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惡意!”
“我真的只是無意之中闖到這裡來的,還請這裡的主人不要見怪!”
若非是生死攸關,假蒼梧何時對人如此客氣過?
只是一直都沒有人迴應它,這讓它的心中怒火漸漸涌起。它下定決心,如果這個佈陣者是真人境,那麼它出陣之後扭頭就跑,絕不會再回來這裡。可如果不是……
它強壓着心中的情緒,依然向着外界釋放着善意,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個該死的陣法之中。
它覺得這裡成爲禁地很可能就是這陣法的作用,所以實際上對於這裡的主人雖然憤怒,還是很忌憚。
這也不能怪它,畢竟周小樹是因爲有着世界之心才能夠洞察到這裡法則的不同,換作任何一個其他的業火境來此也是察覺不到的。
就在這時,一聲咳嗽聲響起。
假蒼梧一愣,頓時大喜,有人迴應就好。
“您好,尊貴的強者,我無意之中闖到了這裡,真的沒有冒犯您的意思,請您將我放出去可好?”它將姿態放得很低,覺得自己已經給足了對方面子。
周小樹心中想笑,覺得這種躲在暗地裡陰人的感覺很不錯,不過現在沒時間讓他去感受。
“我說,你還記得我嗎?”周小樹咳嗽了一聲,直接將自己的身份亮了出來。
假蒼梧卻是一怔,它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肯定是近期見到過的人。
忽然間,它愣住了,黑霧不再翻騰,甚至忘了躲避,直接中了一道劍氣!
“啊!!!”它一聲慘叫,連忙接着開始躲避劍氣,但是心中的震驚卻無法掩飾,“是你!周小樹!該死的,怎麼會是你?!”
它覺得很不解,縱然是在會稽山之中,它也知道周小樹在被人追殺,既然是被追殺,怎麼會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了這裡?
而且,爲什麼反而是自己被追殺到了這裡?
更讓它覺得氣憤的是,它這次算是受了周小樹的池魚之災,若不是因爲周小樹,天昊極道宗怎麼會封山?天昊極道宗不封山,自己怎麼會被發現然後被追殺?甚至爲了逃命自己好不容易恢復的一些本源直接被丟棄,讓自己再度受到重創……
關鍵是,這還不算完!自己最終掉入的陣法竟然還是周小樹佈下的!
它忽然覺得傳說中每個聖獸都有着氣運加身,都是逆天之命,這種說法貌似不是無稽之談。
“蒼梧長老……呃,這樣叫你有點兒不合適,喂,我說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總要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周小樹問道。
假蒼梧怔了怔,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道淵!吾名道淵!”
周小樹在殺陣之外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在地上已經佈下的煉靈之陣上刻上了兩個字,道淵。
齊活了!
“嗯,這樣就完美了。”周小樹對着陣中的道淵笑道,“借你的真元一用!”
道淵一怔,突然間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叫聲比之被劍氣劈中的時候更加慘烈。
“我的真元!該死的,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真元在流逝!”
這一驚是非同小可,從來都只有他們天衍族人去吞噬別人的真元,什麼時候他們的真元可以被人汲取了?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來支撐一下這個陣法,減輕一下我的壓力。”周小樹淡淡地道,“你應該也知道我被人追殺,算得上是走投無路了,現在急需你的幫助……這就算是償還一下你在夸父族之中欠我的債吧!”
“混賬!你忘了最後關頭是誰將你救出來的了?!”道淵氣得破口大罵,“你堂堂聖獸,怎麼可以恩將仇報?你,你就不怕將來飛昇劫的時候遭天譴?”
飛昇劫?
周小樹怔了怔,他倒是沒有聽過這個說法,不過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他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很不屑地道:“你也好意思說是你救的我?別忘了,當時那算是一場交易,若不是我從外界發力,你能不能跑出來還另說呢!再說,咱們兩個天然對立,我這樣對你也不算什麼。”
道淵一時語塞,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這個時候那靈劍竟然不攻擊它了,將它默認成了陣法的一部分,這讓它的心思頓時活泛了起來。
周小樹尚且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但是他腦海之中還有一個原,原對於天衍族的忌憚就算是周小樹也沒辦法理解。
原一直在注意着道淵的動靜,甚至不惜將自己已經很微弱的神識釋放出來進行觀察,此時忽然沉聲道:“飛羽連弩!用聖獸精血將它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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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樹一怔,但是下意識地就這麼做了。
他的體表出現了一滴精血,那精血散發着誘人的香氣,可是突然間就像是一顆子彈一樣,急速衝向了道淵!
那速度快極,道淵根本來不及閃避,被直接命中!
道淵心中一驚,不過隨後察覺到了那是什麼東西之後,頓時變得說不出得怪異:“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想要用你的精血撐死我?如果是那樣的話,就來吧!多多益善!我不怕!”
“以道爲姓,就算是在天衍族之中,這個傢伙都算得上是天賦強大的。天衍族和聖獸天生對立,你的精血只能在一段時間內控制它,無法做到長久的控制,終將會被它煉化。”原說道,“不過控制一段時間就足夠了,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吧?”
周小樹點點頭,然後看向了道淵,一揮手,隔在兩人之間的殺陣屏障忽然就消失了。
道淵也能夠看到周小樹。
它頓時大怒,想要殺過去,忽然間渾身一個激靈,漫天的黑霧都在翻滾。
“可惜,你還是沒有一個真正的身體,不然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運用這種手段了。”周小樹嘆息道,但臉上全是笑意。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道淵憤怒地盯着周小樹,他知道自己被陰了。
忽然間,他看到了在地面上,自己的名字閃閃發光,心中的憤怒到了一個極致,若非它現在沒有軀體,真的能夠噴出一口老血來!
那混蛋,他問自己的名字原來就是爲了出陰招!虧了自己還以爲是對手之間的敬重,該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