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佛軍通訊不發達,再加上訓練也不是很好,311接到老巢被襲,半夜拖拖拉拉才組織好部隊返回,這時張立等人早就下山。
由於進城檢查站多,原路返回風險大,杜尚義建議開往他的農村老家躲避,那裡雖然條件簡陋,但好歹依山傍水,周圍景色還是不錯的。杜尚義老家有點窮,房子是竹樓房,沒李先鋒老丈人家好,但人家還是趕忙收拾一間乾淨的房間給張立和女妖。....
劉三拳和李先鋒的死讓張立受到打擊,變得沉默寡言,一連好幾天跟女妖也沒說上一句話。不是練槍,就是在鍛鍊身體。雖然每天機械重複做事,看似很平靜,但黃溪東和杜尚義在青龍營,對這種情況見得多,知道張立受到刺激,性格正在蛻變的十字路口上,他要麼成爲毫無人性的殺人魔,要麼成爲有理智的復仇者.......
風暴還沒捲到農村,這裡到很平靜,外面卻亂成一鍋粥。沐散軍和南佛軍雖沒爆發大的衝突,但時不時放冷槍,雙方隔三岔五死幾個人。311師駐地居然被偷襲,這是以前沒有過的事情。從情報站被毀,特派員被殺,再到偷襲軍營,一連串的大事,讓南佛國認爲這個地區不是一般複雜,急忙忙從其他地區調遣軍隊過來。
沐散軍也沒閒着,大勢修建防禦工事,同時聯合其他地區的同盟軍協同配合,爲即將到來的大戰加緊戰備。
老街的情報頭子昂達頭痛得很,接二連三出事,被上面罵作廢物,同時南佛國專門派遣一位特工到沐散負責調查事件。
南佛國搞特工女的很多,究其原因是男的很多都要到寺廟作一陣和尚,受佛教影響心性都很柔和。特工這個職業,玩的都是心狠手辣,很多男的不願意做,這樣南佛國招募的女特工顯得有點多。
這次派遣下來的特工也是個女的,叫舒雲。她在特工界很有名,不是因爲長得漂亮,而是心狠手辣,靠審訊手段花樣百出,以能折磨人而出名。
她一到沐散就積極組織人員對墜崖的車輛調查,找到李先鋒和劉三拳的屍體。
李先鋒以前是警察,認識的人多,反過來認識他的人也多,很快老街情報人員就確認有具屍體是李先鋒。
情報人員把李先鋒的老婆抓起審訊,希望能找到點有用的線索,一直沒有得到有用的東西,過了幾天就把她放了。想不到回到家當晚,她就上吊自殺了。
竹竿得到這個消息,考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把這個事告訴張立,畢竟張立跟李先鋒很親近,很多次到李先鋒老丈家玩耍,他們關係非同一般。
接到電話,竹竿講完整件事情,張立緩緩把手機拿在前面,盯着手機發呆,彷彿不敢相信,手機裡說的事情是真的。
黃溪東見張立接到電話發呆,走到旁邊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幾天張立精神顯得太“平靜”,外人的好心關懷反而適得其反,只有靠他自己調控度過。
李先鋒不幸遇難,現在他老婆也上吊,一家四口只剩下一個小女孩和一個老人。張立心如刀絞,因爲一個裝逼的舉動,連鎖反應丟了三條命,害得別人家破人亡。發呆半響,語無倫次自言自語。每說一個字內疚一分,眼睛變得血紅一分:“她一個女人,能知道什麼?...把她逼到自盡,是誰幹的?....”
黃溪東和杜尚義面面相覷,感受到張立身上交纏的無盡殺意和懊悔,心裡起一絲寒意:老大受刺激過度,心性大變,可能成魔了!
過了半天,張立身上的散發的兇性才收斂於心,顯得很平靜。
張立撥通竹竿的電話,冷冷說道:“他們將她抓到哪裡去審訊?是誰抓的?”
“誰抓的我到不清楚,她被抓到311駐地審訊,另外在處裡值班的人員全部被抓,其中就有何佳佳,她放回來告訴我的。”
起初情報人員把人抓走,不知道該到哪裡審訊,想押回老街又怕路上遇劫。舒雲一時半會兒在黑水河找不到更安全的地方,考慮再三還是把人抓到311大本營審訊,雖說這裡被偷襲,主要是守軍大意,只要加強營區防衛,駐地還是很安全的。
既抓李先鋒的妻子,又抓張立手下,看來舒雲也不是吃素的,通過已有的情報,懷疑張立就是偷襲者。
竹竿接着說道:“處長還有一個事,我沒把握,但還是向你彙報下。”
“什麼事?”
“處裡被抓的人,估計有人叛變。我懷疑是何佳佳,處裡那麼多人受傷很重,她就一點輕傷被放回。估計她把在秘密關押點交代出去,現在羅必成和他情人被救走了。”
“嗯,知道了。”何佳佳就一小女孩,怎麼能扛得住特工得審訊,即使出賣也情有可原。
羅必成被救走,舒雲知道張立一手策劃的玉石洗劫案。目前他們還不能確定特派員被殺,是不是張立乾的,不過通過李先鋒的屍體,可以推測出偷襲軍營,以及呼蘿的死,張立都脫不了干係。
張立想到特工肯定能推測出他乾的事,自己肯定在南佛國排上號了。現在只有主動出擊,給對方一擊,讓南佛國不敢輕舉妄動,然後再乘亂離開沐散,這樣既給死者報了仇,又能安全離開。
張立冷冷對杜尚義說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與許雲武取得聯繫,我借他整營人馬一用。”
情報人員還敢把審訊地點放在311駐地,說明他們有所依仗,加強軍營防衛。如果說上次偷襲救人是南佛軍大意,這次再返回軍營懲罰審訊者,肯定不那麼容易。
張立內心充滿仇恨和怒火,但心智還正常,決定這次不偷襲,直接用強---軍隊襲營。
以前杜尚義給張立解釋過戰備時期,很難與被困的青龍營取得聯繫。現在張立不管那麼多,直接給杜尚義下了命令,要他聯繫青龍營。
先不說能不能取得聯繫,即使能取得聯繫,沒聽張立說嗎,不是借幾個人,而是要借一個營的人馬。青龍營是沐散軍最能作戰的部隊,你說借就能借?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杜尚義是軍人性格耿直,知道這事超出自己能力範圍,向張立低頭說道:“大哥,小弟無能,即使能混進去,但借那麼多人,兄弟很難辦到。”
張立罵道:“廢物!你帶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