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若是你靠近我,你也會有得瘟疫的風險,到時候將全軍覆沒,這正是宋明採他們想要得到的結果。”
宋芷妤性子犟,聽到這話冷哼一道,她早已從宿之洲那得知宋明採是想借機用此次瘟疫來除掉自己。
但她豈會是那般好除掉的?
“絕不會全軍覆沒。”她對自己有十分自信的把握。
見宋芷妤根本說不通,左丘壇很是無奈,他最後也放棄了說服宋芷妤放棄研製瘟疫的藥物,只能在宋芷妤研製時候,仔細查看她的防護措施是否做到位了。
二人日夜都待在一間屋子內,左丘壇已感染上了瘟疫,自然是不能隨意外出行走,宋芷妤除開外出弄食物時候,其餘時間便一直心無旁騖的研製着。
深夜。
宋芷妤叭砸了一下嘴巴,秀眉蹙起,嬌脣微微張開,她緩緩睜開雙眼,慢慢從牀榻上坐了起來,有些迷茫的看着躺在地鋪上的左丘壇。
“啊!”
她下牀摸着黑走到木屋邊,藉着月光勉強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卻沒對好杯子,熱水順着茶嘴直接倒在她的手上。
皮膚上傳來的刺痛讓她下意識的鬆開雙手,茶杯直接滾在木桌上,又隨之掉落在地上,發出十分清脆的響聲。
宋芷妤後退一步,皺着臉蛋看着面前這一幕,皮膚上的灼痛感,地上的碎片,一時間讓她根本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了?”
她回過神來,眼中噙着淚,扭頭見是左丘壇,垂眼輕輕搖了搖頭,“無礙,只不過是被燙了。”
她擡起頭,月光的照耀下她成功看清了左丘壇滿臉的疲倦,含着心疼,“我吵到你睡覺了吧。”
左丘壇沒回應,他抓過宋芷妤的手,略爲粗糲的大拇指撫摸過宋芷妤被燙的傷口,感受到了手心中的人兒身子的顫抖,左丘壇輕輕放下。
他很快找來一隻塗抹的藥膏,小心翼翼的在宋芷妤的被燙傷的地方吐上藥膏,將手舉在自己面前,俯身輕輕吹着。
宋芷妤的臉蛋滿臉紅暈,她抿了抿嘴,另一隻手忍不住附上臉蛋,摸到一層面紗,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好在自己臉上有着面紗,他這纔沒看到。
她弱弱擡眼,迎上左丘壇關心的眼神,這讓宋芷妤立即低下頭,手很是不自在的揉搓了衣襬。
德順本就跟着宋明採來到公主府,他一聲應下,便與德順一同前往大牢。
謝不語走了進去,便在這大牢四周查看着,潮溼的環境,黝黑的牢房,時不時傳來老鼠的叫聲。
他跟着德順來到一間牢房,二人走了進去,就見樑衡早已被架在十字架上,根本動彈不得。
許是聽到動靜,十字架上的樑衡擡起頭來一看,見不止來了一位,嘴角勾起一絲嘲諷,“流行車輪戰詢問是嗎?”
他的目光落在謝不語的身上,沉默良久,哂笑道:“怎麼,現在竟也只是派個不起眼的官臣來審問我?”
德順揚了揚眉,餘光睨了一眼謝不語,向他做出一請的姿勢。
有德順在場,謝不語自然是不好做些什麼,他抿了抿嘴,陰沉着臉走到樑衡的面前,語調陰鬱,“鎮國將軍呢?如今他謀反消息沸沸揚揚,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倘若你將鎮國將軍的位身說出來,我們可以考慮讓你輕鬆點。”
樑衡越聽越想笑,他大笑着,眼底淌流着極度的失望,他將這間牢房環視一圈,實在是沒想到竟會鬧得這一出。
他們父子兩兢兢業業,爲了大榮朝做出多少貢獻,爲了護榮朝百姓,甘願拿自己的性命相佑。
可結果呢?
換來的卻是他們謀反消息,父親現在下落不明,自己置身於牢房之中,不知何事才能出了這牢房。
“我說了我與我爹從未謀反,也從未想過謀反,這乃是嫁禍!可你們信嗎?我們父子兩拿命換來你們的國泰民安,到後來竟會是這般結局,實屬讓人心寒!”
德順微微眯起雙眼,聽着樑衡這番言語,心中早已不耐,可眼見謝不語卻好似耐心傾聽,這點在他看來可不好啊。
他扭頭看向一旁掛着各種刑具的牆壁,眼神在上邊飄過,最終落在一條鞭子上。
拿起鞭子,德順在手中甩了幾番,感覺不錯。
謝不語聽見動靜扭頭一看,卻見德順早已揮動起了鞭子,他臉色有些許不好,知道德順是想對樑衡動刑。
他張了張口,想要阻攔,可若是這會露餡,日後想要從宋明採那套出何事,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