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着的人竟然不是榮依珊,而是榮母怎麼都想不到的是,來人竟然是冷少頃。
怎麼會是他?
榮依珊不是說,他和她是一起出去的麼?
可是現在爲什麼,她沒有回來?
不用問也知道,榮依珊剛剛的那些話都是在撒謊了,一定是因爲怕自己擔心她,然後才那麼說。
榮母這裡發着愣,冷少頃就忍不住開口了:“阿姨,珊珊在家麼,我找她有點事情要談。”
榮母雖然很生氣自己的女兒騙了自己,可是嘴上還是道:“她但不巧出去了,才走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如果有什麼要緊的事的話,那我打電話叫她回來吧。”
她也不過是這麼一說,心裡卻是清楚得很,就算自己把電話打過去,榮依珊應該也是不會回來的。
冷少頃有些個意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這麼晚了還出去,阿姨,您知道她是做什麼去了嗎?”
榮母就笑了笑:“她啊,說是有什麼公事要談,聽他意思,大概要很晚才能回來。”
冷少頃點了點頭,既然榮依珊不在家,那他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等下去。
可是心裡也難免犯嘀咕,有什麼要緊的公事要談,一定要大半夜的出去呢?
心裡納悶,嘴上卻不會就說出來:“那這樣的話,我就回去了阿姨,明天再找她。”
說完了就轉身打算離開。
榮母卻又忍不住叫她:“等等,少頃,嗯,你現在有沒有時間。”
冷少頃不由得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榮母的意思:“當然有,阿姨有什麼事情儘管說。”
榮母笑了笑:“如果有的話,你不妨打個電話,問問珊珊現在在哪裡,我就是擔心,他們那麼多人在一起,怕是又要喝酒,珊珊酒量不好,挺叫人擔心的。”
冷少頃點了點頭:“那好吧阿姨,我這就過去看看。”
說完了就直接過去自己的車子旁,拉開了車門坐進去,然後緩緩啓動了車子離開。
遲遲等不到人進來的佩佩,此時就忍不住湊過來,然後理所當然就望到了冷少頃那輛離開的車子。
不由得愣了一下:“怎麼車子裡就冷少頃一個人,珊珊姐沒和他一起回來嗎?”
榮母嘆了口氣:“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在一起,她是在騙我。”
佩佩就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了,按理說呢,榮依珊如果真的是出去處理公事的話,那就不應該刻意的瞞着榮母,還騙她說帶着冷少頃一起過去。
而且,榮依珊那個人,做事情一向都是很小心的,如果真的是什麼酒局的話,她倒很有可能真的把冷少頃叫上也不一定。
畢竟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親密無間得很呢。
她一定是去見了什麼,很敏感的人了,這個人一定,不適合和冷少頃碰面吧。
可是佩佩同時也百思不得其解,這個人會是誰呢?
不過這些,她是不會和榮母說起來的,怕她又會胡思亂想。
離開了榮家老宅的冷少頃,還在半路上,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給榮依珊播過去了電話。
可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接聽。
心裡越發有些不安起來,再一次撥出去號碼,然後這一次,總算是接聽了。
榮依珊的聲音傳了過來:“少頃,是你嗎。”
冷少頃直接開門見山:“你現在在哪裡,在家裡還是在外面,怎麼聽着有點嘈雜,是在外面和同事在一起嗎,是不是在酒桌上,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如果是在以往,榮依珊多半會直接點頭,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她就直接拒絕了:“我現在是在家裡,我媽在看電視,我已經要睡了。”
如出一轍的謊言。
讓冷少頃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這麼早已經要睡了?好像這並不是你的習慣,而且我剛剛去過你家裡,阿姨可是說你出去了的。”
冷少頃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裡面已經明顯的帶着不悅。
電話那端的榮依珊都不由得一愣,然後,急忙做着解釋:“少頃,你不要誤會好不好,我真的並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現在是和同事在一起,談一點公司裡的事情,不希望有外人來過來打饒。”
她的一番話,讓冷少頃臉色就更加難看起來。
什麼是外人,自己嗎,難道說在她的心中,自己都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
心裡面說不出來的彆扭,臉色也變得陰沉難看起來。
不過,他還是忍住,沒有發作。
雖然隔着長長的電話線,榮依珊也覺得出來冷少頃是在生氣了。
不過,她並不想和他解釋什麼,也不願意因此,就報上自己的位置,邀他一起過去。
因爲畢竟,此刻和她在一起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讓冷少頃一直都談及色變的裴沛元啊。
她遲疑了一下,才又開口:“少頃,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的話,我就掛了,同事們都在等我。”
冷少頃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不過他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個字“好”。
然後,榮依珊那邊就把電話掛斷了。
冷少頃已經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不過此刻,他並沒有要回去自己別墅的意思。
腦子裡面亂亂的,盤算着榮依珊到底是去和什麼人在一起,又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她絕對不會是談什麼公事,一直以來,她的公事都不會瞞着自己的。
總覺得有着說不出來的蹊蹺。
可是,又不知道她現在人具體在哪裡,想要找過去也不可能的,畢竟,這座城市裡太多的酒店,要從中間找出來一個人,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心煩氣躁,接連吸了兩隻煙,才終於再一次的扭轉了方向盤,打算回去了。
可是,剛開出去一段距離,又改變了主意。
這麼早回去做什麼呢,心情這麼的惡劣,是無論如何都睡不着的。
那麼索性,就不回去好了,找個地方喝點酒,消消愁,也是不錯的選擇嘛。
冷少頃這樣想着,就真的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然後把車子停在車庫裡,自己則下了車,大步流星的進了酒店的門。
然後,在前臺訂了五樓包廂,乘着天梯直接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