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霆縉才懶得繼續與宋芷妤說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接下來只要慢慢將計劃實施出來便可以了。
他站在那,雖說身子如今病弱,但說話的分量還是有的,“從今日起,謝大人乃是太子的太傅,而並非是茂德帝姬後院內的一人。”
說到這裡,宋霆縉特意扭頭看向宋芷妤,淡然笑笑,“朕這話還深得帝姬滿意嗎?”
宋芷妤對此也毫無辦法,不過謝不語如今無礙,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便輕輕的點了點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等着立儲大典的開始。
時間湊合的緊,這立儲大典纔剛剛結束,中書令孫家的老夫人過壽,邀請衆多女眷前去此處。
宋芷妤雖也收到邀請,但她卻想做一番事情,因此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搪塞過去了。
她打聽到此次樑家女眷紛紛受邀前去,偌大的樑家府邸如今左右也不過只有樑老太太一人罷了。
念起從前樑意與自己哭訴的畫面,宋芷妤略微思索片刻,就將早已扮演成太監的樑衡跟隨自己前去樑家。
“本殿知道你與她之間定會有許多話要說,不過時間有限,懂嗎?”
樑衡輕輕點了點頭,宋芷妤的一片用心他是明白的,自然也不會讓宋芷妤因爲自己的失誤而背上那麼大的罪名。
二人站在屋前,宋芷妤餘光睨了一眼身側之人,就發現樑衡很是緊張的站在一旁。
像是在緊張與樑老太太的相見,她不由得打趣道:“怎麼,許久不見樑老太太,如今偷摸見面,竟緊張了?”
“帝姬別打趣在下了,如今在下早已是罪臣之子,自然是沒臉相見老太太。”
他懊惱的低下頭,心裡更是想不通那一份罪狀書到底是從何而來。
樑衡的肩膀被人輕輕拍打幾下,他順勢擡頭,不解的看着宋芷妤,“帝姬..”
“沒臉作甚?你父親的品行我們都知曉,自然是知道他幹不出這事,不過此事暫且找不到有力的證據爲樑家扳回一城,只能作罷,相信樑老太太也能理解。”
宋芷妤綻開笑顏,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輕輕推開門,輕輕踏了進去,走至那牀榻邊站着。
“老太太。”
樑老太太顫顫巍巍擡眼一見,瞧是宋芷妤,剛想說些什麼,目光卻落在了一旁低着頭的男子
她一時激動起來,樑老太太心有感覺,她明白眼前這名男子定然是她一直想思的那位,她張了張口,很是興奮的喚着,“衡兒。”
樑衡順勢擡起頭看着樑老太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此刻他眼眶內早已積滿淚水,樑老太太一生極爲寵愛自己,但他卻在樑老太太重病時候不能及時陪在她身邊。
眼前氛圍極爲暖情,宋芷妤自知她一介外人就在此處不好,無言離開屋子,站在屋外走廊上,目眺遠方,感受着威風給她帶來的感覺。
“衡兒,帝姬對你可好?”
樑衡用力點了點頭,他單膝下跪,抓住樑老太太的手,“帝姬對衡兒很好,若不是帝姬,衡兒早已被流放,而不是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您的面前。”
聞言,樑老太太點了點頭,她一直懸掛在高處的心也才能安慰放下。
她手略微發抖,指向自己的梳妝檯處,“衡兒,梳妝檯下的箱子裡,拿出裡頭的長形盒子。”
樑衡聽從她的話,將那長形盒子從裡頭取出來,不解的看向樑老太太,示意她下一步該如何做。
“把盒子打開。”
他聽話的打開盒子,一份詔書出現在自己眼中,樑衡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樑老太太,並將那東西遞給樑老太太瞧瞧。
“老太太,這!”
“這乃是先帝給樑家的詔書,外人並不知曉,樑家一直將這一份詔書保存至今,從未打開。”樑老太太目光堅定的看着樑衡,本是重病纏身,但此刻語氣卻十分有氣。
“這詔書,若沒到萬不得已時候,絕對不能打開!”
聽從樑老太太的話,樑衡就猜到這詔書裡頭定是有是關乎樑家的東西,這讓他內心有極大的好奇想要打開一探究竟。
但樑老太太方纔說的話徘徊在自己耳邊,他明白樑老太太的話不能不聽,只能作罷,將詔書當做寶貝一樣塞進自己的袖子中。
短暫的敘述了了說完,樑衡從屋內走出,擡眼就見宋芷妤俏麗的背影。
“說完了?”宋芷妤轉過身,看着情緒良好的樑衡,挑了挑眉。
樑衡輕輕點了點頭,他思來思去,最終也是對着宋芷妤重重道了一聲謝,行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