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又道:“那麼我們就不是最大的受害者!”
卞和問道:“那最大的受害者又是誰呢?”
青松突然話鋒一轉,說道:“這次新銀被劫難道只有我們最關心?”
青松並沒有讓卞和回答,他又自問自答:“不,絕不止我們,還有另外十六小世界!可是他們爲何會如此關心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充其量不過是一場小偷與失主的鬧劇,那麼他們到底爲何偏偏已經開始命弟子秘密尋找新銀的下落?”
卞和突然打斷了青松的話:“難道你的意思是最大的受害者是所有小世界?”
青松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然後道:“是也不是!”
卞和問道:“何爲是?何爲不是?”
青松繼續說道:“是的意思是最大的受害者一定是小世界,可是有受害者就一定有使壞的人,那麼這個神秘人一定是十八小世界的人!”
卞和猛然一驚,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是十八小世界有人暗中搞鬼,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青松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也許是顛覆十八小世界的秩序,也許是爲了這次槍俠爭霸!”
卞和怔怔說道:“希望只是爲了後者,而與前者無關,否則這個世界又會發生一萬年前那樣的事了!”
青松道:“可是不管這件事到底爲了什麼,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誰先得到新銀,那麼這場勝利就屬於誰了!”
卞和很納悶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新銀被劫,可是最終並沒有落在歹人的手裡?”
青松道:“當然,如果新銀已經在神秘人的手裡,那麼他又爲何監視銀賴兒,紹劍也不會兵分五路了!”
卞和喃喃道:“這麼說現在是紹劍與那神秘人的決鬥?誰先找到那兩個人,誰就先得到新銀,誰先得到新銀誰就是這次的勝利者?”
青松卻搖搖頭道:“不,這不是他兩個人人的鬥爭,還有我們十七個小世界。”
卞和憂慮的說道:“如此看來紹劍的勝算並不大!”
青松點點頭說道:“當然不大,而且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他就是在險中求勝!”
卞和輕聲道:“那麼紹劍的兵分五路真的有用嗎?”
青松終於露出笑臉,似乎一說到紹劍,他不禁就笑了出來,他笑道:“這是他下的最好的一步棋!”
卞和道:“這話又怎麼說?”
青松道:“紹劍的人馬加上銀賴兒,再加上鳩兒,這幾個人兵分五路,你能知道他們到底誰會去尋找那兩個人嗎?”
卞和想了想,然後說道:“紹劍是最令人難以捉摸的人,他如果去找那兩個人的概率很高!”
青松搖搖頭道:“可是敵人自然也會這麼想!”
卞和道:“你的意思是敵人想到的紹劍一定也想到了?”
青松點頭然後道:“紹劍是這幾個人中最好的人選,就是因爲這樣,他才最引人注目,所以他去找那二人,勝算一定不大!”
卞和又道:“難道是銀賴兒?他先前還在逃避敵人的追捕,那他現在和那隻蝙蝠在一起,應該是不會太引人注目的!”
青松卻又搖頭,然後又道:“他的實力太弱,而且只有他認識那二人,所以他一定會被大批的死士跟蹤。”
卞和道:“這麼說他絕對不可能是找那二人的人?”
青松想了一會然後又說:“可是敵人也會這樣想,那麼銀賴兒是不是這個人就說不定了!”
卞和又道:“那兩個一直在鬥嘴的一老一少呢?他們的實力不弱,但是又不太引人注目,我看他們一定是尋找那二人的最佳人選!”
青松道:“不錯,理論上應該是這樣,可是他們卻不會得到那二人的信任,因爲那個老頭一頭的銀髮,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貨幣通院的人,而現在的貨幣通源已經不是以前的貨幣通院,現在也許已經落入了歹人的掌控之中,所以他們並不是最好的人選!”
卞和又道:“難道是那個一頭金髮,冷傲無比的人?他冷峻,不易急躁,也許他可以找到那二人!”
青松卻又搖了搖頭:“不,他太過冷靜了,這樣的人太讓敵人放心不下了,不管他是不是最佳的人選,他一定會被大批的敵人圍攻,他反而現在最危險的人,也許他現在已經死了!”
卞和猛地一驚:“難道說鳩兒是找那二人的人?他的實力雖說不錯,可是並不高,而且易躁衝動,這樣的人反而不會令人注意,因爲往往越搶眼的人越是容易隱身於人羣,這樣說他纔是最好的人選?”
青松點點頭道:“不錯,你分析的很對,我想他應該就是這次最好的人選,他現在也許正令敵人放鬆,然後尋找找那二人的時機,這次完成任務的人應該就是他!”
卞和長嘆一聲:“這紹劍果然不是常人,他能想到的事情,我是望成莫及的,這樣看似簡單的分配,卻暗藏玄機,若是這次那神秘人若是他,恐怕我們早就無能爲力了!”
青松似乎最同意這句話了,他輕聲說道:“他的確聰明的人,可是往往太聰明的人卻活的並不長!”
卞和嘆道:“希望事實不會如此,這樣的人最好不要死的太早,因爲太可惜了!”
青松道:“我也只能希望如此罷了!”
萬丈的高木,碗粗的藤蔓,鬆軟的落葉,腐朽難聞的空氣,驚徹幽谷的鳥羣鳴泣,不得不說這個灌木林令人只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漫山遍野的屍體。
鶴天賜與將病夫急速的在林子裡奔跑,他們的速度很快,可是他們並不累,因爲他們沒有使出全部力氣只爲走這條路,他們似乎還在等人,步子時慢時快,而這片林子也如同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他們走了三天了,可是他們除了喝了幾口水,什麼也沒有吃,也沒有走出這個林子,而在槍俠世界的人決不可能走不出一個深林,因爲他們都可以縱雲而去,所以他們留在這裡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也要將跟蹤他們的人也留在這裡。
將病夫一邊走一邊喊道:“紹劍把話都跟你說了,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這樣一直走下去一定不是辦法!”
鶴天賜望了後方一眼輕聲說道:“我們要甩掉這幾個人,然後去接應衛莊,因爲紹劍說這五組人中,只有他最危險,而且我們還要快!”
將病夫有些急了:“希望衛莊可以堅持一會!”
鶴天賜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甩掉我們身後的五個人,紹劍說的不錯,跟蹤我們的人不算多!”
將病夫道:“可是要怎樣才能甩掉這幾個狗腿子?狗腿子最大的用處就是纏着人不放!”
鶴天賜粗眉上抖,眼裡已有亮光,輕輕說道:“如果要甩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將病夫注意聽着,突然一笑:“當然是讓他不能再跟着!”
鶴天賜笑道:“你有把握嗎?”
將病夫道:“加上你早已足夠!”
二人話畢便夢的停下,然後一個轉身。
將病夫又是一聲大吼:“朋友,既然來了,爲何不出來見一面,好歹讓我們看看你們的臉,要是你們下了黃泉,總算有人認得!”
將病夫一聲吼完,深林深處“咻”的一聲竄出五個影子,可是將病夫一看那五人,立馬便後悔了剛纔說的話,因爲將病夫根本看不見他們的臉,那些臉都是同一張——沒有臉皮。紅赤赤的臉頰上刻着一絲滲人的笑意。
那五人見了鶴天賜與將病夫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帶頭的人站了出來,然後輕聲說道:“你們不是!”
鶴天賜大笑一聲,然後怒道:“我們是!”
將病夫有些納悶了,自己說了半輩子的話,可是現在似乎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很懂人話了。
那帶頭的人輕聲一哼,然後道:“你們想到的,我們主子也想到了,你們絕不是!也不可能是!所以你們也只能死!”
將病夫大笑:“我們該怎麼死?橫死?還是豎死?”
那人口中一吐,大吼:“橫豎都得死!”
鶴天賜大喊一聲:“你們想怎麼死?”
那人怒吼一聲,卻不說話了,然後單手一舉,只見五人同時拔出短槍,五人是左右攻來,而子彈已經出了槍膛,看那五人的手法已經是相當純熟,想必是第八境地以上的高手。
鶴天賜不禁笑道:“這究竟是什麼世道?怎奈遍地都是高手了?”
將病夫卻沒有回話,他是張開雙臂,一涌而上,那五人的絕技成五種顏色的光芒射去,剛好與將病夫撞了個正着,將病夫絕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可是在這個世界,往往年紀大的要比年紀小的難對付,所以那五人便選了將病夫做了先手。
將病夫先是一怒,心裡暗罵,這五個糙貨,竟然不識的爺爺的手段,這便要讓他們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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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病夫先是一躍,槍膛裡的子彈很快就吸取了大量的真氣,手中一抖,那手掌大的真氣往前飛去,速度堪比流星,那五人卻沒有一絲驚訝,只見他們是齊齊往後一退,向天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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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病夫一看,大喊不好,他們要聯手對付我。
一看那五人屬性,是火,雷,金,鐵,銅,這五類屬性亦可相互融合,那麼威力自然是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