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回谷中看他們埋得如何了,剛要入谷時已見他們一臉哀慼地走了出來,而見山一郎背上則揹着身體略胖的韓蓋天。我忽然感覺到了這傢伙的腦部活動強烈,不用猜測,他肯定是醒來了,只是可能給見山一郎背得舒服了,所以不想下來了,因此乾脆繼續裝睡。
當他們看見山下的煙火時,都怔了一下,幸子道:“不一會兒功夫就來了這麼多人了,咦,怎麼不見那些混蛋?”我知道他們所指的混蛋必定是那幫東洋忍者。不過她說得也對,現在真沒有看到他們的蹤影,不但他們,就連那幫臭道士也不見呢。
幸子又說道:“不過不看見他們倒算了,一見,我非殺他們個一頭臭不可。啊,我肚子餓了,一郎,找點東西來吃吧。”
見山一郎點頭向她道:“好,你們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就回來。”說着放下韓蓋天就走了,也不知要走到哪裡去。
看着見山一郎走後,她又發現另一個問題,她問道:“咦,姐姐,他們筏木做什麼?”
我道:“做木筏。”
幸子聽了點頭道:“對啊,到晚上就要屠龍了,沒有下水的工具怎麼行,那我們是不是也要做一個呢?”
我想想,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們雖然不一定要去屠龍,不過要去看一看龍,仍是要用木筏的。喂,韓蓋天,你聽到了沒有?”
這個傢伙仍在裝死。
我走過去踢他幾下道:“喂,不要裝死了,我知道你早醒來了,再不醒來我們可就將你扔進湖中喂龍了。”
韓蓋天這才一躍而起,道:“不可,不可,韓某肉太香了,只怕扔到湖中,還未被龍吃掉,就先被魚吃了個精光了。韓某寧願葬身龍腹也不願葬身魚腹。”切,還不是一樣——一樣是被吃嘛。
我道:“我看不是肉太香,應該是肉太多才對吧。”
韓蓋天尷尬地笑道:“一樣,一樣,不知小姐叫醒我韓某人有什麼事嗎?”
我有點生氣道:“難道剛纔我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韓蓋天道:“聽到了點,最後你們說要去看龍,需要一個木筏。”
我道:“既然知道那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筏木!”
韓蓋天一臉無辜地道:“爲什麼是我啊,小姐,你沒見到韓蓋天一身肥肉,做那麼粗重的活怎麼活動得開?我‘天下第一奇’俠韓蓋天在此人世間的艱鉅任務是陪着小姐,爲小姐說笑解悶兒的,不是造船的。”
我暈,活動不開,與人比武打鬥的時候身體怎麼那麼靈活,哈,還艱鉅任務呢,要不是爲了讓他去做苦力,我真想再次打暈他。
我臉上有點生氣的樣子道:“你去是不去?”
韓蓋天只好嘆道:“好吧,爲了小姐,韓某隻好拼了這條肥命了,誰叫韓某與小姐一見如故呢。小姐,如果等會兒你不見我回來,就請你馬上到柳州,替韓某找一口上好紅木棺材,然後再埋在這個美麗的湖畔。”說着就向一個有樹林的方向跑去。
我再暈,現在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這是叫他去筏木呢還是叫他去死呢?
不行,要趕緊甩掉這傢伙,不然我遲早要給他氣死。我有四個問題兒童般的師侄已經夠頭疼的了,再給他纏上,豈不是要短命若干年?
正想着,忽然覺得有一般強大的能量突然漲開,那發出的勁氣吹得幸子都跌了一跤。我轉臉一看,竟然是從岑深雪處傳來的。我感覺到她手上那一柄剛從她師父手上得來的木劍正不住發出能量傳入她體內,而她此時雙眼紅得充滿赤血。
她那柄木劍上有七種性質不同的能量,都爭着衝入她體內,那七股能量邪異無比,讓人遠遠地就能感到它的可怕。那柄木劍是什麼劍,這麼厲害?
由於七股能量在各處流竄,搞得岑深雪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而雙眼更是開始閃着邪異的紅光。看來要是我不出手,她是必死無疑。
我向岑深雪走去,從她身上傳出的勁風雖大,但是還難不住我。就算那七股能量加起來和我的能量相比,都沒有我萬分之一那麼多,所以它們當然難不倒我啦。
那些能量覺得有外來能量的衝入,立即合力向外來能量撲來。岑深雪竟然被能量控制,出劍向我劈來。她左手的劍徐徐劈下,就像有任何山嶽在它的面前都可以劈開一樣。
好霸道的一劍!
不過要這一來對付本小姐還差了點。我右手伸出,不偏不倚地捉住了那木劍的劍身,頓時間,那劍上的那七股能量中就有六股向我撲來。它們好像商量好了似的,每一股能量衝入我手上六大經脈中的一條,最厲害的一股還直撲我的大腦。而且每一股都帶着強大的佔據意念,要佔據我的整個身軀。
這幾股能量竟然是活的!不會吧,是幽靈?難怪岑深雪眼睛都變成了紅色,想來必是必是給七股中的一股佔了身體了,哈,或者說得更容易懂一點,叫做被鬼上身了。
如果在碰上唐三臧之前的我,說不定真的會給它們搞得雞犬不寧,可是,有那次的經驗之後,我怕你個鬼啊。你來一個收一個,來兩個收一雙,現在來了六股,我當然不客氣地將六股能量收下,再用多層過濾之法將六股附在能量中的意念全部驅出體外,讓它們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此時佔在岑深雪體內的那股能量由於得到了岑深雪體內的能量,囂張無比,它控制岑深雪的右手,用她原有的那柄木劍向我砍來。
我對那砍來之劍只冷笑一下,然後將精神力放出,並將精神力化成一張巨網一般,一下將控制那股能量的意念鎖住,硬生生地將它從岑深雪的身體內扯出。
岑深雪一時適應不過來,整個人一頭昏沉沉地栽到地上。
其餘六股意念見連最厲害的那股都給我扯了出來,驚得要四處逃散,可是晚了,我的精神之網何其之大,只要一撒開,它他哪還有逃走的份,不一會兒便被我將他們聚集到一起,再用自己的能量將它們封回劍中。
這輩子如果沒得我允許,它們是休想衝破我的能量得到解脫的。不,應該說是沒有我釋放它們,他們將永不超生了。
就幾個不成氣候的小鬼也想來惹本小姐,真是活膩了。咦,我竟然不知不覺間竟然會捉鬼了,哈,真好玩,哪天改行當個道姑,專捉活鬼。這個可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呢。呵呵,我真是傻,我現在什麼行業我都還沒有呢,哪用什麼改行呢。
慢着,不對,剛纔我在心裡怎麼好像有了自己在做一種職業的感覺了,不會是女賊吧?難道朱紹他們叫我女賊,我心裡就默認了?我纔不認,我偷你聖舍利又怎樣,後來我不是又還給你們了嗎(雖然是假的)。
岑深雪這時才醒過來,她摸摸自己的頭,那隻覺頭上的感覺好像是剛剛給人用重物重擊了一次一樣。
我問道:“你還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嗎?”
岑深雪道:“知道,剛纔忘記了師父功力不到不能拿他的刀的教誨,拿了師父的刀,使得刀上用來的煉刀靈體反撲,差點沒命,一定又是你救了我,謝謝。”
我道:“你是不是給那些東西搞壞腦袋了,這可是劍,不是刀。”
岑深雪道:“不,這是我師父的‘七靈聖刀’,此刀是本派的鎮派之寶,本派先祖爲提高此刀靈力,將七個很厲害的邪靈封在此刀內,讓它吸收此刀的靈氣,提高它的威力。至於爲什麼叫刀,我就不大清楚了。”
世上竟然有此種的煉劍,不,煉刀方法,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幸子從遠處走過來,她心有餘悸地道:“這七大邪靈真的很厲害啊,我只站在旁邊便給勁氣吹得老遠呢。”
岑深雪看着我道:“它們厲害?她更厲害,竟然能一下子制住了七大邪靈,我本以爲在此世上已無此能人了呢。”
她雖然拍我馬屁,但我將頭轉過一邊,不去理她了。只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聽起來倒是感覺舒服得很。
此時夜幕已降臨,湖上不知什麼時候升起了一團薄薄的迷霧,再又過不久,東方竟然出現一個彎彎的亮光——那是月亮!
我的天,現在可是七月初三,照理說不應該有月亮纔對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的所在不是在地球?這是不可能的,因爲我們走進這裡時,根本就沒有什阻滯,也沒有落進什麼地心或者天外之類地方啊。一定是我眼花了,我的眼睛上一定漏出一個像月亮形狀的小洞了。
可是當月亮越來越亮地出現在我眼前時,我就相信自己眼睛沒有漏洞了。這是真的月光!
看來這個靈湖真是個靈異無比的地方,竟然能引來月亮。看來有龍也可能是真的了。此時見山一郎和韓蓋天也奔了回來,都指着天上的月亮,大說不可能。
幸子對韓蓋天道:“喂,你剛纔不是一直說這裡有龍的麼,怎麼現在卻又說這裡不可能有月亮呢?”
韓蓋天道:“這是兩碼事,有龍並不一定要有月亮,我這麼聰明之人,怎麼會搞錯呢。”
我不管了,就算給外星人發現,我也要將神覺放出,將這奇異的事情查一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