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宋霆縉臉上滿是倦意,左丘壇抿了抿脣,知道自己來的時候十分不對,但得爲了南方地帶的老百姓嗯着想纔是。
他對着宋霆縉行了行禮,將今夜的事情說了出來,“今夜臣夜觀天象,發現南方地帶會發生地震,所以臣想請皇上連連派去兵馬先去做預防措施,以免大榮朝損失慘重。”
聞言,宋霆縉神情也變得嚴肅了些,他皺起眉頭,好生思考這個問題,“知道了,朕定然會派人前往南方,這點還請國師放心。”
左丘壇點了點頭,雖然平日宋霆縉好玩慣了,但在大榮朝方面的事情,還是認真了些。
他現在就擔心,宋霆縉派出的隊伍前去南方,趕不上地震的速度,也許還未過去,南方就發生了地震,連預防措施都沒做。
也許剛到了南方地帶,正準備做預防措施,地震就來襲了。
自然現象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對抗,只能加以做好防護措施,保證性命安全。
而後整整一日下來,左丘壇都沒見宋霆縉有任何行動,他這不免有些煩躁,昨日深夜還見宋霆縉神情認真許多,還以爲他能連夜發兵前往。
說到底,還是自己對他期望太過高了。
他正了正神情,想着宋芷妤乃是紫微星,自己還是將重心放在宋芷妤身上纔是,他想,宋芷妤若爲王,定會將大榮朝管理的比現在好些。
今日的宋霆縉難得沒有尋歡作樂,他待在御書房內,批閱着摺子,想着宋芷妤這段時間的作爲,越想越不對勁。
他將手中的毛筆放下,擡眼看向身旁研墨人,不由發問:“你說,宋芷妤是不是在蓄力做事?”
“不知皇上此話怎講?”德順放緩自己的聲線,使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般尖銳。
“朕總感覺宋芷妤這段時間總想做些什麼,”比如那公主府等等,反正先前宋芷妤所想做的事情,大多數是在我們眼底下做,就已經讓朕有所猜疑,那不再我們眼皮子底下做的事呢?”
這話一說,德順也覺得有些不正常,他手一頓,將墨塊放置一邊,俯下身子,“皇上的意思是,茂德帝姬在暗地有屬於她的勢力?”
宋霆縉沒回應,但他越來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記得有一回,他就奇怪爲何宋芷妤非要左丘壇不可,自己就算勸阻也無果。
但今日往細想了想,更是覺得宋芷妤想借此利用左丘壇的身份來當擋箭牌。
湊巧此次南方地震,他今日因爲一堆事務所耽擱,根本還未發佈派人前往南方地震的隊伍。
他想了想,比如此次就加上左丘壇,讓他前往南方,隨時盯緊南方地震的情況。
指尖捏着毛筆,手腕翻轉,一道聖旨就洗完了,宋霆縉讓德順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公主府,並且讓德順傳下口諭,令左丘壇不得有多餘片刻的停頓,直接前往南方。
皇帝之命不可反抗,左丘壇便乖乖前去。
在宋芷妤知道這件事情後,早已經過去三
個時辰了,這時候左丘壇早已在前往南方的半路上了。
她雖心中有氣,覺得宋霆縉此次辦事定然是針對她所謂。
堂堂一國國師,竟被派去南方盯緊南方地震情況,這哪家國君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大概也就宋霆縉一人。
“帝姬,萬事不好!”宿之晗提着裙襬,跨過門檻快速走了進去,大概是太過吃驚再加上過度運動的緣故,她臉上漂浮着兩團紅暈。
宋芷妤擡眼瞧着宿之晗這一副模樣,內心早已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她皺起眉頭,做好坐姿,轉身面對着宿之晗,耐心詢問,“慢慢來,你且說,本殿不急。”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是南方那邊的事情,甚至還關乎到左丘壇安全之類的。
這讓宋芷妤心裡十分沒底,在宿之晗看不到的角度,宋芷妤的拳頭悄然握緊,指甲掐進皮肉之中,好似一點都沒感覺。
“南方的地震十分嚴重,派去的人都沒有生還!”
宋芷妤的身子一歪,整個人差點就直接摔到在地上,好在宿之晗注意着宋芷妤的情緒,一把扶住宋芷妤的身子。
如今時辰一到,宋芷妤也顧不得思緒太多,只能匆匆前往皇宮,上了金鑾殿,上了早朝。
派去南方的隊伍無人生還的消息早已在人羣中蔓延開來,礙於宋芷妤和左丘壇之間的關係十分親密,便往宋芷妤身上多看了幾分。
見宋芷妤整個過程都是一副沉默淡然的模樣,幾個大臣便覺得她是在強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