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宋芷妤輕輕皺起眉頭,再也沒了悠閒的心思,轉身大步回去,宿之州之事,她必須得和宿之晗說明白纔是。
若是宋明採知曉他們二人之間的身份,利用宿之晗對付自己,那可是得不償失。
她在一條迴廊上看見宿之晗,此刻宿之晗正在訓着幾位宮女做事毛手毛腳。
“之晗!”
宿之晗聞聲回頭,她見是宋芷妤,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提着裙襬立即朝着宋芷妤這個方向趕來。
“帝姬,您找奴婢有何事?”
宋芷妤瞧着面前憨厚的人,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一絲弧度,可轉念一想到宿之洲的事情,她懸掛的心遲遲落不下。
她帶着宿之晗來到一偏屋,一臉嚴肅的盯着宿之晗,這讓宿之晗還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麼。
“帝姬,怎麼了?”宿之晗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告知你一件事情罷了。”
宋芷妤餘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口,沒有看到什麼人之後纔將宿之洲的事情盡數交託出來。
“你可還記得你兄長?”
宿之晗眼睛亮晶晶的,語氣也十分激動。
“記得,自然是記得的!先前和兄長走散,奴婢一直苦惱見不到兄長。”
“如今你兄長出現在皇宮內,不過大概是宋明採的人。”
聞言,宿之晗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立即道:“兄長怎能爲元壽帝姬做事,不行,奴婢得去和兄長說纔是。”
她作勢轉身要離開先去找宿之洲,卻被宋芷妤一把抓住。
“不行,你現在就去無疑是打草驚蛇,宋明採定然是不知曉你是宿之洲的妹妹!”
“噢。”
她低着頭,手指攪着手指,眼神盯着自己的腳尖,等待宋芷妤繼續發話。
“此次找你就是怕宋明採利用你兄長的身份來利用你。”
宿之晗立即擡起小臉,腦袋跟撥浪鼓一樣搖擺。
“不會,帝姬,奴婢纔不會被她所利用,就算她利用我兄長那一層關係也不會,奴婢始終是站在您身邊的。”
宋芷妤輕嗤一道,她眼中含着笑意,伸出手輕揉了揉宿之晗毛茸茸的腦袋,輕聲承諾。
“放心,本殿遲早會讓你們兄妹二人相認,這是本殿早早就答應下來的。”
宿之晗用力的點了點頭,不過她想到什麼,小聲地說道。
“若是兄長因爲元壽帝姬而對帝姬做些什麼,請帝姬不要懲罰的太狠了。”
她知曉,若是事情真的發生後,自己不能要求宋芷妤不對宿之洲不懲罰,但在她心裡,還是想自己的兄長受到的傷害越小越好。
“這是自然。”
二人不再偏屋帶着,她們站在迴廊,宋芷妤擡起眼,剛想說些什麼,就見天空中掠過一隻信鴿。
宿之晗也跟隨着宋芷妤的視線看去,正好瞧見那隻信鴿,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發現的一些事情,連忙與她講述。
“帝姬,這幾日奴婢才發現,這隻信鴿其實是絕大人的,先前奴婢發現的時候忘記與帝姬您說了。”
“你說這是絕輕塵的信鴿?!”
宿之晗點了點頭,她回憶着自己看到的畫面。
“那些丫鬟親口說的,這乃是絕大人的信鴿,畢竟長的跟平常信鴿不太一樣,自然是容易認出。”
宋芷妤立即想到先前看到的那張信條,她想不到那信條竟然是絕輕塵寫的。
她沉吟片刻,最後讓宿之晗前去絕輕塵那,主動邀請絕輕塵來芳華宮。
有些事情,她得當面詢問絕輕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