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君驀然轉身,驚訝叫道:“師傅!”沒錯,李彥君身後的修士乃是他的師傅三長老。
三長老仔細地看了眼李彥君,然後嘆息道:“彥君啊!已經許久未曾見到你了,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遇見了你。”
李彥君看着三長老,心中思緒複雜,要知道三長老可是自己十幾年的師傅,沒有一點擔憂之情那是不可能的,現在看到三長老沒有什麼大事,還是放下了心來。但是另一方面李彥君也隨即想到了自己對三長老生出的戒備之情,以及自己的身世!
就這樣互相對視了許久,李彥君打破了沉默,繼續問道:“師傅,你爲何在此地?爲什麼流雲宗會被天道宗覆滅?”
三長老卻是看了看別處,然後才苦笑着對李彥君說道:“我們師徒兩還是另外找個地方再詳談吧,現在還是先好生買東西。”
李彥君也知此地不是談話的地方,所以跟着他師傅一起選購這些靈獸餅乾了,既然李彥君師傅三長老開始說了李彥君所買的靈獸餅乾由他付賬,那麼三長老定是不會食言的,所以李彥君也放心了,至少自己不會尷尬着離開這靈獸食軒。
不過李彥君也不好意思購置太多,只是選擇了一包一般的靈獸餅乾給小銀而已,讓三長老爲他僅僅支付了五枚上品靈石。
不過,讓李彥君一驚的是,自己的師傅三長老所購置的靈獸餅乾數量之多讓他都有些口乾舌燥的,三長老買的這衆多靈獸餅乾要花費他多少的上品靈石啊!這是李彥君所有家當都無法企及的!
三長老見到李彥君的驚訝之情,不禁笑道:“這些靈獸餅乾並不是我要用的,再說我也沒有靈獸,要這些靈獸餅乾也沒什麼用。”
李彥君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也沒問他師傅買這麼多的靈獸餅乾所謂何事,靜靜地等待着他師傅選購靈獸餅乾。
很快,三長老便把他購置的靈獸餅乾給裝在了儲物袋中,和抱着小銀的李彥君一同走出了靈獸食軒,找到了一個有着結界屏蔽外人窺視的雅間,在這店鋪中的主人給他們上了一些靈氣濃郁的仙果、仙酒之後,完全封閉了這個結界。
三長老率先打破了沉默,對着李彥君說道:“彥君,將才在靈獸食軒中見到你,我真的很驚訝,我以爲你也在試煉中遇難了,沒想到你還活着,我真的很高興……說起來你們那一輩的年輕修士們也只有兩個知道是活着的,另外那些都是生死未知啊!”
李彥君好像想到了什麼,急迫地問道:“那另外一個活着的是不是青施派的殷盈?”
三長老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殷盈,當修仙界中知曉只有殷盈存活下來的時候,引起了各個門派的一衆譁然,各個門派也派一些長老前來察探了你們試煉的地方,結果發現那個地方已經化作了一個小型的湮滅界,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生命能夠在湮滅界中存活,所以我們斷定你們已經全部死去了,但是沒想到……”
李彥君苦笑道:“也只有我和殷盈兩位修士存活了下來而已,其他的年輕一輩已經全部死在了那試煉之地。”
三長老繼續說道:“這件事情的起因,我們也聽殷盈講出來了,那個焚心谷的薛長老真的和一位渡劫失敗的前輩一起密謀來奪舍嗎?”
李彥君回答道:“確實是這樣的,不過那位焚心谷的薛長老最後也被那位前輩吞噬掉了而已……”
三長老卻是笑道:“那焚心谷真是虧大發了,因爲這件事不少修仙門派和他們交惡,而且還損失了一位元嬰期初期的長老……”
李彥君卻是沒有跟着笑,而是面無表情、淡淡地問道:“師傅,我想問你一些事情可以嗎?”
察覺到了李彥君的異常,三長老看了看他的表情,嘆了一口氣,才答道:“你想問我關於你的事吧?”
李彥君心中一冷,果然這三長老是知情的!於是繼續說道:“對,我想知道我的身世;我想知道爲什麼我的修煉資質如此的差勁,你還會收我爲徒,給我如此衆多的修仙資源;我想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陰謀……”
三長老站起了身來,背對着李彥君帶着回憶的口氣說道:“你終於問起了你的身世了……這事,其實要從撿到你的時候說起了,我以前給你說過,我是在一個無人煙的荒地撿到你的,其實這話是真的,但是我卻隱瞞了一個信息,這無人煙的荒地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因爲你……”
“因爲我?……”
“對,就是因爲襁褓中作爲嬰兒的你,才讓方圓五十里的所有生物全部滅絕,成爲無人煙的荒地。除了你之外,你周圍沒有任何活着的東西……”
李彥君聽了三長老的話,也能夠想象地出當時殘酷的情景,眉頭皺着說道:“是因爲我嗎?怎麼會是因爲我呢?”
三長老安慰地說道:“其實到底是不是你,也說不一定,雖然方圓五十里死去了大量的無辜者,但是你也不必內疚,說不定這個大陣並不是你佈置的……”
“大陣?”李彥君聽着三長老說的這一串事情,大腦慢慢地消化着這些信息。
“對,身爲嬰兒的你的方圓五十里佈置着一道大陣,這道大陣異常古老,還是因爲我在很久之前得到過一卷非常古老的古籍,才知道這座大陣乃是失傳上萬年的萬年輪迴大陣,可以讓萬年前的人保留記憶重入輪迴之中!不過,讓我疑惑的是,經過我的觀察,你並沒有萬年前的記憶……”
“萬年前的記憶……”李彥君喃喃地說道,突然心中一驚,想到自己不是做過兩次那個詭異的夢嗎?難道這個夢和自己萬年前的記憶有關嗎?
“所以,我和流雲宗的宗主斷定是有大能修士給你施展了萬年輪迴大陣,至於這個大能修士是何意,我和宗主都沒有揣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