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端利劍碎片掉落,砸在猛虎的臉上,讓它迫不得已暫時放棄對宿之洲的追殺。
趁此機會,宿之洲咬着牙,看着周圍的樹叢,催動體內的輕功,朝着最近的樹上飛躍上去,手扶着樹幹,穩穩落在樹枝上。
猛虎見此,心有不甘,它退後幾步,想直接撲在宿之洲的身上,可卻飛躍的高度不夠,用力的摔在地上。
趁此機會,宿之洲提起手中利劍,腳尖一動,直衝着猛虎背上用力一踩,手中的利劍也順勢用力插進猛虎的背上。
底下禽獸痛苦的哀叫聲響起,宿之洲眼底卻半點猶豫都沒有,他咬着牙,雙眼散發出戾氣,手勁加大,將利劍完完全全的插了進去。
面對猛虎,若是猶豫定會敗北,也會將自己的性命給交出去。
猛虎臨死前劇烈掙扎一番,想要將宿之洲一同帶走,可人在它的後背,它半點都觸碰不到,只能任由自己的體力消散,血液流失,瞳孔漸漸空洞。
沒過一會,身下的禽獸沒了動靜,宿之洲喘着氣,觀察了一眼那猛虎的表情,確定他死了之後,這才從它身上下來,並且將殘缺的利劍用力的從猛虎的背上抽出來。
鮮血順着他的動作飛濺至在身,茶白衣袍被濺上血色,臉上也被飛濺幾滴,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剛突破重圍一般。
他低聲喘着氣,眼神落在了自己的利劍上,他將劍舉起,左右看了一下,這才無奈的放下劍。
“破損的這麼厲害啊..”宿之洲喃喃着,心裡略有些心疼,這劍跟了他也好幾年了,本以爲能復原,目前看來,只能作罷。
他將手附在自己的胸膛,雖說利劍破損,但胸膛內藏着的金魚花並未破損。
當務之急,他也沒多少時間來感慨無法復原的劍了。
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宋芷妤,並且將金魚花交給對方。
後者一看到金魚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她嘴角帶着笑容,擡眼看向宿之洲,語氣中滿是歡快,“你竟真找到金魚花了!”
“答應你的事情,終究是要做到。”
宋芷妤也不囉嗦,道謝一番後,這才速速將金魚花與自己尋找到的其他藥材一同配置起來。
她端着熬了許久的藥湯,帶着面紗走進關着左丘壇的房間,對着裡頭輕聲喊道:“藥好了。”
伴隨着一道咳嗽聲響起,左丘壇面顯病態的走了出來,他弱弱擡眼,目光落在宋芷妤手中的藥湯,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看着他這模樣,宋芷妤便明白他是嫌棄這藥湯苦。
但也沒辦法,畢竟這藥湯雖然哭,但卻十分有效,畢竟她相信父皇託夢給自己,定是知道自己目前過的太過艱難,這才託夢幫助她。
“這藥定然有用,相信我,喝下去你就沒事了。”
左丘壇狐疑的看了一眼宋芷妤,最終還是聽從她的話,皺着眉頭端着那藥湯,一仰頭盡數全灌進他的肚子裡頭。
苦澀的藥味在他口中炸開,他的眉頭更加皺了起來,但卻莫名感覺自己好似身子的確有些變化。
本因爲瘟疫而十分痛苦的他,感覺自己的痛苦正在被紓解。
他感到很是驚訝,擡起眼看向宋芷妤,“你是從哪裡搞來的藥方?”
看着對方驚訝的臉色,宋芷妤嘴角上揚,眉眼彎彎,她哼笑幾聲,知道父皇推給自己的藥方是沒錯的。
對於左丘壇的回答,宋芷妤並未迴應,雖然感覺有好轉,但還是得先服用幾天才能確保纔是。
連續幾日。
宋芷妤次次都端着那藥湯遞給左丘壇喝,後者明顯感覺到那藥湯的確對自己十分有用,喝湯速度明顯變快。
在第三日的時候,宋芷妤再次來到這件屋子觀察左丘壇的表情,發現他的面色早已沒有幾日前的病態,反而多了些紅潤。
“看來很是不錯。”
左丘壇的病情終於好轉,宋芷妤可是鬆了一口氣,內心懸掛的石頭也漸漸下落在它該在的位置。
一開始左丘壇雖然說是感覺有很大的舒服感,也知道父皇給自己藥物是沒錯的,但她內心終究是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將左丘壇給害慘了。
與前幾日一樣,左丘壇喝完藥就明顯感覺到睏意,她帶着藥碗走出了房屋,卻意外撞見幾位守衛正站在一塊不知在說些什麼。
她微微眯起眼睛,悄無聲息地走到幾人的身後,低聲詢問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呢。”
“說着宿大人的劍啊。”一位守衛下意識的迴應着宋芷妤的話,等他說完這才反應過來是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