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能量眼看就要完全流到了我的體內了,不行,我得反擊。
我自身的能量於是傾巢而出,阻向那股能量。由於已有一部分都和我的能量融合在一起,所以,我乾脆將我被融合了的那部分一併分離出去。
真不甘心呀,那可是我辛辛苦苦修練來的。
這討厭的舍利,有機會我一定要把它砸碎!不過現在還不時時候,現在要那那股能量趕出我體內纔是最重要的。
幸好,我仍佔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那便是我體內的能量比那股能量大了不止幾倍。所以,對於將那股能量,我是有信心將它趕出的。
我用自己的能量將那股聖舍利裡混有“邪惡”意念的能量全部趕到了“膻中穴”中,讓它們聚在一起,然後在兩手上各開出一條脈路來,將其逼回舍利內。
那股巨大的能量一下子直如翻江倒海一般,傾入聖舍利之中。聖舍利由於剛纔能量流失,所以漸趨黯淡,可是,忽然卻被我一下子如此猛烈地逼回,頓時間光亮立時增強百倍,若是凡人見了,定會被照得瞎去。
隨着能量的流回,我那什麼“出家,成佛”的意念這才逐漸減淡,並已趨近於無。正當我要高興之時,我神覺發現,由於我剛纔快速地將那聖舍利的能量驅回,那股能量於是以極高的速度衝向那聖舍利的內核那個超大原子之內,並且由於其中還加入了我的那部分能量,當我完全將聖舍利的那能“慈悲”的能量趕出身體時,那個原子的內核保護斥力也忽然被衝破,原子內核更有一股強大的能量衝將出來,並且帶着的意念更加強烈。
老天!你當真要我出家你才甘心麼?
去死吧,本姑娘的生死已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內,你既然不能管我的生死,我的命運更不容你亂動。
我纔不要出家,你也不能讓本姑娘出家。哼,那股能量雖然大,但比起我的來,還差一大截,我就不信抵擋不了那個反衝之力。
由於握聖舍利是我的右手,所以右手的經脈就是我抵禦那股能量的戰場。
我想我最多用五成功力便可將它抵在右手經脈之外,誰知,那股能量不但愈加俞大,還越衝越快。我不得不將全部能量用上。
怎麼回事,照說我的能量比它大,這些能量應該很容易便可以擋住啦,可現在看來,它不但讓我難以抵禦,還有突破的趨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行了,得另想一個辦法。好,既然它那麼想衝進我的體內,我就收它。這回我只收能量,不收意念。
可是,怎麼將能量與意念分開呢?得想出一個將二者分離的辦法來。
對了,意念和神覺不是一體的嗎?而我的神覺的力量都是由我的精神力支持的,既然精神力能支持神覺,自然也能抵制神覺,同樣也可抵制意念了。
好,姑且試試看。
於是我抽出一部分能量,轉化爲精神力,然後讓這些精神力如一個密匝的蜘蛛網般套在我右手的經脈上,我又放開那股含有強烈的“佛氣”的能量,讓它從我的右手進入。
大股能量涌進,我的手好像成了一條水渠,將它導向大海。而那股慈悲的意念雖然不盡如我所想,全部攔住,但其大部分都被我擋在了右手之外,好,既然這樣,我就再多加幾層,我就不信我攔不了。在二十一世紀那什麼純淨水不也是這樣多層過濾出來的麼,呵呵,我這回要的是純淨能量,不要那種類似買一送一的“附贈品”。送給我太多的東西,我會不好意思的。我只要一樣,意思意思就行了。聖舍利大哥不必太客氣了。呵呵。
哈哈,經過我的二十三層的過濾之後,那股慈悲的能量終於減到了最弱,弱到我自己的慈悲心都比那大,到此我才放心。
我將最後一絲能量吸收完後,這才睜開眼睛。我卻見到手中的聖舍利已化作粉末,我只幸災樂禍地說一聲:“哼,想讓本姑娘當尼姑,沒門。”我剛纔要將它搞得粉碎的許諾也成功況現。
我檢查自身的能量,發現竟然多出原來三分之一的能量,呵呵,賺到了,賺到了,三分之一呀,也就是說我得到了要我修練十年才能得到的“功力”,而且是白撿的,真是賺到了,難怪這麼多“世外高人”都說要入世修行了,原來“入世修行”竟然可能會得到這樣的好處,看來,我這次下山是沒錯的了。
咦,對了,我只吸收了聖舍利的能量,那,那股意念呢?它去哪裡了?
我正想着,忽地見到一陣光華從四面八方聚在了一起,而後聚成了一個人形幻影。我嚇了一跳,在這樣的黑夜出現,還以爲遇見鬼了呢。那人形幻影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面目俊朗,想來年輕時一定是個帥哥。
那和尚外形的幻影向我傳過一串腦電波,我知道他是想和我交流,我將那腦電波在我腦中轉譯,才知道他是在說:“女施主終於想要和老衲溝通了。”
我吃驚地說:“老和尚你是誰呀?”
那老和尚道:“老衲乃是大唐太宗御弟三臧法師(我暗中嘀咕:難怪這麼老了仍那麼帥,原來他就是《西遊記》裡那個西域各國美女見了就想嫁的那個俊和尚。),不知女施主是天上哪位仙子下凡?”他說得如此搞笑,卻又如此嚴肅,真使我笑不出來。我是天仙,呵呵,虧他想得出來,真沒想到唐三臧這麼見過世面的人,竟然也落入了俗套當中。
我奇怪地問:“我不是仙女,我是凡人。你是三臧法師?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那老和尚道:“真看不出來,女施主此修爲竟然還是一個凡人,老衲看女施主的修爲,不但不再老衲之下,還在老衲之上。卻爲何施主仍留戀於仙凡間呢?”
我說:“哎,我問你的你還沒回答我呢?我留戀凡間關你什麼事?難怪剛纔你那股意念這麼強,原來是想渡我成佛呢。老和尚,虧你修佛這麼久了,難道還沒有悟通萬事不可強求的簡單道理嗎?”
那自稱是唐三臧的和尚趕緊道:“誤會,誤會,女施主有所誤會。老衲可說已死,又可說未死。因爲當年,老衲西域取經回來後,博覽佛學羣書,終於尋得佛祖悟道成佛的蛛絲馬跡,修練欲求正果,老衲修至頭髮皆白,方略有成果,所謂成果指的是,老衲終可隨意離開肉身此皮囊,神遊天地間,這種經歷,想必施主也有過吧。當是時,老衲以爲已可成佛,誰知,卻差點迷路,連自己身體都差點回不了。”
他講到這,我想:“這個笨和尚肯定沒有強大的精神力支持着,所以容易迷失。”
我又繼續聽他道:“老衲在天地之間孤獨地漫遊了了番後,這才準備回身體去。誰知,當我回到長安之時,我的大弟子窺基竟然以爲我早死已久,已將我的肉身焚燒了七天七夜。”
我說:“看來你回去已來不急了。”
玄臧大師道:“女施主說得沒錯,老衲剛附身回去,才發現身體已被烈火燒得七七八八,已是無用之軀。再過一會,漸漸被焚化,而我想走已來不及。我被自身的內力逼着進了那舍利子之中,並被包圍於一個圓小空間內,怎麼都衝不出來。這樣一過就過了五百餘年。”
我氣道:“既是出不來,怎麼剛纔是先不和我打聲招呼,猛出‘邪念’,想讓我出家成‘女佛’。”
玄臧大師道:“女施主當真誤會了,老衲雖是出不來,但仍可與外界稍有溝通,老衲只要感覺到有能和老衲溝通之人,便忍不住要與他打聲招呼,特別是遇上了佛門弟子,我還傳給他們一些修道的心法呢。因爲,五百年的時間,老衲都給關出個無聊之病來了。特別是老衲感應到女施主的能量後,覺得女施主一定能將老衲救出,於是,更忍不住相想要與女施主溝通了。只可惜剛纔女施主一直沒有與老納溝通的念頭,所以老衲一直無法與施主解釋。”
我又問道:“那你現在怎麼出來了?”
玄臧大師道:“這還得謝謝女施主,是女施主將老衲從束縛中解救出來的。因爲女施主用內力將那束縛我的力量衝開,讓老衲得以脫身。”
我看向他說:“老和尚,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人如果修爲還不夠,只要失去肉身的支持,不久便會元神盡滅。”
玄臧大師呆了一下,而後道:“算了,出家人何必仍在意這些。老衲對一切已了無掛礙,來去無妨。只可惜剛纔女施主未接授老衲的意念,如果接受,女施主便可重閱老衲生平經歷,得到老衲的學識。”
我在心中說:“你那區區不足百年的學識,怎麼比得上我遊歷未來千餘年的見識?我爲什麼要學?如果我要是接受那個意念,我可要剃光頭去當尼姑了。我纔不要呢。”我嘴上說:“多謝好意,小女子不敢當。對了,大師,聽傳言聖舍利有各種功用,是大師在作怪嗎?”
唐三臧道:“哪有什麼功用,老衲只是想幫助佛門弟子快些悟道成佛而已。(我又想:可惜好心總是辦壞事,一般的和尚沒有你的悟性,所以悟到的有限,這反而讓那些和尚走火入魔,發瘋發狂。)”
我以取笑的口吻說:“聽說聖舍利還會降妖除魔,例如在金陵那裡一般,舍利子一到,便立即妖孽全無,不是嗎?”
唐三臧道:“哪是如此,老衲所且之人只是一幫不似人的人,他們沒有內力,老衲見他們可憐,借了他們一點,讓他們可回家。不過倒也奇怪,他們的家好像在天上,我看他們乘坐的東西,一下飛向天去,立即消失。”
我心中又想:“那幫不似人的人不會是外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