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夏殤一頭黑線:“你看我現在有這些東西給你麼?”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你給我寫張欠條,到時候我自個兒去你府上拿就行了。”戴曉迪一張清秀小臉,笑的如一朵花盛開,滿臉紅光。
見她這德行,夏殤心口莫名一鬆,不過是個有些貪心的小丫頭罷了。不過,他隨即冷笑一聲:“錢財乃是惹事的根本,你確定你有這麼多東西,有命花?”
額?這是什麼意思?戴曉迪一愣之下,隨即冷汗涔涔,她穿越到這裡才三個月,而且在這深山老林裡,根本就不懂外面的世界。難不成外面正是兵荒馬亂諸侯稱霸的年代?萬一如此,她就算有那麼多銀子,只怕還真沒命花。
一張小臉,立刻垮了下來。隨即心念一動,他剛纔不是說要教她武功的麼?有了武功,再去弄錢,最起碼有了自保的資本。
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啊?”夏殤一愣,“剛纔是誰說,我一沒仇家,二不想稱霸武林。學會了武功,只是惹禍的根苗。怎麼,這才一轉身的功夫,又想學武了?”
戴曉迪一張小臉皺成一團:“不是你說的嘛,就算有了銀子,倘若不能自保,也是沒命花。”
“可我改變主意了,不想收你爲徒。”夏殤慢悠悠說道。笑話,就衝着她剛纔那刮地皮的本事,萬一他真的收了她爲徒弟,遲早還不被她刮的
清潔溜溜?
“師父,你又淘氣了,該打。師徒沒有隔夜仇,徒兒剛纔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就當真了?不帶這麼小心眼兒滴。”
戴曉迪當年乃是一名狗仔隊成員,爲了能挖到名人們的隱私,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一流。現在見夏殤雖然狼狽,然一舉一動間貴氣天成,優雅精緻,應該是個人物。銀子現在弄不到手,那最要緊的就是跟着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再做打算。
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倘若就這麼跟了他身邊,沒名沒分的,混不好就成了人家的奴婢。倘若有了師徒情分在,那就不同了。雖然這身份會對她將來泡上他會有阻礙,但是也比她被定位成奴婢機會要大的多。
一旦想通了,她這嘴巴自然甜的要命。
“師父,徒兒還不知你高姓大名哪。”戴曉迪臉上帶笑,無比恭敬。
“夏殤。”夏殤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兒個,可是遇到狗皮膏藥了。甩不脫,罵不得。一顆水晶玻璃心兒,徒然添了無數惆悵。
“夏殤?好名字,高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呵呵,試問這天下,有幾人能有師父您這名頭兒響?”戴曉迪一通馬屁拍下來,直拍的夏殤兩眼發直,滿頭黑線。
夏姓乃是國姓,她認爲這天下能有幾人敢這麼大大咧咧告訴她姓夏?
看她表情,好像不知道夏乃國姓。也罷,先不讓她知道自己身份也好。看她這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背後黑他的人還不知道是誰,他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徒兒被人給盯上。
“別囉嗦了
,爲師的餓了,先去找點吃的來。”夏殤毫不客氣道,反正是個便宜徒兒,不使喚白不使喚。
“師父,雖然說尊師重道是徒兒應該做的,可你還沒有給我見面禮哪。”戴曉迪委屈的扁扁嘴,一雙大眼睛頓時水汽瀰漫。
“誰說我不給你見面禮了?”夏殤頓時頭疼無比,心中暗自後悔自己怎麼收了這麼個徒兒?
戴曉迪眼神一亮:“拿來。我就知道,師父最好了。”
“給,拿去。”夏殤頭疼的拔下頭髮上的青玉簪子:“我現在只有這個。你收好,千萬別丟了。”
“哇塞,青玉耶。想必能賣不少銀子吧?”戴曉迪雙目發光。
“戴曉迪!你要是敢把我這簪子拿去賣了,我就打折你的雙腿!”
“好好,我說玩玩的嘛,不當真。”戴曉迪高高興興的把青玉簪子放進懷裡,再一看,夏殤長髮了沒了簪子束縛,一頭黑髮,傾泄而下,垂到腰部,配上那張容顏,一時風華萬千,看得戴曉迪傻了眼。
“咕咚”嚥下一口口水,從懷裡重新掏出那青玉簪子,雙手奉上:“師父,您,您還是先把頭髮挽起來吧。這簪子,等以後再給我。”
“爲什麼?”夏殤見她臉染紅暈,奇怪道。剛纔死活從他手裡搜刮了去,現在又送還給他。這丫頭,年齡不大,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
“徒兒怎好奪師父所愛?何況,師父堂堂男子漢,披頭散髮,不太好。”戴曉迪越說聲音越小,臉兒也越發的紅,老天爺,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子,還讓不讓她這種姿色平平的女人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