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
她張了張口,想將那外表給形容出來,可覺得宿之洲定然是記不住的,便左看右看,最後落在了桌面上的宣紙。
她掀開被褥,快速下了牀榻,其中還差點被拌摔了一覺,莫不成宿之洲扶着她,她早已滾在地上了。
宋芷妤踉蹌的走到牀榻邊,拿起木桌上放置妥善的毛筆,在宣紙上將自己腦海中的金魚花給描畫出來了。
“我想讓你幫我去尋這種東西,可以嗎?”
看着那奇特的花種,宿之洲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他將那一張宣紙從木桌上拿起來,疑惑着,“世上可真有長這種花兒?”
“嗯,有的,而且這話能夠治療瘟疫。”宋芷妤輕輕點了點頭,表情也逐漸有些急迫,“你快去命人幫我找呀。”
聽是有關瘟疫的事情,宿之洲也不敢耽誤,他連忙將宣紙對摺幾下,趕了出去。
宋芷妤看着宿之洲的背影,恍惚之間突然想起昨夜自己迷迷糊糊的時候,耳邊響起宿之洲的聲音。
她敢確定她聽到了宿之洲與自己說着對不起的話,同樣也聽到了前世二字。
想到這裡,宋芷妤微微驚訝,她捂住嘴巴,瞳孔不禁放大,她沒想到宿之洲竟也會是重生之人。
她先前本以爲,碰見一個謝不語重生,便是這個世界特別奇妙的一處,如今看來不僅是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也定然有人重生。
想想,宋芷妤便突然懷疑與自己接觸的那些人,畢竟都有懷疑的可能。
剛退燒醒來,喉嚨有些乾澀,她端起水杯吃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便先將此事拋之腦後,趁着他們去找金魚花的時候,自己則是去準備其他藥材。
審問樑衡一事還未結束,既然宋明採派自己前往,謝不語便只能再次前去。
他再次來到那潮溼陰暗的大牢裡,還未到達卻聽見隱隱約約傳來的慘叫聲,謝不語蹙起眉頭,想到什麼,心中一驚,快步朝着樑衡那牢房趕過去。
一到現場,謝不語就見德順已經在折磨着樑衡了,他目光落在樑衡的身上,只見後者如今的狀態比先前更差。
從狀態上能看出德順今日下手更狠。
他磨着牙,箭步上前,直接從德順的手中搶走刑具丟在一邊,並且冷冷的看着獄卒一眼,怒斥道:“速速去請郎中。”
同時,他通過德順看向他身後的樑衡,眼神之間帶有一絲擔憂,他也不知道樑衡能不能撐到獄卒將郎中請來治病。
“謝不語,你這三番兩次的壞我好事,不太好吧?”德順語氣滿是陰柔陰冷,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謝不語,若是眼神能殺人,想必謝不語已經被千刀萬剮。
先前他將謝不語的事情告知給宋明採,讓他氣的是,宋明採竟對謝不語這一事沒有半點動靜。
這點是德順沒想到的,他本以爲讓宋明採對謝不語起疑心,自己日後對謝不語出手也是容易的。
畢竟謝不語在朝廷上左右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官臣罷了,宋霆縉和宋明採定然也不會管自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