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拍了拍宋霆縉的胸膛,牀榻上的人弱弱睜眼,不解的看着她。
“皇兄,爲了宋芷妤在你病情期間下毒手來搶奪皇權,不如皇兄先提前過繼宗室子,這樣宋芷妤知道了,也不會在動該有的心思。”
宋霆縉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早已沒有力氣說明,而宋明採的話對他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下自己的身子如何他本人最爲清楚不過,他真怕自己真到了那一地步,留下宋明採一人無依無靠在這皇宮內挨欺負。
事情辦妥,宋明採也不再乾坤殿繼續待着,她回到春和宮,在寢屋裡待着,卻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盈餘。”
盈餘走了進來,站在宋明採的面前,對着她福了福身子,“奴婢在。”
“你速速前去關押宿之晗那地方,瞧瞧她現在如何了。”宋明採淡淡說着,她垂下眼,心裡更是覺得很不對勁。
盈餘雖是不解爲何擔憂,但也前去看了。
不足半個時辰,她便速速回來了,盈餘很是着急的跑進寢屋,喘着氣與宋明採彙報情況,“帝..帝姬,宿之晗不見了!”
“什麼!?”宋明採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她往前走了一步,但她突然想起宋芷妤來春和宮鬧事的時候,表情略爲有些奇怪。
她略爲思緒片刻,便發覺此事則是宋芷妤故意爲之,當時她被宋霆縉攔下後就瀟灑離去,實屬奇怪。
當時自己一身心全在宋霆縉的身上,這才忽略掉了這點。
從而說明宋芷妤定然是早已將宿之晗給救了出來,但還是來她宮殿取鬧,爲的不就是當衆佛她顏面。
想到這裡,宋明採感覺自己自己整顆心臟都被怒火燃燒着,她心中氣急,臉上也帶着怒意。
她看着周圍,但卻只好將木桌上的東西盡數掃在地上以此泄憤。
“宋芷妤!”
宋明採站在原地閉眼大聲喊着,她大口的喘着氣,眼中皆爲狠毒,宋明採磨着牙,“你給本殿等着,本殿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盈餘在一旁被嚇得不敢說話,恰逢有位宮女在門口喊話,她便開門將那宮女給放了進來。
一進寢屋,宮女就被寢屋裡的狼藉一片給嚇到了,她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但想到還有要緊事,便硬着頭皮對着宋明採福了福身子,“帝姬,宮外謝大人求見。”
謝不語?
聞言,宋明採停下手中砸東西的舉動,她冷着起身往堂屋走去。
來到堂屋,宋明採目光便放在謝不語的身上,“謝大人今日倒是有雅緻來春和宮尋找本殿。”
謝不語低頭淡然一笑,手執一手薄扇,淡然道:“只不過今日春和宮內發生的事情被鬧的沸沸揚揚,臣也只不過是好奇前來一看。”
話罷,他將目光落在宋明採的身上,稍作停頓,“帝姬沒事那便好,不過臣心中倒是有疑問,帝姬真沒抓過那宮女嗎?”
宋明採冷嗤一道,她倒是聽明白了,謝不語左右不過是想來打探消息罷了。
念起先前德順與自己講的話,思起謝不語對待宋芷妤的態度,宋明採便明白謝不語乃是宋芷妤那邊。
先前與自己親近,恐怕也是因爲宋芷妤。
如今宿之晗被宋芷妤暗暗救走,恐怕謝不語還未知曉,這才冒險跑到春和宮來詢問。
先前自己對待謝不語的所作所爲,就權當餵了狗罷了。
她盯着謝不語,內心的心思千轉百轉,若謝不語是兩方不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但當下還未確認謝不語的態度,自然是不能掉下心眼。
“來人!”
很快,堂屋裡外都堆滿了侍衛,謝不語看着眼前的這陣勢,不悅的皺起眉頭,他目光移到宋明採的身上,眉眼驟冷,“帝姬這是什麼意思。”
宋明採並未迴應,只是對着他冷笑片刻,便示意侍衛上前壓住謝不語的手,“將他關在別屋裡,嚴看處之,若是沒有本殿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離開!”
謝不語冷冷的瞪着宋芷妤,還未做些什麼,自己手臂就被人給架住了,他動了動肩膀,卻沒想過要掙脫。
現在看來,宋明採定然是急迫了,若是和時候與她硬碰硬,說不定會更慘,還不如先順應,隨機應變。
利劍做好,巧匠早已命人送到公主府中。
宋芷妤在府上尋了個箱子,將利劍放在箱子,便打算送去給宿之洲。
可剛走,卻迎面碰上左丘壇,她嘴角揚起,剛想與左丘壇打個招呼,卻被對方一把拉進寢屋。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