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枝並不傻,當然也並不聰明,可是這修煉講的卻是天資,天資不夠,即使你再用功卻始終在被人後面,上官一枝便是典型的天資愚鈍的人。
這天黃塵四起,煙霧籠罩,風塵滾滾,這並不是一個好天氣,甚至令人難以呼吸,可是上官一枝卻坐在風中,風呼呼的刮在她臉上,她卻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哪怕是風像刀子一般。
而衛莊也在風塵中,可是他不一樣,因爲他現在可以使用絳了,儘管再凌冽的風也吹不到他,他的氣場很足,足到足以讓風背道而馳,與他沒有任何接觸,這便是絳的力量。
“衛莊!”風將上官一枝的話帶到了衛莊的耳邊。
“你的絳有沒有顏色?”上官一枝繼續問道。
“沒有!”
“可是我的絳有顏色!”看來上官一枝已經領悟到了體內的絳。
“什麼顏色?”與我真氣的顏色一樣!
“那不是絳!”
“不是?我現在已經有三顆子彈了,可是我可以把絳抽出體外!”
“你試一下我看!”衛莊的話在風中搖曳。
只見上官一枝抽出一把白色短槍,然後噴出一團慢悠悠的白雲,可是白雲竟然在狂風中沒有一絲搖動,即使在強烈的風也吹不動它,而云外被裹上了一層顏色一樣的光。
“這的確是絳!不過你的絳似乎很有特點!”衛莊說道。
突然白雲卻下起雨來,即使只有巴掌大的雲彩現在卻在地上落了一灘雨水。
“不對!雲屬性應該是武力,可是你爲何製造了天氣?”這的確聞所未聞,誰都知道雲屬性乃是以幻想著稱的,所以具有很強大的殺傷力,可是上官一枝的屬性卻不同,它並沒有產生幻想,而是製造了一灘雨水。
“雖然是第一次看見,並不代表沒有殺傷力!”鶴天賜站在風中說道。
“還請師傅賜教!”上官一枝跑過去挽住鶴天賜的胳膊說道。
“雲屬性的本來是幻象爲尊,可是如果可以控制天氣,那麼你便可以打敗很多對手,比如你你降雨可以滅掉火,降冰可凍住金屬屬性,雷電可與雷屬性匹敵,你說豈不是萬能的?”
“果然是!”就連衛莊也覺得妙極了。
“所以說你若是可以熟練運用你的絳,那你可以製造更有威力的武器,倒是你就萬夫莫當了!”
這幾日上官一枝不眠不食不飲,只爲修煉自己的功力,一邊煉化自己的內丹,只爲有朝一日可以與鱷魚匹敵,殺敵依然還是她一心的願望。
而時光冉冉,瀟灑的時光總是不等人,而這次也一樣,很快他們已經被勾魂使者找到了,而且是一大羣人。
“聽着!等會來人一定氣勢兇猛,你們一定打不過,所以你們現在就走,而且是走的越快越好,記住不要回頭!”鶴天賜緊張的說道,可以看的清他臉上的汗珠。
“我們不會走!”衆人鏗鏘有力的說。
“爲何不走?”
“你是我們師傅,若是我們走了,豈不成了笑柄?”衛莊的話雖說有些不好聽,可是還是看的出來,他願意和鶴天賜並肩作戰,哪怕是戰死,他還是願意和這樣做。
“除非師傅現在就殺了我們,不然我們一定要留下,即使粉身碎骨!”
鶴天賜並沒有因爲這番話笑出來,而是在心底高興的想哭,因爲他已經很久沒有人願意爲自己衝鋒陷陣,而且再也沒有人可以與自己交心了,而這剛收的徒弟卻做到了,鶴天賜從來沒有收過徒弟,這次願意做這個冤大頭的原因是紹劍,既然紹劍願意爲這羣人去死,那麼一定有他的理由,而這個理由鶴天賜也知道了,雖然在心裡道不明,說不清,可是他依然感受到了紹劍的那種情感,實實在在的傳達給了鶴天賜。
他望着日落笑了,即使日落再紅,也紅不過鶴天賜滿臉的紅光,那是出發前的信念,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即使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他也願意相信。
“那好吧!我們一起作戰,只要我不死,一定保你們周全!”鶴天賜的話的確是發自肺腑的,因爲他滿臉的笑容已經說明了一切,他還是很急,急匆匆的飛走了,後面的人也很急,飛的很快,他們並不是逃離這個地方,而是去面對眼前的難關。他們的身影很小,可是看上去卻很偉岸,誰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只是知道這羣可愛的人已經不再在意生死,而是在意內心的訴說,情感的釋放,誰也不能說他們不快樂,誰也不能說他們憂傷,雖然他們執着,可是他們也陽光!他們也執着陽光的存在。
“看!就在前面!”上官一枝喊道。
四人看清了,眼前一大羣人在空中飛過來,全部是縱雲而來,氣勢洶洶,看來是最前面的四人給了後面無限的信心。
當前面四人看清空中的四人後,便停了下來,停在了空中。而且停的恰到好處。這個距離可以看清鶴天賜,也可以釋放自身的壓力。
鶴天賜一衆也聽了下來。
“你膽子不小!”勾魂使者說道。
“不大,但是的確也不小!”鶴天賜說道。
“你要往哪裡去?”勾魂使者繼續說道。
“你要往哪裡去?”鶴天賜反問。
“我要去捕一隻鶴,狡猾的丹頂鶴!”
“正好!我帶來了一隻鶴,而且是要人命的鶴!”
“我很喜歡這樣的鶴!”
“哦?難道你喜歡吃丹頂鶴?”鶴天賜又反問。
“鶴我卻喜歡生吃!”
“小心吃不了鶴,卻被鶴嘴啄了!”鶴天賜笑道。
“那就燒熟了吃!”那人也笑了。
“可是你們沒有帶來調料!”鶴天賜又笑,笑的比勾魂使者的聲音還要大。
“不,帶了!你看身後全部都是!”勾魂四人指了指背後一羣人。
“巧得很,我也帶了鏟子鍋碗,專門盛下這些調料!”鶴天賜指了指身後的衛莊與上官一枝以及十三媚娘。
“那就放手幹吧!看到底誰吃了誰!”勾魂四人同時喊道。
“這個不用懷疑,那就來吧!”
話音落,衆人起,拔槍出,力量開,瞬間天空打成一鍋亂粥。
勾魂四人對付鶴天賜,他們也有一個規矩,不管敵人多少,他們縱使四人一起上,而鶴天賜明顯吃了虧,他雖說是第七境地末期,可是對上了四個第七境地早期的人,也是相當吃虧。
幾個回合後,鶴天賜已經感到力不從心,當然勾魂四人也是一樣,他們從沒有想到鶴天賜的實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一人對抗四人本來就很難,而勢均力敵更難,可是鶴天賜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而看那衛莊與那羣調料戰的也不錯,調料總歸不能搬上桌子,所以這些人也是上不了檯面,他們也只有捱打的份。打了一陣後,上官一枝卻大叫了起來。
“怎麼了?”十三媚娘問道。
“你看那個人!”
“那個人怎麼了?”十三媚娘卻沒有看到上官一枝看到的東西。
“那個人不是鱷魚的手下?”
“當真是!”十三媚娘同樣見過那個人,再一回想,這幾個似乎都見過,最後一致認爲這些人就是鱷魚手下的人。
“那還等什麼?打!”十三媚娘大喊。
果然有時候一個人的情緒很重要,而且一個人的潛力與心中的怒火也是聯繫很深。上官一枝心中一怒,噴出一大團昏暗的雲,這時她第一次用大招,而這種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她卻用了,而且此招一出的確很有威力。
只見一層絳包裹在雲外,然後暗雲突然劈出一道閃電,隨後聽見兩聲大喊,兩個人已經跌落下去,落在了地面,像西瓜一般摔得粉碎。
隨後一陣雨落下,淋溼所有的人,包括衛莊與媚娘也淋得全身溼透。而媚娘本來就穿的很少,少到可以混淆男人的視線,與媚娘戰鬥的人幾乎沒有不被她胯下以及大腿吸引的,最重要的是她穿的是一件貼身短裙。而這雨落得她身上後,這衣服便貼的更緊了,這下眼前的男人是又喜又悲,喜的是看見了突出的兩點,而悲的卻是隻要被吸引後便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眼睛再也離不開媚孃的身體,所以只能任人宰割。
可以說上官一枝與媚孃的確是一對好搭檔,可是這招卻只能針對男人,而且是好色的男人。
很快三人已經解決了所有的人,當然除了勾魂四人。
而勾魂與鶴天賜打的難分難解,但是誰都看的出來,鶴天賜卻佔了上風。如果這樣打下去,贏得人一定是鶴天賜,可是世事從來不是容易如人願的。
就像這次,就在鶴天賜已經快贏的時候,卻出現了意外,只見更高的天際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全身金黃的人,看他的威嚴如同金佛一般佇立,衛莊立馬覺得呼吸已經很困難,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這種壓力敢可以令人馬上窒息,所以沒有過多久這三人便掉下了高空落在了大陸上。
那人慢慢的飛過來,而上官一枝與十三媚娘已經窒息了,只剩下衛莊最後聽見了鶴天賜說過的兩個字:黃城!
衛莊最終也失去了意識,天空一下子寂靜了,沒有一絲風聲,一絲鳥鳴,只能聽見三個如同蒙在翁裡般的心跳聲。
似乎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剩下,只有吊在空中從不搖曳那塊黃金牌還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