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爲何沒有感覺到?你哪一點是爲了我?但是我卻看出來你是爲了泄憤!”紹劍問這隻老鼠。
“你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嗎?”白鼠又說。
“難不成是天上派下來的?”紹劍已經沒有心思猜了,因爲他準備放下這隻老鼠。
“他們是鱷魚的手下!”
“你怎麼會在知道?”紹劍猛地轉過頭,因爲他已經知道老鼠的用意。
“你是問我爲何知道你與鱷魚的瓜葛,還是問我爲何知道他們是鱷魚的手下?”
“自然是問你爲何知道我!”紹劍很茫然,至少這一刻他猜不透這隻老鼠想要說什麼。
“你知道你跌入山谷後,誰第一個知道你沒有死嗎?”老鼠又說。
“難道是你?”紹劍明明知道老鼠的話意。
“當然是!”白鼠竟然前爪像人一般交叉在胸前。
“那你可以告訴我,爲何你知道?”
“因爲我是你的兒子!”
當白鼠說出這句話時,紹劍卻沒有笑,而是有些惱火了,剛纔還在強調自己生不出兒子,現在這老鼠又告訴自己,自己竟然有一隻老鼠兒子,所以他惱了。
“你不用懷疑!因爲我可以活下來是因爲你,我的真氣也全部是你給的,所以我可以感受到你的生命,甚至可以感受到你方位,我的生命也是你賦予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老鼠似乎說出了真相,可是紹劍卻不懂。
“你最好不要亂認親戚,我可是什麼都吃的!”
“包括這麼可愛的老鼠?”白鼠摸摸自己的臉。
“如果你繼續胡編下去,那我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炸了你!”紹劍沒有說笑。
“我真是一個大傻瓜!”
“你當然是!只有傻子纔會這樣說!”紹劍起身準備走了,老鼠也被丟在了地上。
“我說我傻是因爲,明明知道你是一個傻瓜,而我卻還是要將這些很深奧的話說給你聽!”老鼠的話的確很深奧,至少紹劍根本聽不懂。
“那你可以說點簡單的!”紹劍又轉過頭來。
“你是命運之子!”白鼠的話雖說沒有說服力,可是這句話卻打動了紹劍,因爲他不止一次聽說了這個名詞。
“你又想說什麼?”
“你知道我多少歲了嗎?”白鼠反問。
“我看你應該是個小老頭了,喜歡碎碎唸的人都很老!”
“錯了!”
“哪裡錯了?”紹劍反問。
“我已經一萬零十八歲了!這可不是老頭,而是骨灰!”白鼠說完這句話時,紹劍已經轉身走了,因爲他實在沒有勇氣繼續聽這個老鼠胡言亂語。
“你也是!你已經整整一萬零十八歲了,你來自天之涯!”老鼠看見紹劍已然離去,急忙喊道。
紹劍果然站住了,因爲事情關於自己的身世,他確實很在意。
“你說什麼?”紹劍本來是聽清楚了的,可是他仍然還是問了一遍。
“我說你來自天之涯!”老鼠強調。
“又是胡說八道?”紹劍又問。
“我的話從頭到尾都是句句屬實,只是你不願相信罷了!”
“那你知道什麼?”
“我只知道你來自天之涯,而且我是依附你長大,只是我的記憶也是模糊的,所以我只知道我的真氣來自你體內,而且你賦予了我永久的生命!”
“那我的父母是誰?”紹劍這下才知道內心有多麼的焦急,他不就是在等待這一刻嗎?
“不知道!我的記憶裡只見到你一個人,而且你全身黑光!熠熠生輝!”
“那我是如何到這世上的?”紹劍繼續問,而且語氣很緊張。
“你是被人帶走的,一個高大無比,而且全身漆黑的人帶走了你!”
“他在哪?他爲什麼帶走我?我到底是誰?我爲什麼會在你口中是命運之子?”紹劍一連問了很多問題。
“那人在哪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唯一知道的是你就是命運之子!”
“爲什麼這樣說?”
“你應該知道的!上古時期,在兩萬年前出現了一位命運之子,他和你一樣,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是誰,同樣的一頭黑髮,同樣的一柄長劍!可是他卻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可是誰都知道他的任務,就是結束槍俠世界,劈開一片混沌,而槍俠世界裡所有的槍俠都與他爲敵,於是他敗了,是一敗塗地。可是兩萬年後又出現了命運之子,那就是你!”
“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紹劍並不能完全相信一隻老鼠說的話。
“因爲這是兩萬年的時間很長,很多知道真相的人已經死了,如果你想證明我的話,你可以去三大世界!”
“老鼠果然伶牙利嘴!明明知道這要去三大世界難與登天,你卻要我去驗證!”紹劍終於笑了,只是笑的很勉強。
“但是我說的全部是實話,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爲何知道你的名字?而且在很遠都已經開始叫喚你?”白鼠說的是實話,即使紹劍不相信這一系列天方夜譚,可是這件事卻是毋庸置疑的。
“這麼說你的確認識我?”
“當然認識,而且是第一個認識你的人!”
“不!”
“爲什麼不?”
“你不是人!”
“可是天知道你是不是!”白鼠的話很有深意,紹劍這次卻聽懂了。
“這件事我自會搞清楚,而現在要搞清楚的就是我該怎麼處置你!”
“我當然是跟着你,就像一萬年來那樣,寸步不離!”白鼠說着已經跳上了紹劍的背。
“那你總要告訴我你爲何被人抓了,如果有你剛纔的功力,你應該不至於被抓!”
“當然,因爲當時…當時我餓了!”
“好一個理由!”
“我說的是真的!”
“誰又知道真假,這世界本來就是真亦是假,假亦是真,所以我不在乎真假!”紹劍的話卻是一個一萬多歲的人應該說的。
“我本來出來就是爲了尋找你,這十八年來,我日夜煎熬,苦苦追尋,就是爲了再次遇見你,我知道我已離不開你!”
“最好不要這樣說!”紹劍卻笑了。
“爲何?”
“否則有人會認爲我一個大男人喜歡小老鼠!”
“那你願意帶我走嗎?”
“只要你願意跟着!”紹劍說出這句話時,就表明自己已經相信了它,而且深信不疑。
白鼠並沒有說出那句“我願意”,而是抓住了紹劍的衣角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似乎有十幾年沒有睡過覺一般,而這十幾年來沒有安睡的原因也似乎就是沒有依偎在紹劍的肩上,紹劍沒有吵醒它,因爲他不知道爲何內心有一種波瀾,拼命的擊打垂下的心臟,只爲告訴他,這隻老鼠不是別人,就是你一生的夥伴。你可以生生死死,可以負了天下,可是你卻再也不能甩下它,因爲它爲了你,已經吃夠了苦,流夠了淚,所以你只能讓他依附在你肩上,輕輕睡下,不帶一聲絮語,不帶一聲問好,它自會依偎你,保護你,甚至是成爲你!
紹劍已經一萬多歲了?這種話就連是自己也不敢相信,可是他卻不得不信,因爲自己遇見了這隻老鼠,雖說很多東西自己還沒有清清楚楚,可是總還是有一個盼頭,他依然希望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誰,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的意義。
當紹劍回去時,宮娥早已到家了,而且似乎很生氣。
“你到底是救了什麼樣的女孩?居然用了這麼長的時間!”其實宮娥並沒有在意紹劍用了多長時間,而是擔心了紹劍很長時間。
“不用猜了,我救了一隻老鼠,一直剛從鼠媽媽肚子裡生出來的小鼠!”紹劍指着白鼠說道。
白鼠似乎聽見了陌生人的話,所以蹦了起來。
“你好!我是電球納鼠!名字暫且沒有!”白鼠彬彬有禮。
“你好!我叫…我叫宮娥!”宮娥明顯忘記了自己居然在跟一隻老鼠說話,似乎這只是一堂課而已,而且報出名字時還有一絲尷尬,可是沒人知道宮娥爲何會尷尬。
“原來是一個大美人!怪不得紹劍這一路趕得緊了!”白鼠望着紹劍。可是紹劍卻望着天。而宮娥卻臉紅了,可是這一幕紹劍沒有看到。
從沒有人想過一隻白鼠竟然很快與人類打通了隔閡,而且很快融入了人類當中,可是白鼠卻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陽!”紹劍脫口而出。
“羊?什麼羊?你要吃羊肉?”白鼠說。
“不!就是你的名字,你的毛髮可與日月爭輝,又如瓊花飄灑,玉屑繽紛,所以就叫做陽!”
“好名!”就連宮娥也稱奇。
“就叫陽!”白鼠也贊同,錯了,現在應該叫陽!
“那請問兩位大師是否今夜空腹而睡?”宮娥斜目望過去。
這時紹劍才意識到今晚還沒有柴火,沒有柴火宮娥就做不成飯菜了,所以他點頭哈腰的走出大門,幾聲吆喝之後,紹劍與自己的新夥伴走進了山腰。
“你不打算出去了?”陽的話意很明顯。
“當然出去,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你在等什麼?”
“等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
“一個讓我可以認識宮娥的機會!”
“爲什麼你要看清她?”
“因爲她幫助了我!”
“所以你要幫助她?”
“對!我要解開她心裡的糾葛!”紹劍似乎已經看出了什麼,只是卻又看不清宮娥,但是他卻知道,這個女人有故事,而且是一個令人心碎的故事。
深林向最裡面延伸過去,而這時卻響起了一陣歌謠,但是卻不是紹劍唱的,歌聲婉轉動聽,曲曲折折,滿附深意,只是紹劍卻聽不懂裡面的含義,即使他已經一萬零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