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的錢豫還在搗鼓着新手機,現在已經能夠簡單的操作這“玩具”了,於是鄭關安帶他去了凡唔集團,到達樓下後囑咐道。
“這個是藍牙耳機,我已經幫你連接上了,只要電話接通後它能聽能說,所以手機就不用拿出來了,千萬要記住,不要跟我說話,我說什麼你就說什麼,免得讓人發現,聽明白了嗎?”
鄭關安幫他把耳機塞好,便掏出自己的手機播通了他的電話,可當他擡頭確認時卻看到錢豫還是拿起了手機,而且還放到了塞了耳機的那一側,只聽錢豫埋怨道。
“這是什麼呀?把耳朵塞上了怎麼方便接聽電話呀?”
鄭關安想笑又氣的說道。
“剛不是說好了嗎,手機不用拿出來!把手機放回口袋裡,進去!”
錢豫不明其意但還是按他的意思辦了,只聽耳機裡傳出鄭關安的聲音,說道。
“能聽清我說話嗎?”
過了幾秒又是這句話,當連續重複三秒後,聲音突然變大了,只聽耳機裡吼道。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聽不到我說話嗎?”
錢豫被震的連忙用手捂住耳朵,併發出吱的一聲,然後耳機裡又傳出鄭關安的聲音,說道。
“你這不是能聽到我說話嗎?怎麼不回我的話?”
錢豫緩後委屈的回道。
“你不是不讓讓我跟你說話嗎?”
鄭關安嘆了口氣道。
“你這時到是聽話了,等你到凡唔門口後跟前臺說,你是承星挽月公司的經理,想找許總洽談廣告合作的事宜。”
錢豫確實很聽話,按他的意思直接對前臺說了,可是剛張嘴說話感覺哪裡不對,於是改口道。
“你是.哦,不是.我是.我是承星挽月公司的經理,想找許總洽談廣告合作的事宜。”
前臺本來專注的想聽他說什麼,可是被他這語無倫次的自我介紹給逗笑了,卻又不好意思讓對方尷尬,於是捂嘴笑道。
“請問先生貴姓,您有跟許總預約過嗎?”
還沒等鄭關安下達口令,便先開口說道。
“你笑起來真好看”
鄭關安剛要提氣開口說話,一下差點沒嗆到背過去,錢豫聽到耳機裡傳出一陣刺耳的咳嗽聲,於是尷尬的想到她的問話回道。
“免貴姓錢,就是你們老闆每個月發給你工資的那個錢,預約嘛,預約...”
前臺見狀已知他並沒有預約過,如果有預約的會說有或預約的時間纔對,不過見他嘴甜便說道。
“錢先生,沒有預約的話,我是不能帶你見許總的,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下許總的助理,如果邵助對你的方案感興趣的話,他會幫你引薦許總的。”
錢豫此時完全忘了鄭關安還在通話遙控一事,開心的他連方言都說帶出來了,於是笑道。
“也中。”
前臺遲疑了下,然後又捂嘴笑着並引他去了邵東風的辦公室。此時的鄭關安還在喘息着,他現在是又氣又恨,本來設計好的橋段就這麼被毀了,只聽手機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想必此人就是前臺所說的邵助,於是平息下心情準備在次語音遙控。
邵東風熱情的招呼錢豫坐下後問道。
“不知錢經理是如何知曉我們需要廣告業務的?”
錢豫禮貌的看着邵助問話,但卻沒有急於回答,他是在等鄭關安在電話裡說完,然後他纔像定格的畫面開始播放道。
“貴公司是世界的知名企業,進入中國建立分公司這麼大的事,想必在廣告界沒有哪家是不知情的,只是他們還在等貴公司的招標會罷了。”
邵東風笑着掩飾道。
“既然知道我們是知名企業,那我們爲何還要做這勞民的招標會和傷財的廣告呢?”
錢豫繼續機械般的重複着鄭關安的話,說道。
“貴公司雖是外企,但邵助卻是中國人,一定聽說過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無論是品牌推廣還是新品發佈無疑都離不開廣告的作用,何來的勞民傷財一說呢。”
邵東風很傾佩這位錢經理的口才,只是他回話總是慢半拍,不知他是思維緩慢還是城府較深,自己一時還猜不透他的路數,於是無法與之交底,但既然對方已亮出底牌而且闡明利害,自己也應適當的給出點暗示,便說道。
“既然錢經理是有備而來,且說說看,您要如何爲我們公司做宣傳策劃?”
錢豫不知鄭關安去了咖啡店,只是按他的話重複着,說道。
“給我一杯咖啡,謝謝,媒介的渠道有很多種,但最終的目的一定是提升了企業形象的同時還做到了品牌或產品的推廣,但最直觀的莫不過於顧客的親身體驗,這是除了我們而其它媒介做不到的地方。多少錢?”
錢豫開口要咖啡,邵東風並不意外,而且已通過內線叫前臺送來了,可後面問多少錢,實在不知是何意,前臺也被他問的不知所措,只好一笑的走了出去,邵東風也陪笑道。
“錢經理見外了,來者皆是客何況一杯咖啡而以。”
鄭關安氣錢豫說話前不過腦子,也氣自己怎麼看上這傢伙爲自己辦事,但事已如此,自己便也不敢多說閒話免得務了正事,於是只能繼續跟邵助理攀談,錢豫重複道。
“是邵助跟我見外了,到目前爲止還未表明合作意向,是貴公司真不需要廣告宣傳?還是對我公司實力有所懷疑?還請邵助明示。”
邵東風見來人坦誠直言,便也就不加掩飾的回道。
“錢經理誤會了,事要分出輕重緩急才行,我們雖有廣告方面的計劃,但還需等公司組織完團建後纔能有所打算,畢竟我們是剛成立的新分公司,否則宣傳過後一忙起來就沒這時間在做團建了。”
錢豫復言道。
“不知邵助說的團建已籌備到哪一步了?”
邵東風略微沉思後說道。
“不瞞錢經理,目前還沒有任何進展,主要是承接單位的問題,不是人手不足無法服務,就是場地限制一次容納不下我們全公司的人,我現在也爲這事發愁,所以廣告宣傳的事可能還無法提不到日程上來。”
錢豫聽到耳機傳出一聲清脆的拍桌聲,於是照做的拍起了茶几,差點還把咖啡震翻了,不知鄭關安何意的錢豫,尷尬的端起咖啡一飲而盡,而他更沒想到的是,邵助理辦公室用的是真正咖啡機現磨現煮的咖啡豆,這味道是他頭一次嘗試,不曾想到大家喜歡的竟是這苦味道,於是沒等鄭關安說話,自己先嘟囔道。
“咦.這咋比俺喝過的苦丁茶還苦嘞。”
邵東風正在低頭忙着處理文件,雖沒聽到他低語什麼,但是被他拍茶几的聲音倒是振到了,驚訝的看着錢豫喝咖啡的動作和臉上的表情,自己嘴裡也泛起苦味來,於是關切的問道。
“錢經理沒事吧?咖啡杯托盤裡的方糖怎麼沒放?”
錢豫聽到有糖,低頭看了下托盤,確實擺了一圈方形的東西,於是拿起一顆就放到了嘴裡,剛纔是苦不堪言現在卻是甜到發鹹。邵東風坐在對面笑道。
“錢經理這苦盡甘來的喝法真讓人開眼呀!”
錢豫苦笑了下學鄭關安說道。
“邵助理見笑了,我只是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如果我能夠幫您解決團建的困惑,不知是否可以考慮下進一步廣告洽談的事宜呢?”
邵東風當然是樂意之至了,想到如果自己可以同時拿下這兩個項目,自己的成就在總部肯定會得到更高的認可,於是起身走到錢豫面前握手道。
“如果真如此,那我願意親自出面撮合與貴公司的進一步商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