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洛,你要一直陪着我,幫我處理政務,我還要你做我的鳳君。”不管未來的路有多艱辛,只要身邊有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何況她本來就喜歡挑戰,只不過這次玩的大一點。到時候恩科考試,多選才能之士。然後把手裡的工作都交給他們處理,讓他媽互相監督,互相牽制,那她還是可以自由自在的。這樣想想,心裡頓時燦爛多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以前,只能是她嫁給蕭君洛,成爲王妃。但是現在不同了,她爲大,要他嫁給她才行。想着她騎着她的飛狐,帶着花轎和聘禮去王府娶親……哎呦,這場面太喜感了。
想的太投入,情不自禁笑出聲來。
男子不解的板起她的腦袋,斂眸看向她,“笑什麼?”笑的這麼詭異,肯定沒想好事。
支起身子爬在他身上,忍不住心中的開心,好笑的看着他。
“蕭君洛,你以後就是我的鳳君了?我是天子,你以後不能動不動就甩臉子給我看,也不能隨便把我丟下牀,更不能欺負我。但是這些權利我都有,我還可以把你打入冷宮,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鎖牀上,直到你求饒我才讓你下來。你不可以在外面招惹別的女人,但是我可以隨便招惹,高興了還能領回來封君,你不能有意見,更不能虐待他們,哈哈……”說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果然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雖然剛纔爲了引起她的興趣是他自己說的,但是聽到從她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這麼難以承受。
“夏小萱,你確定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麼?”
男人突然一個翻身,把女人壓在下面,鳳眼微微眯起,似乎在警告她,有種你再說一遍!
某女很沒出息的嚥了下口水,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堆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哪能呢?有你這樣一位兇猛的相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魄,我哪裡還敢啊。”終於又看到以前的蕭君洛又回來了,總覺的這段時間他再壓抑什麼。
鳳眸閃了閃,在她嘴角親了一下,然後抱緊了她。其實他還有什麼好爭的,如果真的可以這樣,她能忘記自己也好。
“萱兒,委屈你了。”要她一個人承擔這麼重的擔子。
“不委屈,我有你一個就夠了。”她以爲他說的是不能像皇姐那樣三君四侍的。不過如果不是那樣,她也不會死,所以還是不要貪心的好。
知道她誤會了,並沒有解釋,而是順口問道:“傅雲卿怎麼辦?”
心裡一怔,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很好解決。但是她現在和傅雲卿有扯不清的關係,又怎麼能說放就放的下呢?
“王爺,主子,鳳儀宮來消息說,鳳君已經醒了。”
聽到阿紫的聲音,夏小萱激動的一下坐起來。太好了,雲卿終於醒了。
可是她沒有馬上去看他,而是看着身邊的男子,她不想做他不開心的事。
蕭君洛也站起身,撫了撫褶皺的衣袍,淡淡笑道:“去吧,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恐怕一時很難接受。我也該去準備登基的事宜了。”
“那我跟你一起出去。”
兩人一起出了靈華殿,蕭君洛去了大殿,和那些大臣商議新皇登基的事。夏小萱則去了鳳儀宮,有他在身邊真好,什麼事都不用她自己操心。
她走進鳳儀宮的時候,傅雲卿正坐在桌前撫琴。略顯寬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更顯的他形容消瘦。十指纖纖,柔若無骨,撥動出的旋律清靈空渺。這樣的男子怎麼看都不屬於人間,倒像是跌落凡塵的仙子,彷彿隨時會化風而去。
琴聲在她到來時停止,朗月的眸子擡起,對她送上一抹笑意。
她的心驀的一揪,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笑,難道他就不會痛,不會覺得委屈麼?是不是她把他送出宮,讓他一個人孤獨終老,他也會無所謂。
想到皇姐臨終前的囑託,她又怎麼說的出口呢?
“雲卿,你剛好,怎麼不在牀上休息?”輕輕坐在他身邊,關心的看着他。
“我沒事,已經好了。你那麼忙,就不用來看我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而且我是大夫,知道怎麼對自己好,你放心吧。”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感覺和她走的越來越遠了。只怕這樣的相處,以後也會越來越少。
“你都知道了?”以他的心思,猜也能猜的到。
見他點點頭,“沒想到皇上還是難逃厄運,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小萱,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並不想坐這個皇位。但是我相信你會做的比他們都好,因爲只有你有這個能力。”
“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怎麼都想她當皇帝呢?她真的是這塊料麼?
“我不會看錯人的.”
夏小萱正色看向他,“雲卿,你也覺得我應該繼承皇位麼?”
“這不是應不應該,而是必須。”
也對,必須,這個擔子擔也得擔不擔也得擔了。
苦笑一下,“雲卿,你會留下來麼?和蕭王一起輔佐我?”這句話還是說了出來,因爲她實在不放心他走,也捨不得他走。
傅雲卿心底微怔,說不動心是假的,如果能和她在一起,即便是做她後宮的一其中一個男人,他也心甘情願。
但是他不能,且不說他是先皇的鳳君,於理不合。而且他知道她的心裡只有那個男人,也只有那樣的男人才有資格站在她身邊,保護她,他又能做什麼?
不動聲色的輕笑一聲,“皇上是要三宮六院麼?”
夏小萱一噎,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那樣,她和百里傾鳳有什麼區別?而且無論是他還是蕭君洛,都是人中龍鳳,每一個都值得她用一生真心對待。這樣高傲的人,她不能委屈了他們。
所以把他們都收入後宮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
“雲卿,我答應過皇姐要照顧你的。”現在只能用這個藉口留住他了。
男子莞爾一笑,微微擡手,輕輕撫上她嬌嫩的臉頰。如果可以擁有,哪怕只是片刻的安寧也好。可是他已經沒有資格,註定遲了一步。
“那就放我走吧?你知道這纔是我一直想要的。”
看着他溫柔的目光,不捨的拉住他的手,她知道如果放他走,今生恐怕就難相見。但是如果不放他走,難道要囚禁他一生麼?這對他太不公平了。
“雲卿,你纔剛醒來,先把身體養好,這事以後再說行麼?再怎麼說,你也要等我登基以後吧?”現在只能拖一時算一時,他現在的身體她怎麼放心他走呢。
“我讓人把寶善和小寶接進宮裡來陪你,你以前總怕他們在宮裡吃虧,現在不用擔心了,也讓小寶來宮裡見識一下。”
“謝謝你。”
爲什麼他們之間越來越生疏了呢?夏小萱很想問一下關於那晚的事,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如果真的說破,兩個人恐怕連朋友都沒辦法做,到不如就保持現狀,彼此可以坦然面對。
按規矩,夏小萱在登基前應該去太廟一個月,用來淨化身心。
太廟乃清靜之地,閒雜人等不能進入。四周有御林軍把守,以防準皇帝遇難。她也只能偶爾見見蕭君洛,聽他來彙報朝堂之事。順便溫馨一下,卻也不敢太出格。
整日聽佛講禪。開始並不習慣,畢竟夏小萱的性格是一個坐不住的人,屁股就跟長毛一樣,坐久了就難受。要麼就在大師講禪中睡覺,大師講完了她也醒了。因爲頭腦不清醒,聽說大師講完了,下意識的鼓起掌來,引來無數不解的眼光,羞的她滿臉通紅。大師在講佛經,又不是茶館裡講評書的,她鼓什麼掌啊?
不過慢慢她也習慣了,聽懂了那些禪理,覺得還挺有意思。而且這些禪理小可以教化世人,大可以治國安邦,看來多聽聽確實有好處。終於明白爲什麼《康熙微服私訪》裡,總是帶一個和尚了。和尚是智者,很多時候,用佛家的眼光更容易看透。
這一天聽大師講完禪,其他弟子都恭敬的魚貫而出,只剩下夏小萱沒走。
這些天關於他們三人她一直沒想到好辦法,現在只能求大師指點了。
雙手合十,打了個佛號,“大師,弟子心中有一難題,想請大師指點迷津。”
大師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殿下是被什麼事困擾了麼?”
“是的,大師,我現在面對一個難題,不知道如何抉擇。”選了誰都會傷害一個,她不想傷害任何一個。
大師平靜的看着她,不解的問道:“殿下,爲何要抉擇呢?以您的身份,何許爲這事發愁呢?”
忍不住苦笑,是啊,在世人眼中,以她的身份不需要爲此事發愁。可她是來自現代的,無法接受多妻制,更無法接受多夫制。何況這樣對他們二人太不公平了,她怎麼可以這樣委屈他們呢?
“大師,這兩個人不同,我不想委屈他們。而且我接受不了一妻多夫,如果真的這樣,纔是對他們的不尊重,也是對婚姻神聖的褻瀆。”
大師愣了愣,想必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智慧的眼眸中,星光閃閃,瞭然的點點頭。
“既然如此,殿下就要從大局考慮了。選皇夫不比普通人家選丈夫,不止要自己喜歡,還有對你現在的位置有幫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