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季節,因爲一男一女在一起總會互相取暖,而取暖免不了一件事,那就是肢體接觸,紹劍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所以他出門只穿一件衣服,最重要的是紹劍出門上官一枝總是陪着。
而上官一枝也總會說冷,所以紹劍總是抱着她。上官一枝說紹劍的胸口好暖和,卻不知道散發出熱量的是另有其人,錯了,應該是另有其鼠。
從現在開始這兩人互相依偎,愛情來的很快,就像是春風一般,既然來了便要發出新芽,開出嫩花,結出新果。
在遊俠世界有一個規定,而且是死的規定,在最低級的第五境地的地區,是不允許超高第六境地的人干涉這裡爭霸的,簡單來說就是,羊的世界只需要羊,不能有狼,否則狼就會被消滅,狼的世界只能有狼,不能有虎,否則虎就會被消滅,而虎的世界並不止有虎,還可以有龍,有鳳,因爲定下這些規矩的正是這些龍鳳。
所以有個人卻破壞了這個規矩,不用再猜,這個人就是紹劍,紹劍殺死鱷魚的時候,已經甚於槍俠第七境地了,所以紹劍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了手,按理說紹劍是不能出手的,可是他卻出手了,當他出手的一刻開始,已經有很多人彙報主子了,高層管理的便會派出很多人來追捕他了,因爲若是不除了他,這個世界便會出現一模一樣的情況,倒是便會天下大亂,沒有人可以阻止,所以紹劍必須得死。
可是紹劍並不知道自己的處境,至少他現在還很得意。
右手緊緊摟着上官一枝,渡步在雪地上,他的心情很好,看那瓊花千樹,玉樹萬枝,絮飄冷豔,鹽撒寒光,九霄散玉,千里飛瓊。有時候人的心情與天氣很相似,而紹劍卻是被這番美景決定了心情,他的心情很好,所以他願意一直走下去,而身邊至少還有一個美人。
這裡是兩道河岸,千樹低垂,人來人往,很熱鬧,大多都是爲了雪景而來的。
紹劍與上官一枝就在人羣中。
可是紹劍突然怔住了,看他的表情似乎發現了什麼。
人羣突然散開,然後從人羣中走出一人,一個長得清秀的男人,看他的樣子卻是與紹劍有些差別,紹劍並不高,可是也不矮,紹劍的膚色有些黑,而那人完全就是一張白紙。
紹劍感覺到一件事,這人甚是厲害,竟然一己之力就彈開了在場的人。
那人緊緊的盯着紹劍的臉,並不想放過紹劍每一個動作。
“你好!白兄!”紹劍望着那人笑了,而且他也知道來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哪裡來的白兄?”那人罵道。
“這裡的人都凍得臉通紅通紅的,只有你一個人被凍得煞白煞白的,所以你很白,既然很白,那就叫了白兄了!”紹劍指指他的臉。
“誰是你兄弟?”
“這是我的私人問題,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紹劍反而問他。
“你!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那人惱羞成怒。
“我的牙好,所以我吃飯香,而你牙差,所以疼的臉都白了!”紹劍捂着嘴。
“那我就打爛你的嘴!”
“看來你對我的牙很感興趣!”紹劍很冷靜。
“我對你的屍體很感興趣!”那人已經拔出了手槍,竟然是白色的,白色的除了雲屬性還有什麼屬性?紹劍努力的思考,突然眼前一亮,還有這雪。
這下麻煩了,至少紹劍感覺到了麻煩,因爲從那個人的殺氣已經知道他的實力很強,可是這時候的季節卻又偏偏是特別有利於那人的戰鬥。
“你就是爲了想殺我?”紹劍問了。
“因爲你必須得死!”
“難道我殺了你家人?”紹劍問。
“不是!”
“那就是我殺了你的狗?”紹劍又問。
“不是!”
“難道我和你女人睡過?”紹劍再問。
“我尚未娶妻!”
“那就是你看我不順眼?”紹劍還是問。
“恰好相反,我喜歡你的性格!”
“那你爲何要殺我?”
“因爲規矩!”
“什麼規矩?”
“遊俠世界的規矩,剩下的你問閻王爺吧!”那人話說完便一個降龍擺尾轉身三百六十度,飛上雲霄,然後只見一發子彈,只見是千絮飄散,晶瑩剔透的晶狀體飛下來,變成雪,隨着雪花聚攏,突然猶如猛虎之勢,雪花變作千萬冰柱飛下,最後到了地面的一刻變作億萬冰刀四散,可謂是萬種變化,招招可斃命。冰刀衝向紹劍。
可是不巧的是這人遇見了紹劍,紹劍之所以叫紹劍,就是因爲手中有一把劍,所以不管什麼樣的利器都比不過他的劍刃,而這冰刀更不例外,即使冰刀有千萬萬,可是這人的修爲始終抵不過如今的紹劍,所以速度再快也是跟不上紹劍的。
紹劍單手握緊上官一枝,接着很快躲開襲來的冰刀,隨後將冰刀切成碎片,只見凝空晶瑩一片,好看極了。
第一輪比拼以紹劍勝利而告終,而卻沒有想到已經沒有第二輪了,只見那人飛了下來,定在雪地上,隨後嘆氣道:“果然不是你的對手!”
“你很強!”紹劍說。
“可是始終比不上你!”那人說道。
“那是因爲你沒有使出全力!”紹劍說。
“不,我知道,即使不用下一招,我也知道,我打不過你!”那人承認了,可是有些人承認這樣一件誰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有了別的招。
“我可以和上官一枝說幾句話嗎?”那人竟然叫出了上官一枝的名字,可是這個人上官一枝卻不認識,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不用問我,只要她自己願意!”
上官一枝並沒有迴避,而是直徑走了出去,接着看見二人談了許久,上官一枝在談話快要結束時,回頭看了紹劍一眼,可是紹劍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接着談話結束,上官一枝又回到了紹劍的身邊。
接着那人居然消失了,而且消失的很快。
“你們說了什麼?”紹劍問。
“若是可以告訴你,那就不必走那麼遠說了!”
“這倒是真的!”紹劍笑了。
“那你還想知道嗎?”上官一枝問。
“想,可是我不會再問!”紹劍則擺擺頭,又摸摸下巴,這是他的習慣之一。
“他只告訴了他的名字!”
“嗯?”
“他說他叫歐陽白!”
“果然很白!”
“嘻嘻!”上官一枝笑了,可是紹劍卻知道她笑的很勉強,至少她這樣的笑容和剛纔兩人的對話有關係。
“就這?”紹劍問。
“就這!”上官一枝不是不說,而是不想說。
“那他一定是個結巴!”
“爲什麼這樣說!”
“歐……歐……歐……陽……陽……陽……陽……白!只有這樣纔可以對話那麼長的時間啊!”紹劍也笑了,也是那種很勉強的笑容,他們兩人至少從現在起有了一個秘密,而且是一個不能說得秘密。
上官一枝也笑了,雖然是噗嗤一笑,可是還是看的出她內心的糾葛,還有諸多的心事。
就在他們回到地下山莊時,陽突然出現了,出現的地方居然是上官一枝的後背,原來它一直趴在上官一枝的後背上,可是上官一枝卻沒有察覺到,也不知它是什麼時候爬上上官一枝的背的。
他們並沒有告訴對方,自己有多麼喜歡對方,可是他們卻有知道,至少紹劍習慣了摟着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習慣躺在紹劍的懷裡,只有這些已經說明他們相愛了,而且來的很快,很平靜,不帶一絲波瀾。
紹劍不知道愛是什麼,他只知道如果沒有上官一枝他也許會瘋掉,他也知道上官一枝給他帶來很多快樂,還有心底無限的渴望以及這個時候的傷悲。
“你愛上他了?”十三媚娘問上官一枝。
“我不知道!”女人一般這樣回答就是一定愛上對方了,只是現在某一件事讓自己無法回答罷了。
“你應該好好對他!至少他表面是一個浪蕩形骸的人,可是骨子裡卻受不了一絲背叛,他失去的人已經太多了,所以你不要讓他是去你,我看的出她也愛你!”
“可是愛並不是說說而已,有誰能說清愛到底是什麼?難道是感情的只見的利用,心底的滿足?”上官一枝沒有辦法肯定自己的感受,因爲她聽了歐陽白一大段話,誰也不知道這段話說的是什麼,可是上官一枝明顯受到了影響。
“你可以這樣說,可是你不能這樣對他!”十三媚娘聽了這話有些激動。
“我知道,你也喜歡他!所以你想要,我可以讓給你!”上官一枝望向十三媚娘。
“你好自爲之!”十三媚娘並沒有接下茬,而是走了出去,豔姿蕩魄,腰蛇擺動,總是很迷人,可是現在卻沒有人看。
其實十三媚娘豈非不想就這樣答應上官一枝的話,讓給我那我就接着,可是誰都知道這不是兒戲,所以最後傷心的人不是這兩個女人,而是紹劍。
很快夜幕降臨,千戶閉門,暗昏夜空,只有瑟瑟發抖的樹還沒有休息。
就在夜幕最深,人最困的時候,地下山莊多了一個黑影,體型小巧,身手矯健,向一隻兔子一般穿過了大門。
而大堂之上還躲着另外一個身影,體型健美,一片漆黑,肩上蹲着一隻老鼠,這個人憋住呼吸,兩隻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剛纔的身影閃過,直到黑影消失不見,坐在大堂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然後卻一陣心砸在地上的聲音,碎成一片。
月夜當空,對影二人,悲涼的冷風呼呼的灌進來,吹進了紹劍的心臟,他這一刻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痛,而且這種痛令人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