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小小,眼光倒是不錯,還算有資格當我喬楚的弟子!”
喬楚難得哈哈大笑:“本座等着半年後收首徒,你可得好好準備,別讓本座失望!”
這話算是默認了張依依剛纔的推測,不過與之相關的卻再未提。
張依依卻是激動不已。
看來最遲不過四十年,她便將有位化神真尊的厲害師父了。
嗯,順便還能附帶一個嫡親的千年內便問鼎大乘的超牛師叔!
如此強硬的背景後臺,光想想都可以樂上三天三夜。
至於喬楚說的得榜首這樣的前題卻是被她直接忽略掉。
臨走之前,喬楚才大發慈悲的將老大一塊烤好的靈獸肉給了早就饞了半天的未來徒弟帶走。
甚至還好心的交代了一句這是五階靈獸,一次莫吃太多免得吸收不過來容易出事。
張依依覺得最後這叮囑簡直就是廢話,她還不至於貪吃到常識都忘記。
不過眼見喬楚大概是在提前進入師父角色感受着爲師之道,因而也就隨他去。
回去之前,她又順路去了趟任務堂。
三天前領的任務牌還沒交結,儲物戒裡十九頭五花鹿也沒來得及換成靈石。
一進任務堂,竟是極爲難得的碰上了四年未見、只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堂姐張桐桐。
十八歲的張桐桐已然出落得仙姿卓然,美貌驚人。
兩年前僅十六便築基,而後又獲大機緣,得萬年冰精認主,桐仙子儼然成爲了雲仙宗新一代女修第一人,風光無限不知是男修心中仰慕的白月光。
張依依還真一點都不羨慕妒忌,兩人能夠這般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機緣、各走各的路本就最好不過。
這次張桐桐與幾名師兄師姐完成了一件難度不小的試煉任務,還額外得了好些種少見的靈草礦石一併上交宗門,收穫不小。
臨走時,也正好看到剛進門的堂妹張依依。
“依依?”
四年沒見,小堂妹長成了大姑娘,修爲不上不下到了練氣七層,一眼過去倒是差點讓她沒認出來。
“堂姐好久不見。”
既然沒避開,張依依便大大方方地同張桐桐打了個招呼。
“依依長大了,這幾年過得還好吧?今日來領任務還是交任務?”
許是因爲四年後的自己早就不是堂妹所能相提,是以張桐桐對於堂妹唯一一次在試心路上勝過自己的事倒也不再那般耿耿於懷。
“還好,就……”
張依依正想簡單寒暄兩句便各走各的,不過纔開口卻是被人截了去。
“你就是張依依?四年前在試心路上成績比符師弟和張師妹還要好的那個?”
蔣灕水一襲紅衣,神情倨傲,看向張依依的目光極其不屑:“這都四年了,才練氣七層,三靈根就是三靈根,難怪試心路得了第一也進不了內門!”
赤、裸裸的嘲諷秋毫無掩飾,一旁不少人聽了都覺得頗不自在。
畢竟外門弟子絕大多數都是三靈根甚至更差,蔣灕水這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都不止。
不過倒沒誰在這樣的時候出面反駁,一則在衆人看來內門弟子得罪不起,二則蔣灕水真正針對的人原本也並非他們,這點莫名閒氣忍忍也不算多大事。
而張依依被當衆嘲諷自是不爽,卻還不至於爲這麼點事便直接跟人懟上。
“堂姐,我交完任務後還有其它事做,先走一步。”她無視掉紅衣女人,朝着張桐桐點了點頭,擡腳準備走人。
“站住!”
蔣灕水上前一步攔住了敢將她不放在眼中的張依依,訓斥道:“你耳朵聾了,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
“敢問這位師叔有何賜教?”
張依依微皺眉頭,看向對方不卑不亢。
修真界大多都是按境界排資論輩,張依依與蔣灕水雖同年入宗,但如今對方已是築基境,喚聲師叔倒並未有什麼不甘心。
只是這人明顯沒事找事,她則完全不知道何時招惹過。
“這位師叔?你不認識我?”
蔣灕水狠狠瞪着張依依挖苦道:“哼,我蔣灕水可當不起你這聲師叔!像你這種狂妄無知、眼高於底的人,怕是喬師祖那樣的元嬰老祖才入得了你的眼,不然怎麼次次都那麼好運氣,總能碰上喬師祖被喬師祖搭救?”
這話當真誅心,幾乎是在明着罵張依依想方設法不要臉的攀附宗門元嬰老祖。
哪怕修真界不似世俗那般注重名節,可一旦傳開同樣會讓她在宗門內難以立足。
張依依一張小臉瞬間黑了下來,被人挑釁是一回事,被人污衊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此自然沒法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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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蔣師叔。”
她冷眼看着蔣灕水:“難道蔣師叔已經聞名到整個雲仙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所以我這萬千外門弟子中的一人不認識蔣師叔也成了一種罪過?還是說蔣師叔一直對喬師祖別有居心,所以纔會連個被他順手救過的宗門小輩都要惡語詆譭、污言相向?”
“放肆!”
蔣灕水氣瘋了,從沒想過竟會被一個不入流的外門弟子當衆如此打臉污衊:“好你個張依依,竟敢造謠生事胡說八道,看我……”
她還沒罵完,卻被張依依直接打斷。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蔣師叔貴爲內門重點弟子更應試明白這樣的道理。”
張依依一字一句說道:“雖不知道蔣師叔爲何無故針對污衊於我,但我張依依是個認死理的人,若再有人張嘴便敢胡說八道潑我髒水,哪怕是大羅神仙,我也會拼死咬下他一塊肉來!”
這番話冷靜無比卻又帶着說不出來的狠戾,不僅讓蔣灕水心中一怔,便是連周邊圍觀的張桐桐等人都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一絲心悸。
一旁從未開過口的符進若有所思的多看了張依依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