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妃娘娘到!阿沁公主到!”晚嬪留在外面的太監拉長了聲音通報道。
“啪”地一下,跟在靜妃和阿沁身後的榮嬤嬤上前便給了那個太監一個巴掌:“狗奴才,誰讓你通報的!”
“榮嬤嬤,罷了,越是這樣,那便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來人,給我搜!”靜妃道。
“是,娘娘!”跟在身後的太監宮女們魚貫而入,在晚嬪的宮裡面分散開來四下搜索着。
“易嬤嬤,這個樣子下去不是辦法,你帶着駙馬先轉移,本宮在此坐鎮!”因得了晚嬪報信的蕭靈韻和易嬤嬤纔將阮經巔從晚嬪的宮殿裡轉移出來,便聽到了不遠處晚嬪宮殿的喧鬧聲。
“公主?”易嬤嬤不解地看着蕭靈韻。
“本宮本就常來晚嬪處,這點宮人皆知,本宮若是這麼走了,連累了晚嬪不說,還白白漲了她二人的氣焰。”蕭靈韻道。
易嬤嬤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那麼老奴便先帶着駙馬先行一步。”
冷宮已被暴露,阮經巔自然無法再留在此處,幸好端妃混跡深宮多年,老謀深算,早就備了後招,想必,此刻她已正在去皇帝寢宮的路上了。
易嬤嬤看了蕭靈韻的背影一眼,很快便離去了。
這一夜,平時冷清的讓人發慌的冷宮,無比地熱鬧,蕭靈韻漂亮地將靜妃和阿沁給氣出了冷宮,晚嬪不由得心生感激,從此,對端妃母女愈發地忠心。
“什麼?”聽了蕭恆裕的講述,安芷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送駙馬迴天牢一事最後會演變成端妃母女與靜妃母女的矛盾。
“沒錯,想必皇兄此刻正爲此事頭疼呢。”蕭恆裕嘴角含笑,這也是他幾次三番拒絕皇兄給自己納妃的原因之一,女人多的地方就是麻煩,一想到今天一早便被皇兄喊進宮商量事情,商量着商量着因爲他兄弟二人是在皇兄的寢宮商量,這兩妃便鬧到了跟前,都要皇兄給評理,只把皇兄鬧得那是一個頭兩個大。
“可是,王爺,那刺客,可有線索?”安芷問道。
暗中送阮經巔迴天牢因爲事關重大,因此知曉的人並不多,蕭恆裕正好算一個。
“沒有。”蕭恆裕緊抿着嘴,“刺客十分狡猾,並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那刺殺駙馬的兇器呢?”
“只是一根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箭罷了。”蕭恆裕皺了眉,“只是,皇宮戒備森嚴,雖然那條路那日因爲要送駙馬迴天牢特意減少了守衛,但是光憑着能進入皇宮,那那些刺客便不是普通的人。”
“沒錯。”安芷點了點頭,“進入皇宮,首先便要經過宮門守衛的盤查,即使能進得宮城,那也攜帶不了利器,這箭頭……”
“所以,本王懷疑,這皇宮中,有人接應他們。”蕭恆裕冷冷道。
“王爺,下官也是這般想的。”安芷附和道,“不過,如今,駙馬重傷,王爺,您說,下官還需要繼續查駙馬一事嗎?”
“自然要查,只是,小芷兒,在查案的過程中你要十分小心,你這次的對手並不簡單,這樣吧,本王回去立即讓元培回來繼續保護你,這樣,本王也好安心一些。”
“王爺,下官只是一介普通的小小官員,哪及得上他們的法眼?下官不會有事的。”安芷忙拒絕。
“小芷兒,那麼,你是希望本王親自來保護你麼?”蕭恆裕眼中帶着笑意,“原來,這纔是你的目的麼?”
“不不不,下官怎敢勞動王爺大駕?”安芷趕忙拒絕,開玩笑,他離她遠點她還巴不得呢?沒見現在外面傳的那般厲害,說堂堂大夏豫王爺,竟然看上了一個小小的官員呢。
“那麼,本王派元培過來,不許拒絕,小芷兒。”見目的達到,蕭恆裕很滿意地離去。
安芷無語地看了看天,好吧,元培就元培吧,至少也是個老熟人不是?
在蕭恆裕離去之後,安芷坐在書房內,開始梳理案情。
一切的起因,便是阮夜。
自從阮夜來了,直指駙馬阮經巔是自己的夫婿的時候,這一切便開始了。而後,阮夜的一雙兒女失蹤,駙馬阮經巔被再次打入天牢等等,一切的一切雖然只是衝着阮經巔本人而來,然而,卻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在裡頭,再到後面的阮經巔遇刺,刺客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在宮內行事,若是真要至阮經巔於死地,那麼,既然知道阮經巔此刻被送回宮中,那麼打聽出之前阮經巔在公主府的事並不難。
安芷拿着一隻筆畫來畫去,不知不覺,已近晌午。
“大人,該用膳了。”阮夜不知道何時來到安芷的書房,站在面前輕聲喊道。
安芷研究案情太過於入迷,並沒有發現阮夜站在面前。
“大人,安大人?”阮夜又試着喊了幾聲,然而安芷卻是依舊沒有理會她。
阮夜想,安芷或許還在生之前自己做下的那些事的氣,這些日子以來,她認認真真地在安府做事,還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別人,目的便是爲了告訴安芷。她不像離開安府。只是,安芷頭也不回的樣子,讓阮夜很是傷心,然而她也不敢多問,只得拿着食盒,靜靜地站在一旁。
“你怎麼在這裡?”安芷覺得累了,便停止了手頭的工作,只是一擡頭,便看到了站在面前,臉色有些蒼白的阮夜。
“大人,我……我是來給您送午膳的。”阮夜站了有一會,覺得自己身子都有些虛,但是撐着道。
“下次本官若是還這樣,你找個空的地方放下就好。”安芷看着阮夜在自己面前擺放食物道。
這些日子以來,她對阮夜採取孤立政策,不僅自己,就連府中的下人也有意識地不與她接觸,目的便是讓她知難而退,然而她低估了阮夜,阮夜對此沒有絲毫怨言。
“不,大人,就讓奴婢這樣吧,這些都是奴婢應該的,若不是安大人出手相助,此刻奴婢在何處都不知道。”阮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