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妤狐疑的扭頭看去,就果真是他,頓然鬆下一口氣。
她的目光移到宿之洲的臉上,見他已經蒙上面紗,就清楚他早已經瞭解到這南方瘟疫了。
“你怎會突然出現在這?你不是回京了?”
宋芷妤與先前不同的語氣和神態讓宿之洲給愣了一下,他奇怪的看了一眼,抿了嘴,“你可是記起你曾經的身份了?”
聞言,宋芷妤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垂在腿邊的手握緊,她倒是給忘記先前失憶還將宿之洲給認成兄長了。
“往事不必再提!”
瞧着她變扭的神情,宿之洲便知道答案了,他見她想要離開,連忙將她給攔下,但顯然這裡並不是合適的談話地方。
他手一伸,攬住宋芷妤的腰肢,直接將她帶離這個地方。
宿之洲找到一塊空地,他看着四周情況,確定周圍並沒有瘟疫感染者的出現,便將宋芷妤平穩放在地上。
“看到你沒事,我便放心了。”
宋芷妤眉頭一皺,她怎感覺在宿之洲的話語中聽出了一點不對勁,“怎麼了?”
“宋明採如今就想利用此次瘟疫將你除盡,同時。”說到這裡,宿之洲頓了頓,低聲解釋着,“同時還要讓我接近你,套出虎符下落。”
這下宋芷妤有些搞不懂了,爲何宿之洲會選擇幫助自己。
在她看來,前世宿之洲一直幫助宋明採,站在她那一邊,今世雖然有所不同,但她一直看不出宿之洲是站在哪一邊的。
有時候感覺他是站在自己這邊,有時候又感覺他是站在宋明採那邊,奇怪的很。
她擡眼看着宿之洲,猶豫好一會,這才小心翼翼的試探着,“爲何你會對待本殿這般好?本殿可是記得並未給你怎般多的好處纔是。”
“我謝謝你將我的妹妹照顧好,這可算是個理由?”宿之洲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便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左丘壇面部蒙着面紗,這幾日在南方待着,一襲月白的衣袍好似早已沒有先前那般耀眼。
他端着食物,來到宋芷妤的房間,輕輕敲打幾下,卻沒得到任何迴應,他神情微動,卻沒感覺什麼。
先前宋芷妤與自己賭氣時候,自己敲門也是沒發出聲音。
他打開門,端着食物走了進去,可在房間內環視一圈,卻沒看到宋芷妤的身影,反而是看到破窗。
見此,左丘壇心中一驚,他放下食物大步走到窗邊,看着窗戶被破壞的模樣,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一旁的木凳上。
糟糕!
左丘壇臉色十分難看,他磨着牙立即側身離開房屋。
此刻天空更加糟糕了,整個世界好似被蒙上灰濛濛的一片,光線也暗了許多,空氣中的潮溼更重,讓人感覺很是難受。
他來到大街上,他咬着牙,到處喊着宋芷妤的名諱。
但沒找到宋芷妤,卻意外引出了許多被染上瘟疫卻被困在街道上的那些感染者。
見狀,左丘壇不敢多在街道上呆上片刻,畢竟他得保全自己的性命,同時他也相信宋芷妤不會亂來。
心臟那處急速跳動着,左丘壇感到一陣慌張,他吞了吞口水,緩解着自己的情緒。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自己肩膀上綻開,左丘壇擡頭看向天空,一滴雨水滴到他的額頭上,接着第二滴。
很快,雨水越來越大,周圍都是淅淅瀝瀝的下雨聲,清脆的很。
左丘壇將手舉在自己的眼前,隨便找了個房屋進去躲雨。
他心裡清楚,如今下雨千萬不可在外多多逗留,雨水雖能掩蓋氣味,但更能揮發氣體,若空氣中本就瀰漫着病毒,經過雨水,豈不是蔓延的更快了。
他用力推開門,自身躲進去,剛關上門,一擡眼就見屋內多出好幾個人。
多雙眼睛直勾勾的卡着自己,這可將左丘壇給嚇了一跳,他深呼吸一口氣,沉聲問道:“你們現在還好嗎?”
“挺好的。”其中一位婦女迴應着,但她卻很是警惕的看着左丘壇,她目光落在左丘壇的手臂上,“你把手臂露出來。”
聞言,左丘壇便明白他們在害怕什麼,便順應着他們的話將自己的手臂露出來給他們看,“放心,我並不是感染者。”
確認左丘壇並未感染,屋內的幾人同樣鬆了一口氣,其中一人笑着站了出來,“我們幾個都不是感染者,不敢出去而湊巧躲在同一間屋子裡,而且放心,我們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並且都蒙着面紗,怎可能會被傳染。”
這下左丘壇稍微放心,他整個身子躺在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