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鉞說這話的樣子完全沒意義任何心疼,就好像本該如此一般。說完,司鉞就直接拿開瓶器把酒給開了。
“……”祁慕見沒有辦法挽回,那就只能喝一次,她倒要看看,這八萬塊錢的酒有什麼不一樣。
一切就緒,司鉞給她倒了一杯酒,祁慕直接拿起來小抿一口,一口下肚,她倒是有那麼點感覺。
“怎樣?感覺還好嗎?”司鉞跟着喝了一口,詢問道。
“八萬塊錢,當然感覺好,要是我不知道這東西要八萬,我就沒有感覺了。”祁慕覺得自己真是實誠的孩子,淨說實在話。
司鉞笑着搖頭,放下酒杯:“看來你對紅酒還真是一竅不通。”
“不不不,”祁慕搖頭,“紅酒的幾個牌子我還是知道的,也知道82、85、86、90這些都是好年份。雖然我不能理解它的價值,但是我清楚價格啊。別人說的時候,我瞄瞄瓶子,就知道應該說人話還是說鬼話了。”
“那如果是真瓶子配假酒怎麼辦?誇了一大通以後,結果那是假的,那豈不是特別丟臉?”司鉞感覺自己好像能夠看見那種場面,要是真發生這樣的事情,祁慕肯定會臉色和紅酒一樣紫黑紫黑,然後落荒而逃。
祁慕又是搖頭,還伸出手指在司鉞面前搖啊搖:“不不不,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在這之後,我更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以後喝紅酒有機會丟臉的時候估計你都在,到時你提醒我說人話還是說鬼話,我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真是的,盡會坑蒙拐騙。”司鉞笑着,又喝了一口酒。
“你快吃我的牛排。”祁慕割下一小塊放到司鉞嘴邊,“我覺得我的牛排還是可以配得上你的紅酒的。”
因爲她根本就喝不出八萬塊錢的和三四百塊的有什麼區別。
司鉞把嘴邊的牛肉塞進嘴裡,外酥裡嫩,鮮嫩多汁,更重要的是這是心愛之人親手煎的,自然意義不一樣。
“手藝很不錯,值得嘉獎。”司鉞誇讚道,誇讚完,也開始吃起牛排來。
祁慕看着那八萬塊的紅酒,就想到了程樂萱,不由問:“像程樂萱那種千金名媛大小姐,是不是品酒都特別厲害,給她一杯酒,她就能猜出是什麼年份的什麼酒?”
“別人不知道……樂萱的話,的確比你好很多,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厲害,她能分出好還是不好,具體猜不猜得出來,還得看她不久前有沒有喝過一樣的。”司鉞就只是很客觀地評論,,但是說完一想,突然又覺得好像自己在祁慕面前誇程樂萱了。
司鉞還想着要怎麼反誇祁慕,就聽祁慕說:“再好也沒用,反正你又不會因爲她品酒比我厲害就喜歡她,是吧?”
“對。”司鉞發現自己果然是想太多了,祁慕可不會無理取鬧。
“明天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玩,想好了嗎?”祁慕問道,她還是比較關心自己婚前最後一次約會的。
“想好了。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明天聽我安排就好。”司鉞回覆。
第二天一早,司鉞便把祁慕叫醒了。
祁慕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問:“這麼早出門?”
“去的地方比較多,要是太晚,就去不成了。”
“要去什麼地方,這麼神神秘秘……”祁慕大清早被叫醒,有點煩躁。
“出門你就知道了。”司鉞說完這話,就把祁慕按回房裡梳洗了。
出門後,司鉞載着祁慕來的第一個地方竟然是醫院。
“你不是吧?竟然帶我來醫院約會?”祁慕左顧右盼,但除了醫院,她看不到附近還有什麼地方。
“跟我走。”司鉞拉着她就上了醫院的VIP高級病房。
這家醫院是B市最大的醫院,祁慕走在路上,問:“你不是又要帶我看什麼親戚吧?”
“不是。”司鉞走到一間病房門口停下來,然後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你看,這裡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祁慕看照片,那是司鉞剛出生時候的照片,裡面的孩子白白胖胖的甚是可愛。
祁慕不由想,自己以後生的孩子,是不是也和司鉞還小一個樣。
“你小時候可比現在可愛多了。”祁慕直接搶過照片,拿在手上看,原諒她眼拙,照片裡的娃娃肉一坨一坨的,實在看不出和司鉞相似的地方。
“是嗎?我覺得我現在也挺好的。”司鉞臭不要臉地說。
祁慕又拿着照片和他對了對,還是看不太出來相似的地方,最後,她評論:“嗯,反正嫁人我是選你不選他的。”
“你這是什麼話……”司鉞想要把照片奪過來,但是祁慕卻將照片護在了自己懷裡。
“他是我的,你不能搶。”祁慕像是保護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樣,將照片護在自己胸前。
司鉞用力地摸了摸祁慕的腦袋:“好好好,都給你,都給你。”
“你不是要帶我走遍你還小的足跡吧?”祁慕覺得這約會還真是有意思。
“就B市的,其他太遠的地方可來不及。”司鉞摟着祁慕的肩膀,將人往電梯送。
祁慕擡起手,摸了摸司鉞的頭:“你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爲什麼還會記得這些地方?”
“爺爺讓人帶我走過一遍,所以有印象。”司鉞又指了指祁慕手裡的照片,“不是還有照片嗎?對着照片找,就能知道自己的生活足跡。”
“我還以爲你很不在乎過去呢,原來還是會看照片的。”祁慕在想,自己要是把之前和簡櫟一起拍的照片給他看,不知道他看了會有什麼反應。
“我只是不被過去束縛,不代表我不想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這時已經來到了車邊,司鉞幫祁慕打開車門,讓她進去。
“哦,那下一站是什麼地方?”祁慕問司鉞。
司鉞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給祁慕:“我讀過的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