包間裡坐下這些人也先得空,只是這樣卻也給大家一種更舒閒感,讓人都沒有什麼壓力。

柳水縣的深水碼頭自然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中來說,主要介紹了柳市開發區的機會和目前最爲看好的一些項目,楊秀峰粗略介紹之後,要唐羽玲做更詳細地介紹,倒是讓她有更多的機會。

劉君茂也知道沈贄等人到柳市來,雖說沈贄等人和他沒有多少交情,只是含金量這樣高等大老闆到柳市來,他就算厚着臉皮也要見一見的。楊秀峰沒有刻意隱瞞,在賓館裡的行蹤自然就讓劉君茂得知了,一個人也就直接走過來。

之前和楊秀峰雖說沒有什麼好的關係,可在客人面前,劉君茂知道楊秀峰不會怎麼太刮他的臉的。市裡的人在市裡怎麼鬥那是另一回事,在客人面前卻要有統一的調子,他知道楊秀峰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之前也沒有意識到劉君茂會過來,聽到茶樓的女生進來報來了客人,楊秀峰也覺得劉君茂還是有可取之處的。當下站起來,到門口來迎住。劉君茂是副廳級,他也是副廳級,但他卻還俄米有進入市委常委,就算過一段時間有可能進入常委,那也將是資歷最淺的常委了。在體制裡最講究資歷排輩的,楊秀峰做出這樣的姿態來,算是給足了劉君茂的臉面。

陪着劉君茂走進來,劉君茂和沈贄、李華倒不是第一次見,但說不上熟悉。這時,劉君茂也是放下身段來,與沈贄等人熱情地問好。楊秀峰也將其他的貴賓也都做了介紹,大家自然都要客氣一陣子。

劉君茂也不管是不是與大家融洽,楊秀峰在說到市裡的建設時,不時地將劉君茂也帶上,對楊秀峰說來也無所謂的。來到客人也就在活動,市政府主要抓經濟建設的工作的領導就是劉君茂,對他也多了一份尊重,慢慢地也顯得融洽多了。

一起吃過晚餐後,劉君茂也就走了,楊秀峰陪着客人,等唐羽玲給客人們安排了活動後。楊秀峰就陪着沈贄、李華和另一個老總一起上車。沈贄和楊秀峰在一車上,李華和那個人在一車。兩車直接就出了市裡往柳水縣而去。

胡丹早就得知了沈贄等人要過來,他不好在市裡出現,也就在市外的分路路口等着,等到楊秀峰等人後,胡丹的車就在前面帶路,一直到柳水縣的大江邊去。雖說是深夜,但今晚卻是要讓過來的那個老總體會到這個項目,有更好的直觀感受。

胡丹沒有多做介紹,而是在江邊先準備了快艇,幾個人下車後在胡丹的帶領下,穿上了救生衣,上到快艇去。江風正好,快艇漾出的水花偶爾拍擊到快艇上的人,倒是很有些感覺。胡丹先就做好了計劃,快艇在江上先遠遠地跑一圈,讓個人都感受到這裡大江的寬闊。隨後放慢了速度,到適宜建碼頭的地方,一邊介紹這裡的水流、地勢、深水等等。

這些人也都不是專家,太專業的東西也就不必要說,但卻是要將發展的大勢闡述明白,才肯往項目裡投錢的。夜色還很淺,雖說看不到多少,他們卻只能作爲遊客在江裡轉轉看看。這樣的項目要做準備,也得先在暗中先做,纔不會讓省裡那邊太反感。楊秀峰和胡丹兩人自然在極力地推崇這樣的項目,也一直都在參與着,也就是要在這樣的項目裡獲取最好的資本。

回到市裡,已經是深夜了,唐羽玲已經將客人都安排妥當,見到楊秀峰後纔將自己的任務完成。楊秀峰送沈贄進房間裡,也不敢多留,在另一間房裡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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