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濟敏眼裡閃爍光芒喃喃自語後,擡頭問道:“難道是獨立於東邊島國的倭寇?”
“沒錯,這支可是沒那個屁股卻偏要拉那一坨屎的賤骨頭。”阿真點頭說道。
遼國衆人見他講到倭寇如此氣憤,一時之間不明所以,不知他爲何如此動怒。
“吐蕃大王好像極度痛恨倭寇國?”濟敏小聲問道。
“沒錯,本王一向都是以仁愛著稱,大軍過處不擾民,不搶百姓東西,不亂殺無辜,甚至還命兵士幫百姓修路,屯田,造橋。”
遼國所有人聽他這話,皆然點頭,吐蕃大王美名已是傳遍天下了。不管他在大周還是吐蕃,皆約束手下兵將,要以百姓爲重,治軍之嚴,嚴如霜刃,可謂有一顆愛民如子的熱血之心。
“吐蕃大王善愛百姓之名,令濟敏佩服。”他說的都是不爭的事實,天下爭傳誰敢說不是。
阿真點頭後,滿臉陰霾,吮血笑道:“縱然如我這般,可是對倭寇卻絕不手軟,有朝一日我踏上倭寇國土,必實行三光政策。”
“三光?”耶律洪烈見他如此吮血,心頭一跳,不明白什麼是三光。
“殺光,燒光,搶光。”
“這……”濟敏聽他一席話,頓覺後背涼颶颶,揮着冷汗疑問:“吐蕃大王是否與倭寇有不共戴天之仇?”
“暫時沒有?”可是幾千年後就會有了。
“既然沒有,爲何如此兇殘,誓滅此族?”耶律洪烈不懂了。
這些古人怎麼會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唯有他和盈盈知道日本是何等的兇殘,有何等大的野心。
阿真直視着耶律洪烈慎重說道:“洪烈你千萬要記住,也要告訴你的子子孫孫,要永遠提防倭寇,這支民族是真正的豺狼,一刻也不能大意。”
所有人聽他如此慎重的話,心頭一跳,銘記在心,深刻入骨。
“吐蕃大王的忠告,我必定記在心上。”耶律洪烈見他表情如此凝重,心頭大跳,“既然倭寇如此危險何不先滅了此國?”倭寇距高麗海峽不出三百里,水師一天半便可抵達,而倭寇弱小,強攻不出一年便可滅他們。
“不行。”阿真搖頭道:“以現在船艘的水評太差,渡海尚可,但要爭戰那太危險了。”
濟敏傻眼了,他們遼國的水師所配的船艘已是極好,可這位大爺還說太差?那到底要什麼船纔算是好的?
“而且倭寇海上還有一個小百慕大三角,海上天氣難測,如沒經過精準計算,準白送將士性命。”他慎重再慎重說道。
“小百慕大三角?”濟敏咋舌,她真的沒有聽過呀。
“就是很危險的海域。”阿真見這一干人一頭霧水,暗自失笑,這羣古人怎麼會懂,“沒事,到時我弄最好的船艘,然後精確計算,咱們兩國合力把這個倭寇國滅了。”
“甚好甚好。”耶律洪烈點頭後還是一頭霧水,聽他這種未卜先知的話,一時之間不由的對他很是欽佩。
濟敏眼裡閃爍精光急問:“吐蕃大王有更穩固,更能頂風浪的船艘。”
“哈哈哈……”阿真大笑道:“不講這個,還是說說欠我的債要怎麼解決吧。”
濟敏見他轉移話題,與耶律洪烈相覷一眼,不再多問。這個林阿真太聰明瞭,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大大有利可圖。
阿真是隻老狐狸,眯着笑不吭不語,現在還是先解決債務才實際。
“吐蕃大王,四千兩多了些。”耶律洪烈早和濟敏量商過了,兩權相害取其輕。
“咱們繁星等人的命還不值四千兩啊。”阿真假裝驚訝的臊後,便開口道:“那算三千九百萬兩好了。”
倒……
這有降和沒降有什麼差別。
濟敏見他如此無賴,厚着皮臉說道:“吐蕃大王,你的門檻太高了。”
“那繁星你說該多少呢?”阿真挑眉疑問。
濟敏哪裡敢回答,閉嘴轉頭看向洪烈。
洪烈表情陰晴不定,蠕動老口道:“最多一百萬兩。”
“你當我是來行乞的嗎?”阿真大吼:“你們要明白,我是討債的。”
“一百萬兩。”濟敏咬牙替耶律洪烈再敲定一次。
“行,一百萬兩,外加你的上京。”
“五百萬。”耶律洪烈青筋大爆。
雙手一攤,轉身坐回位置,阿真翹着二郎腿,懶的再開口,捧起杯輕吮着。
衆人見他連聲都不吭,自顧坐着喝茶,一時傻眼了。
耶律洪烈拳頭緊捏着,咬牙吐道:“吐蕃大王,你到底要多少?”
“四千萬啊。”喝茶的他頭也不擡,和他談價錢,他可是他宗祖。
“你……”洪烈大怒,拍案站起,氣的心臟病要發作了。
放下茶杯後,阿真斜了他一眼,淡淡道:“洪烈你想如果現在繁星一干人在我手上,我要四千萬,你會不會給,你是不是馬上給?”人就是看不清本質。
他這番話令洪烈凝思,如果敏兒和洪猛現在在他手上,他要四千萬,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給他。
想到這裡他覺的四千萬太便宜了,可,現在他們都安全,叫他再給四千萬真是令人不甘心。
阿真見他沉默了,狡黠一笑站起道:“好吧,你給我三千萬就成。”說到這裡還朝濟敏陰笑道:“而且我還答應你,當我研究出最新的武器,用最便宜的價錢,第一個賣給你們。”
“就像剛纔你說的,比現在更好的船艘?”濟敏脫口急問。
“沒錯,我承諾你們,不只是戰船,還有殺傷力比投石車更猛更厲害的最新武器。”他當然會把次品賣給他們的,最選進,最好的永遠要留給自己。他就要走老美賣軍火,發財的道路怎樣。
“一言爲定。”耶律洪烈拍案定板,咬牙給了這三千萬,省的他等一下又反悔。想他遼國富裕之極,三千萬還付得起。
“好。”阿真見敲定了,眉開眼笑道:“等我研究出新武器時,會邀請遼國派觀摩團到我吐蕃,那將會是個震興民族,震驚世界的偉大發名。”火藥和提練稀有金屬的秘方,將是他發財致富的道路,想到那幾個傻*的外國佬爲了回家,真的幫他把炸不裂的炮管給造出來了,而無數神棍日夜不休,對火藥研究再研究,現在的火藥已比剛開始成熟和節省許多,威力卻更加的強大。當然他絕不會把最好的賣給別人,只會把次中之次的東西賣給這些傻*國,打幾發炮管就烈了,打出去的炮只能炸出一個小坑就行。雖然是次中之次,但這些傻*國肯定也會驚爲天器。想到這裡阿真就不由的暗自發笑,好多的錢啊,好多好多啊!他吐蕃從此要走上發展致富奔小康的國家了,咱窮了二千多年,也容易呀。
陽光火辣辣的像在炙烤着大地,在蜿蜓的園子裡遊走不一會兒,太監便娘聲躬回道:“吐蕃王妃,這就是月公主屋子。”
琴玉被帶到一處無侍衛且寂靜的優雅閣外。
呃!風雅是風雅,可是閣樓沒有燈籠,沒有華雕,只是一座斑駁的茅房子,茅房上面堆着無數枯黃的雜草勉強擋得住雨水的侵襲,而園內無花,可卻有許多叫不出名的青青芽菜,和一些叫不出名的藥草。一座湖畔,畔中有艇小舟緊綁在岸旁,離小舟不遠處有一座小亭,可小亭也不是石雕而成,是幾根粗木盤踞搭起。
琴玉見到遼皇宮竟有如此地方,一時愣怔了,此處與宮內精雕玉徹之貌完全不一樣,此處好像是被皇宮遺忘的地方。
“吐蕃王妃,小人去喚月公主。”太監不敢多舌,躬身等候指示。
愣怔的琴玉被喚醒後,擡起輕道:“不忙,公公去忙吧。”
“這……”太監猶豫裡躬身拜道:“奴才在不遠處候着,王妃如有事就喚一聲。”
“有勞公公了。”
溫溫有禮的琴玉點頭,望着離去的太監。兩眉微擰,狐疑中從門裡踏了進去。
與粉脂的花香不一樣,此園內充斥着青青花草香,油綠的菜葉迎着天上那一輪烈陽,溼潤的泥土吸收着那灼人的熱力,令此園格外的涼爽。
繞過一團團菜圃後,琴玉站定在茅房外面,向裡輕喚:“環月……”
正在房內看書的環月,聽到熟悉的叫喚,趕緊放下手中的書,急走出來。
走出來的她看見含笑的琴玉,愣怔後趕緊迎上前,“王妃,外面烈陽大,快進房吧。”
“謝謝環月。”被牽住手後,琴玉便隨她踏進了茅房內。
狹小的茅房一目瞭然,一套古香古色的桌椅,一旁牆着佈滿着無數的書籍。書架的後面靈巧隔着一張牀,牀上的被子整齊摺疊着,牀邊還夾放着無數的藥筐。
看到這裡琴玉不由的一陣心酸,“環月……”她安慰輕喚後,緊握着她的小手。
環月很窘,不知所措趕緊邀請道:“王妃快坐下。”
說到趕緊把她按坐在古色的椅上,從茶壺裡倒了杯清水,臊紅臉歉然道:“環月沒有茶葉,還請王妃勿怪。”她家徒四牆,所有人都憎恨她,父皇早忘了她了。如不是她自已種些鮮菜,和濟敏的暗中相助,她怕早餓死了。
“環月勿須如此。”琴玉替她心酸,反拍着她的雙手,心裡感到萬分難受。
環月極度羞赧,緊張抽回手勉強揚起一個笑道催促道:“吐蕃王妃就將就用點清水。”
“有勞環月了。”說道琴玉不以爲然捧起清水輕吮着。
*口清水後,琴玉把杯輕放在桌上,徐望着旁邊的環月,愣怔裡輕問道:“環月身爲公主,爲何卻……”
環月紅上加紅,不知該如何和她說,陷進自己的思緒裡。
琴玉覺的越違,見她如此沉默,暗暗自責後,歉然道:“環月,是琴玉越違了。”
“不,王妃切勿如此。”
“環月,叫我名字吧。”她是她來這裡的第一個朋友,她很是珍惜。
自從被人排擠後,環月除了濟敏這個朋友後,沒有人願意去搭理她,見她心上的人兒的妃子如此真誠,一時心裡感動比無輕喚:“琴玉……”
“環月。”琴玉高興中牽着她的手,也跟着喚她的名字,然後兩人相視噗哧笑了。
開心笑後環月幽幽問道:“琴玉,聽說大周宮內把犯錯的皇子公主關進了宗祠是嗎?”
“是呀。”她那些兄弟姐妹犯錯都會被軟禁。
“嗯。”環月點頭幽道:“那環月居住的地方,就如大周的宗祠。”
“環月爲何如此?”琴玉點頭,自剛纔殿上,她看見遼皇族所有人都對環月嘖之於鼻,她就知道環月肯定犯了什麼錯了。
環月見她如此真誠,嘆息後回想起那些模糊的事情幽幽講道:“我額娘叫淑儀。”
“呃!”琴玉愣了,怎麼講起她孃親呢?
“額娘是虎師副佐參統的大女兒,出身雖不好,可卻貌美如花。”陷進往事的環月臉上漠然,“額娘還未進宮前心與許了人了,可外公爲升官把她送進了宮。”
琴玉聽後覺的心酸,不知該說什麼,唯有輕輕握着她的手,給她安慰。
漠然的環月深吸了口氣,望了琴玉一眼,勉強擠出一個笑繼續講道:“額娘進宮後父皇便立即策封她爲貴人,便與她圓房了。可……,隔日一大早,父皇大怒把她貶爲畜奴。”
“爲什麼?”如照她的話說,這個淑儀應該極度得寵纔對呀,怎麼一晚發生如此重大的變故?
環月苦笑了一下,哀傷道:“額娘沒有落紅。”
“啊……”琴玉駭然抽了口氣,弱弱問道:“你額娘和……和心儀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環月知道她要說什麼,搖頭吸氣道:“任額娘如何的哭訴與辯解,所有人皆不相信她,然後大皇母便時不時派人召她去訓導。直到懷上了我,殘忍的訓導才得於緩解。”講到這裡環月的淚不知覺中流了下來,揚起一個淚笑問道:“琴玉知道我幾個月出生的嗎?”
“幾……幾月?”琴玉早呆愣了。
“我八個月就出生了,而且還是出生在後宮的刑房裡,當時的額娘全身都嬤嬤插着無數的細針。”
“這……”琴玉心裡難受萬分,緊把她擁在懷中,無法言語。
哭的如淚人兒的環月,講到傷心之處,號啕大哭裡含着淚講道:“自那一夜後父皇從來沒看過額娘,而額娘也沒日沒夜受後宮嬤嬤的折磨,四年來時瘋時醒。”講到這裡環月彷彿還能看見那個後宮黑暗裡的刑房,額娘被綁在刑臺上,而那些可惡的嬤嬤把一根一根的細針插進她的身體裡,可惡的嬤嬤不理額孃的求饒,無情嘲笑着,然後把她押跪倒在刑臺上望着額娘痛苦的呻吟與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