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頭靠頭,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戴曉迪一拍大腿,跳了起來:“師父,咱們總在這等着也不是個事兒,不如咱們去貞妃娘娘的寢宮看看去?”
記得她以前當狗仔隊員時,爲了拍到第一手資料,有時候等候在那些名人明星家中附近,一等就是好幾天。
這位貞妃娘娘既然有問題,他們來到月離就是爲了查清當年的事情,當然要弄個清楚了。何況今天貞妃娘娘第一眼看到夏殤時,就大失常態,那說明她口中的那位“慕容公子”一定讓她記憶很深,甚至可以說,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了。今天她情緒受到刺激,說不定回到寢宮後,會暴露出一些情緒來呢。
夏殤聞言,黯然搖頭:“她是慕星辰的母妃,我們這樣去挖人家隱私,好像不太好吧?”
“可是我們千里迢迢來到月離,不就是爲了查出當年的真相嗎?”戴曉迪奇怪的看着夏殤,師父應該沒這麼好心腸纔對吧?
“可若是慕星辰知道了,會傷心的。”夏殤依然搖頭,不肯動彈。
“他母妃若是真的知道當年的事情,慕星辰不會怪我們的。”戴曉迪安慰道。
夏殤站起身,“曉迪,這可是你說的哦,若是慕星辰怪我,你可別嘀嘀咕咕的也怪我。”
“靠!師父你個大賤人,你丫不厚道!”戴曉迪氣的指着夏殤的鼻子大罵:“你心裡是不是早就想去看看了?非得我說出來你才高興?”
夏殤俊臉一沉:“你再罵句試試看?”
“好話不說二遍。”戴曉迪脖子一昂,不看他。夏殤輕輕一揮掌,帳幔立刻輕飄飄落下,遮住兩人的身影。
戴曉迪嚥了口口水,後退一步,師父他想幹什麼?該不是想在這裡“收拾”她吧?哎呀媽也,這可是月離國的皇宮,若是整的動靜太大了,豈不是丟死人?
身子深處酥酥麻麻的,害羞的閉起了眼睛。等了半天,並沒有等到想象中的溫暖懷抱,不由疑惑的睜開了眼睛。
只
見夏殤正一臉笑吟吟的看着她,見她睜開眼睛,足尖輕點,修長挺拔的身材順着紗幔掩飾後的窗戶輕飄飄飛了出去。戴曉迪一張臉瞬間紅的能滴出血來,原來是她會錯意了。
潔白的貝齒緊緊咬着下脣,足尖一點,跟着夏殤的身影躍了出去。一顆心翻滾着飽脹的情緒,真想返身回去休息,讓他自個兒去。可是不去吧,心中又是癢癢的,就在這種矛盾的情緒中,跟在夏殤的身後,穿梭在月離的皇宮中。
夏殤身形左突右閃,和戴曉迪很快就來到了一個位置稍顯偏僻的宮殿。“玉蘭閣”幾個大字在牌匾上灼灼生輝。
夏殤看過月離皇宮的地圖,知道這裡就是貞妃娘娘的寢宮了。攬着戴曉迪的 腰,避開宮人,閃身躲了進去。
玉蘭閣很大,然伺候的宮人卻是不多,很顯然這位貞妃娘娘是個喜靜的。
“唉……”一聲低低好聽的女子嘆息,透過打開的窗櫺透了出來。夏殤一驚,立刻攬着戴曉迪,閃身躲在花叢中。
“娘娘,夜已深了,請早點安歇吧。若是睡的晚了,明兒個頭又該疼了。”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想必是貼身伺候她的宮女。
“青兒,你不知道,今天我看到炎黃的安郡王,他和他,真的好像……我還認爲,他是來找我了……”
女子憂傷的聲音裡,夾雜着濃濃的苦澀,“可惜,他不是他。”
“娘娘,慕容公子已經死了,您該醒醒了。想想三皇子,您應該高興纔是。”
“青兒,你不懂。這些年,若是不是爲了辰兒,我早就追隨他而去了。可是,我若離去,以辰兒的性子,只怕定然會受盡委屈,不是說淑妃那個賤人的對手。”
貞妃的語氣忽然激動起來:“這二十多年來,我從來不曾忘記過他,每天我都想着他,當初,若不是聽了那個該死的女人的話,我又怎麼會背井離鄉,嫁到這麼遠的地方?”
青兒黯然起來,垂手伺立,良久,方纔人命般的說道:“娘
娘,別想了,也許,這一切都是命……”
“命?我從來都不信命。我只恨,當初爲什麼要離開他,若是我一直死心塌地的守在他身邊,他一定會接納我的,我們一定會很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青兒,你不懂,我只要看着他,守着他,我這心裡,就很滿足,很快樂……”
“娘娘,您醒醒吧。可是他不愛您,他愛的是自己的娘子,是那個叫做婉秋的女子!”青兒的聲音激動起來,聽在夏殤的耳中,卻如雷轟頂!
婉秋,正是孃親的名諱。她果然是認識爹的,而且聽她話中意思,當初她是傾慕爹,後來因爲某種原因不得不離開爹。而且,她根本不是月離人,而是炎黃人!戴曉迪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直,不由悄悄伸手過去,握着他的手,輕輕一捏。
夏殤回頭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心,繼續全神貫注聽起來。
“婉秋,婉秋,可是她死了,被那個女人害死了。哈哈哈……最後,我們誰也沒有得到他,反而是那個女人,享盡尊榮!”
“娘娘,您少說幾句吧。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您就忘了他吧。”
“我不忘記又能如何?他終究是不會接受我的。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麼那個女人害死了他,還接走了他的孩子?呵呵,若是他知道,他一定不會願意把自己的孩子交給那個女人撫養!”
貞妃的情緒明顯有些失控,青兒柔聲細語的哄勸了她半天,方纔把她哄的消停了。接着,就是青兒扶着她去休息,宮女過來關上窗戶。
夏殤都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寢宮的。戴曉迪一臉擔憂的看着他,忽然說道:“師父,她說的人,肯定不是公公和婆母。記得您曾經告訴過我,是因爲公公去世後,婆母身子不好,最後才把你託付給了太后。可是貞妃娘娘說,是因爲‘婉秋去世後,他把孩子託付給那個女人’,這其中有出入。”
“不,曉迪,她說的人,一定是爹和孃親。否則,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