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依珊覺得自己,註定了,是凶多吉少。
不過同時她心裡也很奇怪,按理說冷少頃應該不至於輕易的就給鉗制住的啊。
他那個人不但心思縝密,而且身手也不錯。
難道說是對方以自己的母親做要挾,才讓他也身陷險地的麼?
這樣胡亂猜想着,心裡也就越發的鬱悶不已。
爲了自己的事情,把他也給牽連進來,總是難免愧疚的,還有,那麼一些的感動。
然後她又開始猜測,那個就要露面的幕後老大究竟會是何方神聖呢?
按理說,應該不會是史蒂芬,。沛然吧,如果是她的話,應該不會連冷少頃也不肯放過。
雖然,榮依珊和史蒂芬。沛然接觸的並不多,可是,她心裡清楚的知道那個女人對冷少頃有多麼深厚的感情。
就算是現在兩個人表面上看起來已經反目成仇了。
她也的的確確在各方面的打壓着冷少頃,可是,她卻絕對做不出傷害到冷少頃本人的事情來。
那麼除了她,還會有別的什麼人,對自己恨之入骨,不惜冒着觸犯法律的危險,做出這樣令人髮指的事情來呢?
真的會是冷思敏麼。
那她這次的手筆,可着實是有些大了點了。
榮依珊正在這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遠處傳來了腳步的聲音。
張望過去,就不由得一愣。
竟然是,冷少頃,母親,正由遠及近而來。
而讓她吃驚非小的是,他們兩個人的身後,空無一人。
難道說,冷少頃已經成功的擺脫了那些個劫匪麼?
心裡面驚喜交集,眼睛一下子就溼潤了。
可是,纔剛剛高興了那麼一下子,就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面前,還有一個敵人在的啊。
望過去,剛剛還坐在地上,悠然自得地吸着香菸的傷疤男人,他此刻已經站了起來,眼神裡面滿滿的戒備,一隻手裡還牢牢的握住插在腰間的一把,手槍。
藍燻草的一張臉一下子就白了起來。
他怎麼還會有槍?
要知道國內不比國外,私藏槍支可是犯法的啊。
自己還真是低估了劫匪的實力了呢。
目光有些驚惶的望向已經一點點走近的冷少頃和母親,她的臉色就愈加的難看了起來。
剛剛距離得遠,還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可是現在走近了,就發現,冷少頃的腳下有些個不穩,而且他的白色襯衫上,還有清晰的血痕,是那麼的猙獰醒目。
而母親,看上去雖然沒有什麼外傷,但是,擺明了經過這樣的一番驚嚇,身體已經不堪重負的樣子。
這樣的他們,如何鬥得過手裡還拿着槍的歹徒?
一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冷少頃,你們快走,他手裡有槍,他手裡有槍”
冷少頃和榮母腳下的步子就不由得一頓。
而刀疤男人,則像是給她提醒到了一樣,直接就操起來手裡的槍,對準了冷少頃的方向。
榮依珊一下子就覺得,自己的眼前一片的黑暗,連呼吸也已經不暢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那個男人雖然是帶着槍的的,可是,畢竟心裡清楚持槍傷人只會讓他罪加一等,本來也並沒有拿出來的意思,但是眼見着自己的幫手沒有過來,想必是已經遭到了不測,此刻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大有拼個你死我活的意思,眼睛裡面兇光畢露:“都給我站住,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直接要了你們的命。”
冷少頃顯然也沒有料到,對方竟然是帶着傢伙的,臉色變了變:“我想你最好放聰明點,殺人償命,如果還沒有活夠的話,趕緊把你的槍收起來。”
男人現在已經無所顧忌,眼睛瞪的圓圓的,表情說不出來的猙獰可怖:“我現在就算是不殺你們,不是也一樣沒有好日子過了麼,識相的,趕緊把錢給我,讓我遠走高飛,不然的話,大家就一起死好了,我拉了你們幾個墊背的,也算是夠本兒了。”
一幅亡命之徒的嘴臉。
榮依珊的臉色變得煞白,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化險爲夷?
花錢就可以消災麼,似乎也不盡然吧,但是,不試試又怎麼行呢?
手裡面提着提箱,走近了那個男人一步:“我把錢給你,我和你走,只要你放過他們。”
她的這個提議倒是讓男人有些個動心。
平心而論,他是不想動冷少頃這麼一個傳聞裡,心狠手辣,狠絕無情的主兒的,他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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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拿了錢,趕緊脫身才是上策,別的都是不重要的。
可是他剛想要表態,冷少頃那你已經冷冷開口了:“帶她走還不如帶我走,我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不是更合適做你的人質嗎。”
還真是一番有說服力的說辭呢。
男人皺了皺眉頭,像是在分析着他們兩個人哪個人的話更有可行性。
榮依珊望向了冷少頃身上那一道道刺目的血痕,心急如焚:“不行,你也不想想,如果真的,他有了什麼三長兩短,史蒂芬。沛然真的會置若不理麼,你惹上他,就等於是惹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而我就不一樣了,沒有背景,是生是死都不會有人理會的。”
男人有些個將信將疑的態度,畢竟,史蒂芬。沛然和冷少頃分手的事情早就已經人盡皆知。
可是呢,他同時又覺得,即便此刻的冷少頃,的的確確是重傷在身,可是,畢竟是一個過於精明的男人,很不好對付,倒是榮依珊,才更好擺弄一些。
可是還沒等他表態呢,冷少頃那邊已經再一次不耐煩起來,語聲森涼,卻是向着榮依珊說的:“榮依珊,你不要自作聰明瞭好不好,你信不信,如果給帶走的那個人是你,你媽媽很有可能就會立刻心臟病發,後果會是什麼樣子的,我想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榮依珊不由得就是一愣,一時,說不出話來。
的確,媽媽以前就有過心臟病,如果在這裡發做,身邊又沒有急救的藥物,會很危險的,弄不好就會危及生命也不一定。
可是,讓已經身受重傷的冷少頃去隻身赴險,她又怎麼能放心的下。
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