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雀略顯吃驚,但對方那表情她也不好多多揣測,只不過是留了個心眼。
她淡淡一笑,微微頷首以表歉意,“既然不是,那本是認錯了,這倒是與你賠個不是,還有點事情,就不與你說些什麼了。”
在皇宮內,靠着自己的媚術與宋芷妤的庇佑,譚雀極少碰跟頭,今日倒是頭一遭,她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但眼瞎最要緊的是趕緊回宮殿將此消息帶給宋芷妤纔是。
飛鴿盤旋,最終穩穩落在窗前攔上,內屋的人聽到動靜,轉身緩步走至窗前,她捋了捋那信鴿的羽毛,將信鴿腿上信筒內的信條取出。
指尖撩開信條,宋芷妤將裡頭的內容一覽無餘,倒很是驚訝。
這前腳剛走,後腳就納進一個酷似宋明採之人進宮,這想想都很是怪異,再加上他們二人先前的感情,怎麼想,這其中都有古怪。
“備車。”
她以最快的速度來到皇宮,根據他人的消息一路找到那貴妃的所在地。
宋芷妤一隻腳剛踏進御花園,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尋這歡聲前去,便見一女子身穿着湖藍滾雪細紗站在羣簇花叢前。
僅靠背影,宋芷妤第一反應就是宋明採,但那女子身邊的婢女卻不是盈餘,同時氣質也與宋明採完全不同。
她眉眼凝神,邁着蓮花步走到那女子身邊,她微微擡眼,淡笑般道:“你倒是好命,長得與元壽帝姬酷似也就罷了,竟在她走的第二日你便進宮來了。”
女子扭頭轉身看去,面前女子身穿富貴,定是宮中權貴之人,可想起自己身份,女子斂下眉眼,淡聲質問,“見到本宮,也不問好?”
宋芷妤揚了揚眉,有些驚訝,她很是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在宮中不行禮數早在皇宮內是人盡皆知了。
對方這般理直氣壯的質問自己,這倒是給她一種不像是宋明採的感覺。
“帝姬在皇宮內不必行禮數,這乃是先皇給予帝姬的特權。”
一旁的宿之晗見此,立即站出來爲宋芷妤撐腰,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除開皇上,竟有人要宋芷妤與她行禮。
宋芷妤擺了擺手,她內心興趣上來,對這些也無所謂了,不過是念在對方初次進宮何事都不懂的份上也不計較。
她餘光撇向二人面前的花叢,腦中靈光一閃,蔥白指尖指向那簇月季,不禁感嘆道:“這月季雖生長的好看,但左右不過是玫瑰的替身。”
“怎會。”貴妃蹙起眉頭,下意識地反駁道:“月季花型比玫瑰好看千倍,萬人眼中更加偏愛月季,怎會是玫瑰的替身!”
聽出貴妃言語間有些着急了,宋芷妤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現在她倒是開始有些確認對方的身份了。
“雖然花型好看,但又有何用?世人都將月季稱爲玫瑰,若貴妃能讓世人將玫瑰一詞改叫回月季,那本殿便不認同月季是玫瑰替身的說法了。”
貴妃一噎,憤憤然的瞪着宋芷妤,她很想反駁,卻說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