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嗣見到朱紹從遠處的轉角出來時,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被趙歆耍了一回。他本來應該很生氣的,但當他見到趙歆的笑容時,竟然沒有氣出來。當然,他也從剛纔的緊張中解脫了出來。
“一個厲害的女子!”這是他在心裡給趙歆的評論。因爲剛纔的那一幕她根本就不似在作假。如果她是要騙人的,自己可以根據本門的某種測謊手法試出來。當然,他師父教他的內功心法本來就是最高級的測謊方法,如果對方在說謊,他一定可以看一下她,馬上得知真實答案。
但是他那一套功法好像在她身上完全不起作用,所以他斷定,她是個厲害的女子。
既然真命天子來了,他當然也識趣地道:“趙小姐,我們的戲也演完了,在下也有要事先走了,再見。”
他當然也考慮過要劫持趙歆,但是,先不說他還摸不透趙歆的深淺,光說一直跟着他們他卻未能發現的那個天下第一神捕,御前帶刀護衛朱紹他都沒有自信能打過。所以他索性裝作大方,就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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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葉嗣,聽他說剛纔我在演戲便道:“難道剛纔葉公子以爲剛纔趙歆在演戲麼?算了,現在本小姐也沒有這個興致了,拜拜!”看來是我沾的未來的習氣太多了,連未來女子開放的性格也一起學了過來。不過讓他吻一下我也不會少了哪一塊肉吧,所以剛纔我根本不是和葉嗣在演什麼戲,如果諸葛紹不跑出來,本小姐還真的打算將自己的初吻送給這個帥哥哥呢。
只是諸葛紹也真厲害,他跟我們過來竟然做到無聲無息,我能判斷他會來光是憑直覺而已。難怪葉嗣離我那麼近都不敢將我怎麼樣。
葉嗣帶着一臉的疑惑地離去,唉,他竟然也是個笨男人,爲什麼我們女孩子的想法他們都猜不到呢,難道真那麼難猜麼?
我看着諸葛紹走到我面前,沒好氣地道:“怎麼,這附近不會有刺客了吧?”
諸葛紹道:“沒,沒有……我來是想說,由今日中午你和沉芳買東西開始,一直到現在,我都想跟你說三個字——這三個字我想了很久,一直都不敢跟你說。原因是我怕說了之後遭你拒絕。但不說悶在心中又十分不快,左思右想之下,現在,我終於鼓起勇氣,向你說出我心中的那三個字……”
三個字?不是四個字麼?我喜歡你,是四個字沒錯啊,難道是:我愛你。不會吧,那麼快?
諸葛紹繼續道:“阿歆,借點錢。”
倒~~~
難道他真的想氣死我?欠我的錢還沒還就想借錢?
“開玩笑的,不必在意。其實,阿歆——”我忽然聽到他很嚴肅地喚我,擡頭要看他,正當想要罵他到底有什麼事的時候,忽然見他的臉我面前越來越大,然後就感覺到一個溫暖的嘴脣貼到了我的嘴上……
剎那間,我忽然覺得天地時空凍結在我的身旁,一種甜蜜的感覺由頭頂逐漸散向全身各處。他的雙脣既溫暖如春,又熾烈如火,而我感覺到我自己整個人就像一塊冰塊一樣,漸漸融化開去……
此時,在我心中,莫名其妙地迴響起未來某部名爲《最終幻想》的動畫片的主題曲——現在我心中的情境,不正是和那樂曲一樣美麼?
這就是吻麼?這就是初吻麼?
在這一刻,我忘記了什麼修仙,什麼天道,什麼武功,什麼名利,什麼權位,所有能忘記的東西,我全部都忘記了。我只知道,只有這一刻,纔是永恆的。
原來我也是一個普通女孩,一個普通得如尋常女孩一般,會生氣,會撒嬌,會吃醋,會心疼,會在喜歡上一個男子的時候不敢承認,也會在初吻的時候忘記一切。
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這個不知道是聰明還是笨蛋的傢伙了?
我在未來見過這麼多的男子,而且比他帥的眼前就有一個,我沒有理由會喜歡他的。但是,我現在竟然真的已經融化在了他溫柔的吻裡面了……
(作者:照其他書上的情節,在這個時候必定是有個煞風景的人物出現,作者雖然不想這樣“老套”,但是……真的有一個人來了,而且不是偶然出現我的哦,是有人安排的,那個人當然不是我啦——哼!就算沒有別人來,作者也會親自出馬的。)
“啊……”一個慘叫聲將我們從美夢中驚醒,我不禁羞得一下將他推開——原來我除了會生氣,會撒嬌,會吃醋,會心疼外,竟然也還會害羞。(作者:這個人物出場的方法雖然很老土,但是我喜歡,嘻嘻。)
此後我們沉默了良久,過了一會兒我才聽諸葛紹對我道:“咦,是見山一郎!”
我轉過身朝聲源處望去,只見一個全身血淋淋的人朝我們這邊奔來,而看那人面貌,正是見山一郎。我奇道:“你認得他麼?”我知道他見過見山一郎,只是他是在扮韓蓋天的情況下見過了,我問他主要是想確認他會不會承認他就是韓蓋天。
他好像知道我的意思,他笑道:“是我的那個胖子朋友韓蓋天跟我說過有這麼一個人的。”哼,又開始不老實了!不理你了!
我走上前去,欲看發生了什麼事之時,卻見見山一郎已氣若游絲。他見了我,認出我來,便含糊地道:“求,求你,救,救幸子……”然後就暈了過去,然後任我再怎麼叫也叫不醒了。
諸葛紹道:“我們將他帶回去吧。”
我道:“不行,今日天師在他的石室內要我今夜去他家一趟,他說那裡有事將要發生,要是去遲了就看不到了。看如今天時,可能去到都已經晚了。”
諸葛紹道:“原來如此。有辦法,我們叫小乖揹他回去不就行了?”
我驚異地道:“小乖來了?它不是一直跟洪都他們在家的麼?”
諸葛紹得意地道:“要不是它,我怎能無聲無息地跟着你們而不被你們發現呢。”
我不禁恍然,原來,他跟着我們是坐在小乖身上的,難怪連葉嗣那麼機警的人都沒有發現他了。
諸葛紹對着夜空吹了一聲口哨,然後我就見到了小乖龐大的身影從天上飛了下來。它一飛下來我就用力敲了一下它的頭道:“你的主人到底是我還是他,怎麼不聽我的話?”
小乖雖然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但我絕不可憐它,誰叫它聽別人的話而不聽我這主人的話。要不是有要事要它做,我真想一下子打得它滿頭是包呢。
諸葛紹好像知道我的意思,他笑道:“你不要怪小乖,他是很聽話的,但我有一句咒語卻能讓它聽我的語,這句咒語是:”你娘有危險‘!嘻嘻。“
倒~~~~我真的服了諸葛紹這個傢伙了,這都讓他想到了。
於是我們將見山一郎放到小乖的身上,然後用衣帶將他縛好免得它掉下來。再拍拍小乖的頭,讓它飛了回去。
見山一郎他們應該在金國的軍營裡纔對啊,怎麼會跑到臨安了呢?上次真不知道他們逃過金國的圍捕沒有。看情形他們是沒有了,因爲如果逃過了,必不會搞成這樣的。
諸葛紹待小乖飛走後,便道:“我們不如也飛過去吧。”
“飛?”我疑惑地道。
他蹲到我面前,示意要我伏到他的背上,原來他是想揹我過去。呵呵,不錯不錯,這倒省去了我不少的腳力呢。我於是毫不客氣地伏到了他寬闊溫暖的背上去。
然後真的像他說的一般,就像飛一樣,我們朝張天師家疾馳而去。在他的背上我真有要睡覺的感覺,真是呢,我和沉芳爲了趙昀的祝壽大典,累了十幾天了呢。真想睡一下。不過當我就要睡着的時候,他已揹着我到了張天師家門前。只是我們抵達的時候好像已來得遲了一些,因爲我們已聽到那裡已有在屋內交手的呼喝聲了。
諸葛紹直接帶我飛到了張天師的茅草屋的房頂上。我們從房上直接往下看,只見張天師的門徒們正和三個黑衣蒙面人對峙着。
那三個黑衣人爲首的一人以沉悶的聲音道:“叫張天師那老賊出來!”他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他是在故意在掩藏他原有的聲音,看來這是天師派都認得的人,否則怎麼會這麼做。不過這幫人也真是夠差勁的,張天師在的時候不來,反而挑在張天師向天下公告閉關後纔來。看來這幫人就像大街上的流氓潑皮一樣,沒有什麼實力,否則一般的高手是不屑這樣做的,這是明擺着天師派現在無人了嘛。
張清慎的那老太婆師父道:“收拾你們這幫跳樑小醜何用大師兄出馬,看老身馬上就將你收拾了。”說畢十指作一個手勢,然後指向他們三人中的領頭人。一道迅疾的閃電從她的手指之間飛出,打向那蒙面人。
“這是天師派的特有手印,名爲雷電印法,沒想到這老太婆也已達到收發由心的境地了。我本以爲只有張天師能做到呢。難怪張天師肯讓她代掌門之位。”諸葛紹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見到我皺眉立即知道我想知道什麼。
“轟~~~”那老太婆的閃電一下擊中那人,誰知那人在閃電過後竟然一動不動——不會是被炸熟了吧?
“不外如是!這是我給天師派靈術的評論。”說完之後那蒙面人對旁邊的兩人道:“既然張天師不肯出來,我們就只有殺盡他的門人將他引出來了。”
來人竟然強悍至此,這點連我也沒有想到。想必他們是有備而來,必是要殺光天師派的人才肯罷休。看來他們不是街上一般的流氓潑皮了。
現在想來,張天師叫我們來原來是有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