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早被一羣人吵起,阿真對芊芸做完愛做的事完後,怕壓壞她趕緊翻過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體力不濟,舒身通泰後眼皮重了起來。芊芸臉上紅暈不退緊緊地趴在他的胸口,心怦怦直跳還沒從激情中緩過來,心裡無限的滿足。整晚驚怕他出事,好不容易熬到清晨闖進帳裡卻見自己心愛的人和吐蕃女人睡在一起。心情大起大落,跌蕩起伏。一得到滿足安心後眼皮也重了起來。不一會兒兩具交纏在一起的身軀裹着溫暖的茸毯沉沉地睡去。塵世間最美的一副畫就呈現眼前,男的俊逸,女的更像墜入凡間的仙子一樣的嬌美。糾纏在一起的身軀,竟然是那麼的吻合。好似天生就應該交纏在一起似的。
“林阿真,命你馬上給我滾出來。”帳外傳來鄭盈盈暴炸的怒吼。
還在沉沉酣睡的兩人頓時驚醒。阿真睡的正舒服又聽見暴怒的*聲咕嘟的低罵:“媽的,怎麼每次睡覺都有人吵,要不要讓人活了。”翻身繼續睡去。頭腦瞬間出現鄭盈盈暴走的臉龐,腳一抖,雖然還閉着眼睛,可身體自動反應敏捷的坐了起來。
“再不給我滾出來,我絕對,肯定,馬上把你拉出去剁成肉醬。”外面又傳來一聲怒吼。
阿真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了,彷彿看見外面盈盈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慌忙的站起來,趕緊胡亂的穿起那繁瑣的大理王子裝。
“該死,怎麼穿啊。”阿真抱着那堆衣服咒罵。他也不知道剛纔是怎麼脫的,好像很自然就脫下來了。
芊芸咬了咬脣,見他這麼慌亂。心裡不舒坦,可見他滿頭大汗把弄着那一疊衣服不知從何下手。起身就穿戴好自己,走過去幫他打理着。有了芊芸的幫忙,阿真很快就穿戴好了。
“芸兒寶貝,手太巧了。”阿真見穿好了,大喜的抱住纖芸的小腦袋輕輕在她額頭一吻。芊芸一聲嬌嘆。幸福溢滿全身。
他趕緊跑出內帳,一出內帳就見盈盈白析水嫩的臉龐蒙上一層陰影,青筋在額頭上暴跳。見狀他大驚,一顆心抖來抖去。一副好像偷腥被老婆當場逮住一樣,弱弱不敢吭出一聲。
旁邊跪着一羣帳守,阿真眼尖一眼就見那個重兵長官跪在最前,正不停的發着抖。粗厚的兩頰通紅,嘴角不停滴出血。阿真心裡暗自叫苦,這盈盈也太狠了。千萬不要用在我身上,好痛的。
“哼”突然寂靜的帳內一聲響亮的怒哼,衆人頓時心頭一跳。
“帶走。”盈盈陰沉着臉狠狠的瞪着阿真,說完就轉身從帳門離開了。
馬上一羣士兵向他走過來。
“我自己走。”阿真擺了擺手,也朝大門口走去。
芊芸見他要走趕緊跑上來抱住他的手臂,眼裡乞滿着嬌情與淚水。
“芸兒寶貝,乖。我晚點再來找你。”阿真摸了摸她美麗的臉頰,溫柔的說道。
“還不快給我押出來。”鄭盈盈在帳外又一聲暴喝。
吐蕃衆兵心裡一顫,不由分說馬上架着阿真把他朝帳外拖了出去。
向芊芸見他被押出去,氣得重重跺了個腳,跺的土地公公腰直喊痛。
很快阿真就被押解到盈盈大帳裡。盈盈亭亭站在裡面,雙手後挽背向着他。他被推了進去後衆衛守就退了出去,瞬間帳內就只剩下他和盈盈兩人了。
寂靜……
阿真弱弱害怕的就被是偷腥被老婆抓住一樣,不敢吭出一聲。
盈盈臉龐發黑,青筋暴跳。氣的說不出一句話。
“那個……呃!軍師,您老巡查完了呀。”他懦弱怕怕的小聲問道,一顆心快跳出來了。
“哼!”背對着他的盈盈一聲重哼。
頓時阿真一顆心從喉嚨裡跳出來了一半。
“林真哥你好快活啊。在我大軍裡竟然……竟然……”阿真見背對着他的盈盈氣的雙肩發抖講不出完整的話,大駭!
“竟然敢在我的大軍裡作如此齷齪下賤的事情。”一瞬間盈盈一轉身,雙眼通紅中更兇狠瞪着他。
盈盈萬萬也沒想到,自己纔去查營不一會兒。回帳時他竟然不見了,命衆軍士遍尋不找。一想到大周那絕色美女,心裡怒火就燒上來,率人趕緊上前查看。沒想到派重兵把守還讓他有機可乘,衝進去翻起內簾就見兩狗男女脫的精光舒服躺在毯上沉沉入睡,一副心滿意足的姿態,氣的她退出簾外。命人狠狠掌帳守的嘴。出來時見兩人還一副郎情妾意樣,加上早晨接到信報,南邊騰衝諸地,達爾巴犯上作亂。她已經非常想殺人了,偏偏這殺千刀的狼子一分鐘都不讓她快活。她才離開短短不到一個時辰,他竟然……竟然……
阿真見盈盈從青的臉轉成白色的,再從白色的臉轉成青色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臉色也跟着大變。心裡大叫,不好!這女人要暴走了。
“來人。”盈盈怒吼,震的帳蓬一陣顫抖。
盈盈原本好聽的聲音,現在阿真聽了就像是催命符一樣,眼皮直跳。
一羣吐蕃兵士快速的闖了進來。
“把他給拉出帳外,給我狠狠的打一百軍棍。”鄭盈盈黑着個臉,殺氣騰騰的指着他。
挖靠,這一百棍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阿真大驚。
“盈盈,有事好商量,好商量。”阿真趕緊陪笑的狗腿樣。
鄭盈盈還滿臉怒氣的瞪着他。向衆兵士喊到:“還等什麼?拉出去。”
一喊完,阿真就消失在帳裡。
“啊……”外面傳來阿真的慘叫。
盈盈眉心一跳,怒氣緩了緩,聽見他的慘叫聲心裡也跟着疼。咬了咬牙,這色狼就要讓他受點教訓,不然不長記性。
“草,你們不會輕一點啊。這麼賣命幹嘛?啊……”外面傳來阿真慘叫的大罵。
乒乒乓乓……棍子夾肉的聲音。一會兒就沒聽見阿真的慘叫了。
盈盈心裡一驚,不會把這色狼打死了吧。心裡大駭,趕緊跑出帳外,着急的腳一踉嗆,從帳臺上跌倒在地,腿上被磕破的鮮血直流,她來不及疼痛,急急爬起來就朝刑臺奔去。
跑出去就見阿真趴在刑臺上,四周的吐蕃軍士還不停的拿着軍棍用力仗擊着。而他早昏在刑臺上一動不動。
見狀盈盈臉色大變,淚不知何時已掛滿在她蒼白的臉上,心痛的張嘴朝刑兵們怒吼:“住手!”
這一喊所有行刑的吐蕃士兵立馬停止了軍棍,同時向他們的軍師望過去,這一看衆人心裡大驚。見軍師臉色蒼白,淚珠兒更是掛滿臉,一副好像隨時要昏倒的樣子。
衆行刑士兵心嚇破了,集體跪倒在地上。頭緊緊貼着地不停的發抖,更不敢吭出半聲。
盈盈灑淚飛奔過去,見阿真蒼白着臉,一動不一動的躺在刑臺上。趕緊用手探他的鼻氣。氣息微弱,心裡一緊一喜,還有氣。
“快傳軍醫,快。”盈盈大喊。一瞬間幾個人就跑的連影都不見了。
“快扶進帳裡。”盈盈不停的下着命令。
阿真被擡進趴在她的暖牀上,沉沉的香睡着。帳內人來人往,一陣人仰馬翻。
“稟軍師,軍士們下棍並不重,這位大周人沒事,只是皮肉傷到了,開點藥菔兩日就好了。”一會兒軍醫查看後緩緩向盈盈報告。
盈盈聽軍醫這一說,蒼白的臉纔有了些許紅潤。可見他仍昏迷不醒急問道:“那爲何還昏迷不醒?”
“這……”軍醫不知要怎麼說。
“怎麼回事?快說。”盈盈萬分着急。軍醫見軍師如此着急,咬了咬牙回稟:“可能是睡找了。”
“睡找了?”盈盈一聽喃喃反問,氣的臉又黑了。
“是,睡找了。”軍醫見軍師臉黑的好想要殺人似的,小心回着。
盈盈緊握拳手,壓抑着怒氣朝衆人說:“你們全都出去吧。”
一瞬間所有人的全都退了出去。
“好你個林阿真,打你,你也能睡得找。”盈盈踱到他旁邊,輕輕坐在牀櫞恨恨的自語。旁邊細微的傳來他酣睡的輕微打鼾聲,這可不就是睡找了嗎。
盈盈無奈的望着他的睡臉,重重的嘆了口氣,眼裡滿是深情。輕柔的用手撫了撫他垂下來的髮絲喃喃自語:“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一翻折騰她膝蓋的傷口血早乾涸了,盈盈愣看着阿真孩子般的臉面陷入沉思。
大王言和的信應該也送到他們皇上的手裡了,大概也就這兩天他們皇上就會下決定。共謀遼國大計應該可成,她可要抓緊時間趕緊解決了大理王達爾巴作亂的事。半年來率大軍爭戰沙場,外御強敵,內平犯亂。她只是一個女孩兒,這麼重的擔子槓在身上,不覺中也疲憊萬分。
達爾巴原本是達拉王上的親軍,達拉王上與他弟弟達蒙爭位時,他可是爲達拉王上立下不能抹滅功勞,王上即位時便立他陣守大理震懾南蠻。達爾巴高大威猛更是他們吐蕃第一猛將,南蠻人對他懼怕無比,半年來也算平靜安穩。他可算是異姓封地蕃王了。怎麼會叛亂呢?盈盈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回過神來見阿真還睡的香甜,毯子不知何時已滑到他的臂膊上。盈盈搖頭輕笑把羊毯給他拉到脖子上,站起來緩緩走了出去。
帥帳裡,盈盈坐在椅子上向曹宗疑惑的問道:“達爾巴爲何會作亂?”
曹宗見軍師疑惑,恭敬的回答:“達蒙從不丹逃到他哪裡了。”
“達蒙不是被王上給圈禁了嗎?怎麼會逃到達爾巴哪裡去?”盈盈更疑惑了,這圈禁之法還是半年前王上打敗達蒙,她爲王上出的計策。
“大王母向大王求情,大王就把達蒙放出來了。還命他不準離開不丹,可達蒙連夜就出逃了。”曹宗見軍師臉無任何表情,心情不定的回答。
原來這大王母還沒死呀?她出徵之時,見這大王母都躺在牀上出氣的多進氣的少地樣子。七十六歲了能活到這把歲數了也真不容易。王上和達蒙都是她出所,想來爲自己的兒子求情也當理所當然。看來這次如果徵吐達巴,不須要對達蒙手下留情了,誓必當場宰了他。有大王母在,達蒙想必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會死,纔敢這麼囂張。盈盈恨恨的心裡暗道。
聽完,盈盈就告辭的返回自己帳內。一進帳內見阿真已醒來趴在牀上看着她牀邊的兵書。
“你醒了。”盈盈走進去,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問着。
“沒有,我還在睡。”說完阿真趕緊把兵書扔旁邊倒頭繼續趴在牀上。
盈盈見狀一輕笑,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起來吧,我不打你就是了。”
“真的,你差點打死我知道不,沒想到你這麼狠。”阿真一仰頭就馬不停蹄的埋怨。
“那是你活該,敢在大軍中做下流的事,沒砍了你已對你留情了。”盈盈說着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真也知道。行軍最忌女色和酒,難得乖順的不敢頂嘴。
盈盈蹩了他一眼,見他難得能這麼安靜,搖了搖頭,拿起兵書坐在旁邊看了起來。
阿真無聊的賊眼四周亂瞄,見盈盈亭亭大方的坐在椅子上,一襲吐蕃公主裝扮。藍紅的裙披繡着金色的花線,鵝黃絨背夾襖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腰上掛着紅穗流梳小墜兒,肩上兩條小辮子垂在肩前,一籠繡發高高綁在後腦,發上戴着金細銀珠巧冠,金細珠冠上插了朵美麗的紫色花兒,煞是好看。美麗大方,溫溫如水,高貴又典雅。
“怎麼呢?”盈盈見他用*裸的眼神打量着她,渾不自在兩腮抹紅輕問。
“你這樣穿着真漂亮,太美了。”阿真情然自禁的誇讚。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仔細的打量她。
“我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還用你說。”盈盈心裡高興萬分,掩飾的板着臉回答。
“是是是,天生麗質,不穿肯定更好看。”阿真翻着白眼,他都已經很自大了,沒想到碰見個更不要臉的。
“哼。”盈盈見這色狼又口無遮攔,輕哼一聲。回過頭認真的看着她的兵書。
阿真感到無趣,望着她又把眼盯在書上了。打了個哈切手枕在下巴,繼續望着她。帳內一片詳和,寧靜。
“你看那些古文會不會頭暈?”阿真看了一會兒,無聊極了。
“我主修的是文學和外語,繁體字有什麼難的。”盈盈頭也不擡的回答。
“那你還去做空姐。爲怎麼不去作翻譯或者教書?”阿真好奇了。
“我喜歡到處跑,而且空姐薪水多。”在二十一世紀裡她大部份的薪水都用在化裝品和衣服上。
“媽的,這裡沒有酒吧,也沒有KTV。真的很想唱唱歌,扭扭腰。”阿真鬱悶的趴在牀上扭了扭腰。
“你現在可以唱,也可以扭。我吐蕃的衆將士肯定會很高興看你扭。”盈盈卟哧一笑。
阿真聽她這一說,雙眼滿是期待:“你唱首歌來聽吧,你聲音這麼好聽唱出來肯定很棒。”
“你的眼光不錯,我可是麥霸,聽過我唱歌的人還沒有人不稱讚的。”盈盈大言不慚。
“死不要臉的,竟然不會臉紅,”阿真心裡暗罵。可臉上還一副很驚喜的催促:“那趕緊唱首來聽吧。”
“沒有音樂唱什麼?”盈盈不太感興趣。
“清唱啊,唱的好的人,就算清唱也是很好聽的。”他大力的拍馬屁。
盈盈點了點頭問:“唱什麼歌?”
阿真想了想:“唱prettyboy怎麼樣?”
盈盈聽他說出這歌名臉一紅,故作鎮定的挑着眉毛說道:“來古代唱英文歌,你腦子有毛病?”
阿真嘻嘻笑着回答:“反正就我們兩個,有什麼關係。”
他們都不知道吐蕃將帥和大周宮裡的來人,正朝他們帳裡急急走來。
“好吧。”盈盈嘆了口氣答應了。她是外語系畢業的,英語歌對她來講不算什麼,只是這“漂亮男孩”的歌詞總有點那麼的令人羞於啓齒。
Ilieaw*eatnightSeethingsinblackandwhiteI‘veonlygotyouinsidemymindYouknowyouhavemademeblindIlieaw*eandpraythatyouwilllookmywayIhaveallthislonginginmyheartIknewitrightfromthestartOhmyprettyprettyboyIloveyou……
“夜裡我躺在牀上睡不找看着整個世界只有黑和白只有你在我心裡你知道你已經讓我迷失我醒着祈禱祈禱你會在將來照顧我我心裡期望着這樣我知道一切纔剛開始哦,漂亮的男孩,我愛你……”
盈盈甜美的歌聲飄蕩在這狹小的帳房內,優美動人的音符從她嘴裡冒了出來。阿真頭靠在牀上,仔細聆聽着。有一種回到自己二十一世紀小窩裡的感覺。
外面吐蕃將帥們帶領着大周從宮中來宣旨使者急急走到內帳簾邊,聽見裡面傳來怪異的歌聲。全剎住了腳,吐蕃將帥們聽這是他們女軍師的聲音,個個好奇地豎起耳朵認真傾聽。怪異的音調,從未聽過的語言,聽的羣人羣人一頭霧水。新穎的曲風,優美的聲音都讓這一羣人愣住了。
衆人沒聽過的望來望去。
盈盈一曲唱罷,阿真趕緊拍起手來,喊裡不停的稱讚。
讚的盈盈臉一陣紅。
外面的人見軍師唱完了,也在心裡大聲喝彩。雖然不明白他們軍師唱的是什麼,可軍師的歌聲真的是太好聽了。
“稟軍師,大周使者求見。”外面的吐蕃將帥喊道。盈盈的臉更紅了,埋怨的白了阿真一眼。
“進來吧”說完就見一羣人走了進來。
阿真看見一位身穿大紅官服頭戴官帽的大周官老爺走了進來,官老爺旁邊還跟着向少雲。向少雲一走進來見到真哥,心裡無比歡喜。趕緊跑過去拉着他的手:“真哥,沒事吧?”
“我靠怎麼會沒事,來這裡都吃胖了。”阿真一副什麼沒事的大叫。
向少雲聽他中氣十足點了點頭,看來是沒受吐蕃的苦,心裡安慰。真佩服真哥連吐蕃女人都能搞得定。
“大周使者董孝拜見吐蕃查格女軍師。”說完大周使者更向盈盈一掬躬。
“使者不必客氣,一路辛苦了,請坐。”盈盈大方的一比劃。
大周使者點了點頭,望着躺在牀上的阿真閃爍着眼神道:“想必這位便是鎮南大都護了。”說完便也朝他一躬,心裡暗歎!他們這位大都護竟然明目張膽躺在這位名震天下的吐蕃軍師牀上,不簡單啊。
“不必客氣,不必客氣。”阿真擺了擺手,笑吟吟。
“林都護,名震天下,秦山大火震動朝野,扎爾巴點將更令滿朝文武震驚。將軍謙虛了。”這位使者哪壺不開拉哪壺,這一說所有吐蕃將士立馬變臉。阿真和盈盈卻是心靜如水,心裡暗寸,這董孝很不一般呀。
“不知使者所來何事?”盈盈微笑着問。
“一是,受吾皇之命前來問候吐蕃諸將。”說完向四周抱拳。
“你們大周皇帝有心了。”盈盈簡潔明瞭。
董孝見她不忒不淡的回答,咬了咬牙繼續道:“這第二便是來宣旨的。”
阿真一聽,臉黑了。這皇帝吃飽沒事幹,整天就宣旨,他屁股還在疼呢。
董孝一說完便從袖子裡插出一筒黃卷要宣讀起來。
“鎮南大都護跪下接旨……”
董孝話還沒講完,盈盈就擡起手說話了:“我說大周來使,這好像是我吐蕃的帳營,你在我帳營內宣讀你們大周的旨,好大的膽子啊。”盈盈微笑的說着。
董孝訥訥停住了宣旨的嘴。見吐蕃這女軍師雖然微笑,可是面露殺氣,不知該讀還是不該讀。
“這是吾皇受於臣子的旨意,難道吐蕃要加於阻攔。”董孝一頓,鎮定的回道。
“是你們吾皇,不是我們吾皇。使者在我吐蕃土地,在我吐蕃營帳內宣讀你們大周的旨,把我吐蕃這二十八萬兵將置於何地?把我們吐蕃置於何地?”盈盈收起笑臉向他喝斥。
“這個……”董孝這個不出下文。
“拿來。”盈盈一伸手就向他要聖旨。
“這……”董孝不知所措,拿卷的手縮了縮。
盈盈見他竟然還敢躊躇,怒喝:“放肆,來人把他的聖旨給我拿過來。”
一說完,兩旁的將領便把董孝手中的聖旨搶了過來,交到盈盈手裡。
盈盈打開看了看,就扔到牀上給阿真。阿真眯着眼見她竟然把這燙手的山芋丟給他,自然反應的手一縮,那聖旨便順着牀櫞咕嚕滾到地上。
董孝見狀臉色立即大變,可又不敢吭聲。想他董孝活到這把年頭,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見聖旨飛來不伸手去接,反向後縮的。今天終於讓他開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