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進行得很順利。李弦不愧是賽車的老手,那個一開始拽到不行用鼻孔看人的“高手”在最後落後李弦半圈多,丟臉死了。
米穀很悠閒地環着手站着,土豪則守在林老大的身邊,一副明明很想大笑,卻又只能憋着的表情。她看起來也很輕鬆,但其實她一點也不輕鬆。只有她一個人注意到了,林老大的臉色很難看,只希望他到時候不要翻臉不認人的好。
比賽結束,李弦一躍下車,臉上滿是喜悅,急急地向她走來,像急於得到認可和獎勵的小孩;而那個“高手”垂頭喪氣着,像只鬥敗的公雞。
“處理了他。”
米穀聽見林老大這樣吩咐。隨後,就有人把掙扎不已的“高手”黑拖下去了。米穀突然覺得很不安,剛想上前去拉住李弦,就見一人迅速地閃到李弦的身後把他給打暈了。
“李弦!”米穀衝過去把他扶起來,怒視着林老大,“背後偷襲,算什麼男人?”
“喲喲,你這丫頭膽子還真不小。”林老大大笑着。
“林老大,這是…”土豪也是一頭霧水。
“不想受牽連的話,就快給我滾!這小子讓我丟那麼多次臉,輸那麼多錢,我不修理一下他怎麼行!”
“是是是,林老大,那我先走…”土豪一看就是個軟骨頭,唯唯諾諾地答應完之後就離開了。
“丫頭,你也走吧。”
“你以爲,這樣你就不丟臉了嗎?”米穀冷笑,“輸不起就別玩。”
“你這丫頭還真是怎麼也看不順眼啊,那就一起收拾好了。既然你那麼不怕死的話。”林老大“嘿嘿”地笑着,招呼着身邊的人向米穀兩人逼近。
以米穀的力氣,是沒有辦法帶着李弦跑多遠的。而這裡又是很少有人經過的,所以向路人求救也不可能。所以,她只能拼一拼了,即使是拖時間也好,拖到光學長髮現他們不見來找他們。
“林老大,你這樣做真的是太不光彩了。不如我和你比一場吧?贏了,你放我們走,輸了,我的腿,賠你。怎麼樣?”
“我幹嘛要這麼做?”
“找點樂子啊,不然你不是太無聊了嗎?比什麼看你選,可以吧?”
林老大想了想,最後同意了:“就聽你這丫頭說的,我最近是很無聊。比喝酒怎麼樣?”
“喝酒?”她可根本不會喝酒啊!
“這是道上的規矩,要麼喝酒,要麼打架。你這丫頭也沒辦法打架吧?那就比喝酒吧!你看我多照顧你啊!”
“不,就比打架。”
身爲跆拳道高手的女朋友,她是怎麼也會幾招的。她不會喝酒,就只能選打架了。
“打架?你?”林老大又放聲大笑。
“只要我打贏了你一手下,你就讓我們走,怎麼樣?”
“哼,你打贏了再說。”
林老大手一揮,就有一黃毛打手走上前來了,雄赳赳氣昂昂的,像在笑她多自不量力似的。
米穀放下李弦,揉了揉他的腦袋,這傢伙,她都要去血拼了,8他怎麼還可以睡得那麼熟?
現在輪到你,等我回來了。
米穀站起身,威風凜凜,如將軍一般,氣場無比強大,把那黃毛都給嚇了一跳。米穀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來吧!”
黃毛不屑地嗤了一聲,衝上去就是一拳。米穀迅速閃開了,再一拳打到了黃毛臉上。頓時,黃毛的臉都有點淤青了。
黃毛氣急敗壞地亂打一通,畢竟不是很會功夫的米穀多多少少都中招了,不過還是忍着痛回擊,最後一腳把他給踹倒在地。
“死小子,你以爲你很厲害嗎?哼。”米穀的臉上也有淤青,手上也有受傷,可是她卻像感覺不到痛一樣,帥氣地向林老大走去。
“我贏了。”
“很厲害,我佩服你。”
“我要的不是這個。”
“再比一場,如果你還是贏了,我就放你走。”
早就知道這個人講話是言而無信的,但她只能接受。
“可以。不過我想再去和李弦說幾句話。”
林老大的手下很快就拿來了好多瓶酒,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那種酒,而是——伏特加——世界上最烈的十四種酒之一。
“你確定你還要繼續嗎?”林老大皮笑肉不笑。
“廢話。”
米穀拔開塞子,直接就拿着酒瓶“咕嚕嚕”地把酒喝下去了,那架勢好像酒量很高的人一樣。但其實,才喝第一口,米穀就被酒給辣到了,各種難受都涌了上來。
她真的不會喝酒,從來都是滴酒不沾。這次還要接觸伏特加這麼烈的酒,還沒怎麼喝她就醉了。不過米穀的性子是不會讓她輕言放棄的,何況這一次還不是爲了她自己,而是那個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笨傢伙。
我沒有什麼可以付出的,我唯一有的,就只有這條命,都給你了。
後來,光學長帶着好多好多人趕來了,而她則酒精中毒被緊急送往醫院;
後來,包着紗布醒來的李弦想要去見米穀,米穀卻只會賴在牀上睡覺反鎖了門飯也不吃打死也不讓他見到,直到三天後;
後來,李弦問起他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時候,米穀就搶着回答說是光學長及時趕到把他們救了;
後來,李弦問起米穀臉上怎麼好像有淡淡的傷痕時,米穀只輕描淡寫地一句:“你看錯了。”;
後來,這件事便成了公開的秘密,因爲是米穀下令不讓說的,所以直到現在,也只有李弦一個人不知道而已。
“所以童彤,雖然米穀表面上好像對我老哥的存在無所謂,但是,她是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去愛他。所以,你也不要怪米穀總是敵對你可以嗎?”
童彤有點呆呆地點點頭,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