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你說吧。”邊染在簡燃面前坐了下來, 她原本是不想來的,但不知爲什麼,最後還是走到了這裡。

簡燃沒急着回答邊染的問題, 遞過單子給邊染, 問道, “你想喝什麼?我請客。”

邊染將單子放在一旁, 說道, “我來只是想確認下,沒時間陪你喝奶茶。”

簡燃笑笑,然後一臉認真地看着邊染, 說道,“你真的只是來確認一下?我看你現在心裡應該早就認定這件事是我做的了吧, 還用得着到這裡來找我確認嗎?”

邊染被戳中了內心的那點自己不願承認的小心思, 一下子變得有些慌亂, 但她還是一臉鎮定地說道,“那就是你做的吧, 畢竟那件事除了秦尤悠之外,只有你和我知道,現在這件事已經鬧得夠大了,見好就收吧。”

“怎麼,你想讓我把那些帖子刪掉?”簡燃說着突然擺擺手, 說道, “那我就沒辦法了, 因爲那些還真不是我發的, 所以你讓我刪帖, 我做不到。”

邊染一臉不相信地看着簡燃,但卻從簡燃的臉上找不出什麼破綻, “那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

“是,但是並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啊,畢竟操場上還有其他人,不是麼?”簡燃不再回復邊染的疑惑,直接招過服務生點了一杯奶茶和一杯咖啡,“還有,我今天來不是想和你談論這些問題的,我和你單獨相處的時間,我不希望被任何人,或者事給打擾到。”

“你沒有騙我?”邊染看着停留在簡燃嘴邊的笑意,莫名地想到了以前簡燃面對自己時說過的那些謊,隱隱有些不安。

這時,簡燃突然伸出手將邊染的手給握住,“其他人的事,你那麼着急幹嘛?現在你只用想着我就行了。”

邊染被簡燃的動作嚇了一跳,立馬收回手,急急忙忙說道,“事情已經聊完了,我先回去了。”

簡燃再次拉住邊染的手,說道,“急什麼,我點了兩杯水,一個人怎麼喝的完,但你若是硬要回去的話,我也只能賴着你,跟在你後面了。”

簡燃說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一臉期許地盯着邊染,邊染看了眼簡燃的表情,再看看自己被緊緊握住的手,只得再次坐下。

邊染此時內心有些莫名的緊張,但表面卻裝作很無奈似地皺了皺眉,說道,“我喝完這一杯就走。”

“可以啊。”簡燃意味深長地笑道,“喝完我送你回去。”

......

“燃兄,謝謝你啊,把這麼好的車借給我開了好幾天!”說話的人實際年齡不大,也就30多歲,但那一張長得十分着急的臉,再加上因爲少年白而提前花白了的頭髮,讓人有一種這人已經40多歲了的感覺。

“不用謝。”簡燃接過車鑰匙,說道,“你不是也幫了我忙麼。”

“哪裡哪裡,那哪是幫你的忙啊,那都是我李琦賺到了啊!又有豪車開,又有美女投懷送抱的,只不過你說的那個秦尤悠還真好騙!嘖,那女人啊,是真的見錢眼開,見到我那身裝備和這輛豪車,還真就以爲我就是什麼有錢的大老闆。”

“呵。”簡燃滿臉不屑的輕哼一聲,低聲道,“所以說,出了那種事,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怪不得我。”

“出了......什麼事啊?”李琦帶着一絲好奇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原本擔心料不夠猛,所以想放線再釣釣其它的料,沒想到,還真上鉤了。”

“啊啊啊,是是是!燃兄你那麼聰明,誰也逃不過啊,你說是吧!”李琦滿臉堆笑着附和道,“燃兄,幸虧你讓我去試了試那個女人,那種女的,燃兄你就算有興趣也真的要不得,明顯是爲了錢才接近你的呀,那種女的怎麼能跟燃兄你在一起呢!燃兄要是不介意的話,改天我給你介紹幾個女的認識認識!”

“不用了。”簡燃把車鑰匙再次遞給李琦,說道,“這輛車你幫我賣了吧,賣的錢,你可以提成百分之二十。”

“真的?”聽到簡燃的話,李琦眼睛似乎都要冒出光來,但隨即收回自己顯得有些誇張的面孔,說道,“燃兄,這不太好吧,這不你新買的車麼,這麼貴的車,你怎麼突然就想賣了呢?”

“你直接賣就好了,你的好處不會少的。”他是不可能留下什麼證據的,畢竟邊染沒有那麼好騙,所以這車,他也不可能再用。

“那好好好,這車,我保證給你買個好價錢!燃兄,以後有什麼事,還是儘管找我!那,我就先把車開走了?”

“恩。”

見簡燃已同意,李琦面露貪婪的神情摸了摸這藍得耀眼的車,然後迫不及待的再次坐了上去。

他向着簡燃招了招手,說了聲“燃兄,下次見”,便直接把車開走了。

“嘀嘀!”

一聲簡短的信息提示音後,簡燃不慌不忙地掏出了手機,看了眼來信人——顧思琪,和秦尤悠來自一個寢室的女生,總是被秦尤悠使喚來使喚去。

信息的內容很簡單,對方只是簡短的說了句“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謝謝你的照片。”

簡燃看了信息後有沒回復,而是把整個聊天記錄都全部刪掉,然後將手機又重新揣回了兜裡,還小聲地抱怨了句,“嘖,真麻煩,忘了讓李琦把電話卡拿去註銷了。”

“喂,簡燃。”

簡燃沒走出幾步,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心猛地抖了一下,轉過頭,就看見站在那頭一直注視着他的邊染他的邊染。

那一瞬間,簡燃心臟幾乎漏跳了整整一拍,回想剛纔的情境,李琦似乎都還沒走遠,而且看邊染的臉色,似乎是看到了什麼。

儘管簡燃想努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但語氣中還是夾雜着緊張的氣息,就連額頭都不受控制地緊鎖在一起。

“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在這兒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