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極度的誘惑面前,誰也不肯放棄。
難民依舊不肯放棄,直接將謝不語和宋芷妤給包圍住了,他們想要反抗出去,但難民卻絲毫不肯放開。
與此同時,難民將手伸到他們揹着的包裹,宋芷妤奮力反抗,她深呼吸一口氣,使出自己吃奶的力氣,拉過難民,直接一個翻身,催動輕功跑了出去。
難民見此,立即追了上去。
而謝不語的視線全被難民給擋住了,他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跟在自己身邊的難民走了一半。
宋芷妤一邊用輕功跑着,一邊注意着身後的情況,她咬了咬牙,快速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山路陡峭,她覺得她可以利用這形勢甩開那些人。
她輕點腳尖,躍身跳到樹枝上,隨後縱身跳到別的地方去。
可不經一個腳滑,宋芷妤從一塊大石上滑下,她眼神一厲,一個翻身想要穩身,但那石頭異常光滑,自己根本就穩不了。
她餘光輕撇,眼見地面與自己本身直接的距離,只能縱身一躍,往下一跳。
不知跑了多久,宋芷妤已是精疲力盡,她踉踉蹌蹌的往前走着,走了沒幾步,但終是體力不支,雙眼眼前發黑,整個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頭部撞到石頭,發出一聲悶響,在石頭與頭的接觸面,緩緩流出絲絲血跡。
地震緣故,片草不生,農婦本是想上山瞧瞧野草,好帶回去做點飯菜湊合過一過,她揹着籃子,帶着草帽,剛繞過一個山頭,就瞧見不遠處地上躺着一人。
她手抵在額頭前,低聲哎呦一聲,連忙大步走了過去,就看見一位長相普通的女子躺在地上。
石頭上的血跡,農婦就明白她怎麼了,她吃力的將宋芷妤從地上拉起來,一步一步帶着宋芷妤回到自己的村子。
睜開雙眼,宋芷妤迷糊的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她緩緩從牀榻上爬起來,迎面就看見一位婦女端着碗朝着自己這邊走來。
“怎麼樣?現在好很多了吧?”
宋芷妤對眼前的婦女根本沒有印象,對於她說的話,也只不過是小幅度的點了點頭,接過婦女遞過來的水低頭喝了起來。
“慢點,沒人與你搶。”看着宋芷妤喝的略有些快,婦女輕訓着,隨後她目光掃向宋芷妤的衣裳,心裡有些好奇。
她這衣裳,雖說不可能是那些大富大貴的大小姐什麼,但定然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鬟等等,不可能是他們這一類人。
想着想着,婦女終究是好奇心太旺,她坐在牀榻邊,好奇的問道:“你是哪裡人嘞?你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吧?”
宋芷妤喝着水,聽着婦女說的話認真想了一會,可越想自己腦袋越痛,她一隻手捂着腦袋,神情扭曲,這可婦女嚇得連忙接過碗。
“好了好了,我不問就是了。”
瞧着宋芷妤難受的模樣,婦女滿臉心疼,她抓住宋芷妤的手,讓她安靜下來,“我不問了,你且在這好好休息。”
婦女已經離開,但頭疼還在繼續,宋芷妤甩了甩腦袋,頭疼依舊還存在自己的腦海裡,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忍不住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腦袋。
待宋芷妤再次醒來,屋外依舊是黑天了,此刻她頭也不痛了,肚子的叫聲讓她不得不下牀尋吃的。
她剛想開門,就聽到外邊一陣低聲的爭執聲。
“你這個臭婆娘,還嫌我們家不夠窮啊?還撿來一娘們,趕緊從哪裡撿來的,把她丟回去!”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成日在那賭博,我們日子能過的想今日這般難過?!這姑娘受了傷,失憶了,且在家裡休息怎麼了?!”
爭執聲不斷,宋芷妤在屋內聽不下去了,她打開門,那一瞬,屋外的二人停止了爭執聲,紛紛轉頭看向了宋芷妤。
後者木訥着臉,將自己藏在手袖下的手鐲拿下,髮簪取下,大步走到婦女的面前,她抿了抿嘴,將那些首飾都放在婦女的手心中。
“這些東西應該值不少銀子,大娘,您讓我留下來吧,這些作爲我留下來的報酬,如何?”
“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要。”
大娘看着自己手中值錢的傢伙不知所措,她生怕自己手髒髒了這些首飾,正準備將這些首飾還給宋芷妤,卻被一旁的丈夫一把奪去了。
瞧着手中的一堆值錢玩意,男子嘴角揚起笑容,他掂了掂手,笑容極其燦爛的快步離開,大晚上直接走出門。
婦女見此,想要阻止,可她丈夫乃是一賭鬼,定然是見這些首飾能給他換來不少的銀子,跑去當鋪換錢了!
想到這裡,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面含歉意的看着宋芷妤,“我家男人也就這樣了,你可別介意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