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我是秦懷雍啊!”
“怎麼可能!我纔是秦懷雍!”
兩個人着重複着這幾句話,一時之間場面更難對付。
最後兩個人發現這樣爭論下去沒什麼意義,便求助的看着他們,問道。“你們快幫幫我,我纔是真的那個!”
宋泰然絲毫不爲所動,淡淡的說道,“可我對你們並沒有信用!”
只是再這樣耗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李長孺決定採用另一個另一個辦法來試他們!
“既然你們都說你們自己的是秦懷雍,那請你們告訴我,秦懷雍前幾日受了什麼傷!爲什麼受傷!”
一直陪在他們旁邊的秦懷雍說道,“寒毒。”
而在主殿門口出現的那個,則說自己是被宋恆打傷的。
李長孺沉默不語,宋泰然接着問道,“那你還記得我爲什麼會在長生殿嗎?”
兩個人這次倒是異口同聲,“因爲要躲避先生的追殺。”
這問題問等於白問,宋泰然也問不出來什麼結局,只能放棄。兩個秦懷雍又開始爭辯起來。
“這樣根本不是辦法!”李長孺心急如焚,“他們回答的根本都是一樣的,我們根本問不出來。若是咱們先撤了,留下秦懷雍在這,只怕他會有危險。可是如果我們帶個假的回去,那對永生宗簡直是滅頂之災啊!”
“誰說不是呢?”此刻宋泰然也有些束手無策,他只能看着兩個正在掙扎人,試圖從他們的行爲中找到任何一絲蛛絲馬跡。可是他再怎麼看,也都覺得兩個人都很正常。”
“你說咱能不能問他們一個除了秦懷雍以外,絕對沒有人知道答案的問題呢?”李長孺猶豫着說。
宋泰然聽見這話,氣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說道,“還用你說?如果真有這樣的問題,我早就問了。”
話剛說出口,電光火石之間,宋泰然便明白了李長孺的意思。
李長孺小聲的說道,“敢賭嗎?”
這隻有秦懷雍才知道的秘密,很顯然就是蘇銘。雖然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鬧大過,說有仙人庇佑。但他們從來沒有透露過關於蘇銘的信息,蘇銘的一切只有他們知道。這個用來試探最好不過,可是這畢竟關係仙人,李長孺也有些猶豫,便求助的問着宋泰然。
李長孺在意的點是,會不會暴露蘇銘的身份。
宋泰然又陷入了沉思,他是知道的,蘇銘可是就住在永生宗內的。如果真的讓先生知道了蘇銘的事情,先生一定不會放過蘇銘這個“幕後之人”的,可眼下又確實只有這樣才能知道,到底是哪個秦懷雍,
宋泰然想了片刻,破罐子破摔說道,”罷了,現在也只能這樣。當務之急是知道哪個是秦懷雍,我想仙人也不會介意的。”
就這樣,兩個人敲定了主意。
宋泰然斟酌着問道,“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
“說!”
“咱們每每晚上去見的那個人,是誰呢?!”宋泰然小心翼翼的說完,然後等着兩個人的回答。
只是這一次,兩個人的言行舉止都很奇怪。
門口碰到的那個秦懷雍整個人緊繃的很,糾結了半天最後說道,我不知道。
李長孺和宋泰然都被他這個說法驚訝到了,難不成這個是假的?
兩個人又看向了另一個秦懷雍,問道,“你呢?”
這個秦懷雍倒是平和的很,他神秘莫測的笑了笑,說道,“原來你們和他都是晚上見面啊,我還說他怎麼這次沒來呢!”
李長孺和宋泰然大驚失色。
“既然他沒來那就算了,我也懶得陪你們玩!恕我告辭!”秦懷雍毫無顧忌的給他們了一個飛吻,然後突然化成了一股煙,消失了。
李長孺和宋泰然眨了眨眼,急匆匆想上前去追,卻被秦懷雍攔下來了,
“別追了!咱們追不上的!”
秦懷雍嘆了口氣,看着這兩個人說道,“你們怎麼如此莽撞,竟然直接問仙人來找我?”
宋泰然拍了拍他的背,嘆氣的說道,“我們的眼神也沒有好到能把真假秦懷雍都認出來的地步啊!”
秦懷雍搖了搖頭,“這裡不上說話之地,咱們先回長生殿!”
於是三個人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一到了秦懷雍的寢殿,李長孺便迫不及待的問道,“你爲何在無極宗待了這麼久!我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嚇得立刻來無極宗找你,結果就出來這樣的事情。”
“說來話長啊!”秦懷雍皺着眉頭解釋道。
他原本準備今天去無極宗好好和東方朔商量下結永生宗的事情,可誰知他這次來了之後,竟然沒有在永生宗找到一個人!秦懷雍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想立刻離開,誰知道已經晚了,他已經被困在了幻術截中。若不是去李長孺和宋泰無意中揭露了那個人的陰謀,只怕他現在也遭遇不測了。
“他是先生嗎?”李長孺問道。
秦懷雍乾脆利落的點點頭,“是的!”
李長孺想着自己剛剛說的話,連忙問道,“聽他的意思,他好像對先生很感興趣。可我們剛剛不小心透露了仙人的消息,應該沒有事吧。”
“不會!確切說,他現在沒那個本事對付先生!我現在才終於明白他爲何每次都說借刀殺人,但是自己從不動手了。”
“爲何?”
“我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麼樣,但是我今天看到的他,只是一個虛體,一個靈魂,他現在連肉體都沒有。”
秦懷雍這話真是平地一驚雷,兩個人又一次大驚失色。
“你說真的?”他們接着問道。
秦懷雍說道,“是的,我今天中了他的幻術後,曾短暫擺脫過,我看到的就是一個沒有實體的靈魂。或者說,他目前的這個階段,沒有辦法擁有自己的實體。但是具體是哪種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宋泰然嚴肅的說道,“應該是他對自己做什麼!我小時候也曾經見過他,他以前確實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難不成他又用了什麼邪們的術法嗎?”
“難說啊!”李長孺也被秦懷雍的觀點嚇了一跳。半晌才反應過來,喃喃自語道,“咱們這個對手還真是不同尋常呢!”
“但是我總覺得哪裡奇奇怪怪的。”秦懷雍皺着眉頭說道,“看他那個樣子,他像是早就埋伏在了無極宗等着我上鉤的,可咱們是昨夜做出的決定,說今天要來無極宗,他是怎麼提前知道的呢?”
“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一個地方也很怪異。”
“他真的對你的事情瞭如指掌啊!剛剛我們提問的是,關於你的問題每一個他都回答的清清楚楚,他爲何這麼瞭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