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覺得隨便來個人都能建這種土竈和火炕。
這是要講結構和建築學的。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是一門手藝,技術活兒。
在老早的時候,鄉下有人會盤炕,這都是很吃香的,十里八鄉都請過去幫忙盤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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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差的,盤的炕就不好燒,煙散不出去,容易倒煙,火炕不暖和不說,做飯的也受罪,會被煙燻。
而這個竈臺,秦六月給孩子們煎蛋餅的時候,使用過了,非常的好燒,而且不冒煙。
可見這個屋子的主人,是絕對會這門手藝的。
秦六月一邊洗菜摘菜,一邊就跟嚴鍩和潘潘普及這個竈臺的歷史和優缺點,聽的一家人都是津津有味的。
這些人中,大概就只有商榷是見過這種竈臺的了,其他人都是沒見過,更不會使用。
商榷之所以知道,是因爲商家堡已經傳承了上千年,早先的時候也是用這種竈臺。
而秦六月之所以知道,卻還是因爲這兩年在外面不停的歷練學習,然後全世界各地的跑,然後看的就多了,知道的就多了。
一開始,秦六月是在外地看的一個簡陋的土竈,然後 覺得很驚奇,就回去搜索土竈的資料,這一搜索就不得了了,秦六月這才知道,我國人民的智慧是拔尖的,已經將這門技術做的爐火純青,巔峰造級了。
後來,秦六月對這個土竈來 了興趣,親自去實驗親自去體驗,才徹底掌控瞭如何使用。
然後秦六月就發現,用這種土法做飯,做出的飯菜比用煤氣天然氣做出來的飯菜香,比電器做出來的更香。
做飯的時候用松木燃燒,煮出來的米飯特別的香,粒粒瑩白,還帶着一股松樹的清香味兒,那是家用電器所不能及的。
今天,秦六月就打算給大家露一手。
秦六月是今天的大廚,指揮其他人幹活。
一羣一輩子就沒幹過活兒的大少爺大小姐,被秦六月指揮的團團轉,切菜的切菜,切肉的切肉,洗菜的洗菜,洗米的洗米,劈柴的劈柴。
助理和保鏢們都被趕出去了,這種事情,不用他們插手,他們自己去搞定自己的午餐好了!
讓秦六月做他們的飯,那是不可能的,根本做不完!
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小屋子都飄着一股飯菜香。
那味道濃郁的,讓不少人都在流口水。
嚴鍩沒忍住,用筷子夾了一口,塞進了嘴裡,不停的點頭:“嗯嗯呃,六月的廚藝越來越好了,好吃,好吃,真的好吃!”
其他人也沒忍住,也學着嚴鍩的樣子嚐了一口,忍不住說道:“果然好吃!是不是因爲這頓飯是自己親自做的,所以覺得特別的香?”
秦六月馬上說道:“你們去等着好了,還剩下最後一個湯就搞定了!”
這是小錢從家裡帶來的菌類,特別新鮮。
秦六月就用這些菌類打了個湯,做爲收尾。
一會兒功夫,這個湯就端了出來,整個曠野都是芳香四溢,跟周圍的油菜花香都混在了一起。
“好了好了,吃飯了。”秦六月坐在了宗銘皓的身邊,剛剛坐下,宗銘皓就給秦六月擺好了碗筷,體貼的給她遞過來了溫熱的消毒毛巾。
秦六月擦擦手,笑着說道:“來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嚐嚐我們自己的手藝!”
大家哈哈一笑,紛紛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還真別說,真讓秦六月給說對了。
用這種土竈做出來的飯菜,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宗銘皓看到秦六月吃的開心,頓時說道:“既然你喜歡這樣的做飯方式,那我們回去改造一下廚房,也做成這樣的竈臺,讓家裡的廚師們適應一下這種做菜方式。”
秦六月還沒回答,其他人都紛紛點頭:“好啊好啊,那我們就可以經常去蹭飯了!”
宗漓從飯碗裡擡起頭,一臉狡詐的說道:“蹭飯可以,我的玩具——”
話還沒說完,嚴鍩沒好氣的一點宗漓的額頭:“你這財迷的性子,跟你爸真是一模一樣!雁過拔毛!吃你家一頓飯,還要打劫個玩具!”
宗漓嘿嘿一笑,抱着嚴鍩的手臂撒嬌:“哪裡哪裡,還是乾媽最疼我,我就是不要,乾媽也會給我的!”
潘潘指着宗漓說道:“瞧瞧,這撒嬌的姿勢,跟嚴鍩是一模一樣。這算不算上樑不正下樑歪?”
嚴鍩在自己爸媽面前也是喜歡撒嬌的,人家也是公主嘛,撒嬌是正常的!
自從宗漓見過嚴鍩撒嬌過一次之後,就把嚴鍩的這個撒嬌給學了個十足十!
然後,撒嬌的衣鉢,就被宗漓給無償繼承了。
然後一羣人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吃完了這頓飯,每個人都摸着肚皮一臉的滿足。
舒服啊!
小趙他們等秦六月他們吃完,就過來撤了桌子上的盤子,重新擦過之後,上了消化食物的茶水和水果。
嚴鍩捻了一顆葡萄往嘴裡丟,問秦六月:“姑姑這兩天康復的怎麼樣?”
秦六月一臉放鬆的回答說道;“恢復的很好,沒什麼事兒了。”
潘潘一臉驕傲的說道:“那是那是,也不看是誰做的手術!”
嚴鍩甩她一個眼神:“說你胖,還喘上了。”
兩個人又開始了互懟模式。
這個時候,項文南的助理從遠處走了過來,將手裡的電話遞給了項文南。
項文南接過電話之後,看了一眼號碼,面色瞬間沉了幾分,開口說道;“爸,您找我?”
聽到項文南講電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麼,項文南馬上飛快的回答說道:“族叔這邊的項目考察結束之後,我自然會帶着她回去的。爸就不必擔心了,我這次有必要說謊嗎?嚴家大小姐是什麼身份,哪裡是我敢隨意攀扯的?”
說到這裡,項文南飛快的看了一樣嚴鍩,隨即轉移開了視線。
嚴鍩眼神閃了閃,似乎猜到了什麼,一次面色也是沉了沉。
打完了這個電話,項文南嘆息一聲,對其他人說道:“看來,我又要回去一次了。這一次,是一場硬仗!”
宗銘皓當即表態:“我跟你一起回去。”
商榷也說道:“我也去!我要看看,誰敢吹牛比我還會投資!”
項文南卻是看向了嚴鍩,眼底的哀求,清晰可見。
嚴鍩也知道,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了,這一次,是來真的了!
如果她再傲嬌再任性,可能就要真的失去項文南了。
可是就這麼過去,那不就等於她以前的驕傲宣言,都成了笑話?
她是答應去呢,還是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