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上席左右坐着道壺,芭蕉二人,二人面目表情卻又凝重,只見這紹劍走上練武太便眉心一皺,只見一衣衫襤褸,破舊不堪的少年走上練武堂,此人黑色長髮,髮絲如同雜草一般蓋住半張臉,只露出其嘴巴以及下巴。
“給洞主請安!”少年半膝跪地,手扶膝蓋,然後仰頭將頭髮撥開,露出一張如碳黝黑的皮膚。
“起來,不知你可否舉起五百斤鐵錘?”賀坤問道。
“不能!”紹劍笑答!
話音剛落,只聽大堂之內嘲笑聲四起,無不捧腹,另有很多弟子咒罵。
“你這般廢物,有自知之明當屬好事!”只聽衆人中有人說道。
“下去吧,別再丟人現眼,你這現實佬!”
頓時堂下衆說紛紜,嘰嘰喳喳,而剛纔見到紹劍的那個二代弟子卻沉默不語,只是拉扯他人,讓其閉嘴勿言,可是別人卻不領情。
然後只聽到紹劍一語,有道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而這紹劍說道:“我只舉一千斤!”。這語罷,堂內卻不再有笑聲,只是呆呆的望着紹劍,不得不說這句話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這賀坤洞主卻聽後倒是嘴巴一撇,那是在竊笑。
“無知小兒,膽大妄爲,看我不劈了你!”只見芭蕉站起來要用芭蕉鐵扇砍向紹劍。而這紹劍倒是不偏不躲,只聽賀坤一聲河道,芭蕉立即歸回原位,不再造次。
衆人見芭蕉是有意懲罰紹劍,倒是也紛紛手指指向紹劍,大罵狂妄之徒。
紹劍不語,只是走向那千斤鐵錘,那鐵錘是烏黑遍體琉璃閃光,錘上有一把手乃兩寸寬厚鐵環,與五百斤鐵錘大小無異。只見紹劍是一手撐着,一手扶着,轟隆一聲,衆人只見那龐然大物卻在紹劍手中被舉過頭頂,只見紹劍面目表情,頭髮被風吹開,只見那紹劍卻是一陣憨笑。然後再見他,那千斤鐵錘是被他拋擲一丈高空,然後在將其輕鬆放在地面。
而此時這衆人早已看的是目瞪口呆,驚訝無比,而這大堂之上的賀坤倒是隻是偷笑一二,而這芭蕉與道壺早已面部尷尬,不知該如何遮去這張老臉,而衆人已是熙熙攘攘不知眼前發生了何時,而只有那二代弟子雖說感到驚奇,但是也有明白之處。
用靜如處子,動若狡兔形容紹劍是在合適不過了。
紹劍笑了笑:“看來這個地方,我是留定了!”
衆人已無話可說,紹劍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沒有敢說不,敢說不的,都回去吃奶去了。
賀坤鼓掌:“既然如此,你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弟子,不過你沒有槍,所以你不用修煉!”
紹劍突然又說:“沒有槍,但是有其他武器可以嗎?”
衆人疑惑不解。
賀坤問:“你想用什麼武器?”
紹劍雙手合璧,一陣風起,白光一閃,黑光一現,只見紹劍手中緊緊握着一柄黑色短劍,衆人驚歎不已,劍氣四射,鋒芒畢露,殺氣逼人,有的弟子鼻孔已經流血了。
紹劍說:“就是它!”
賀坤問:“好劍!”
紹劍說:“當然是好劍!”
賀坤說:“好劍可有名字?”
紹劍說:“有,紹劍!”
賀坤大笑:“好一柄紹劍!”
紹劍也大笑。
紹劍忙的收回短劍,
衆人一陣掌聲,誰見過劍?誰見過如此鋒利的劍?只有一個人有,那就是紹劍。
“且慢!”一個聲音,一個老頭的聲音。
來人走進來,賀坤連忙跪拜,衆弟子跪拜,而紹劍理當也要跪拜,那人手一揮,衆人都站了起來。
那人說話了,這時紹劍才認出這人正是懸崖上的老頭。
“紹劍留不得!”
“爲何留不得?”紹劍又問,那不是約定嗎?
“賀坤,你來說還是我說?”
“師尊,這是約定好的!不能不作數!”
“難道你要用整個長陰洞來換一句話?”老頭大怒。
賀坤不說話了,因爲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最後他只得蹲下來,說:“紹劍!如果我告訴你,你留下來我們都會死,你會留嗎?”
紹劍望了賀坤一眼:“不會!”
賀坤嘆了一口氣又說:“半年前有一個神秘人來到這裡,他點名要帶走你,半年後他若帶不走你就會滅了長陰洞,那人的實力很強,我連他的腳趾頭都比不上,所以我保護不了你!”
紹劍跪在地上拜了三拜,然後說:“我走!謝!”三個字而已,十年的情,三個字就完了,紹劍走了,而且沒有回頭,即使賀坤心中有再多的不捨,恐怕眼下也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紹劍離開。
突然賀坤喊道:“你就留在後府山洞內,想必那人也找不到你!”
紹劍略略點頭,可是背影已經消失不見,衆人很好奇,什麼時候就連紹劍的背影也看不清楚了,紹劍走路的速度什麼時候這麼快,他們什麼也沒有看清,就像是上次比試一樣,紹劍最後怎樣打倒那人的,誰也沒有看清。
紹劍回到了後府,而懸崖上正站着鶴天賜。
“老鴨子!”
紹劍喊道。
鶴天賜轉過頭來。
紹劍又說:“恐怕我們要挪窩了!”
鶴天賜問:“爲何?”
“你留在這裡作甚?”
“報仇!”
“如果再不走,恐怕我就是你的仇人了!”
鶴天賜感覺很奇怪,因爲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鶴天賜問。
“有人要帶走我,如果帶不走我就滅了長陰洞!”紹劍說道,可是他說話的時候明顯很輕鬆。
“真有這樣的事?”鶴天賜問道,他根本不相信這樣的話,因爲十八小世界怎麼可能說滅就被滅了?
“當真!”紹劍的語氣一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所以鶴天賜始終還是聽明白了。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要搬到長陰洞的門口住!”
“你瘋了?”鶴天賜目瞪口呆。
“沒瘋,我沒瘋,有人說喝一杯酒時時最清醒的,而我現在就是比喝了一杯酒還要清醒!”紹劍摸摸自己的下巴。
“難道你要一個人送死?”
“不,我這叫打獵!送死是送入虎口,而我這叫守株待兔。”
“可是結果都是一樣,死!”
“但是我不這樣做,下次你見到的長陰洞恐怕就是一堆廢墟,上面堆滿了鳥屎,你想看嗎?”紹劍笑了,還是笑的很輕鬆。
“那我也去!”
“不,你在那裡沒有任何意義,你要守着我,老遠盯着,只要那人來了,你就大喊。”
“好!”
二人說完出發!
他就在那,呆呆的坐在蒼穹之下,呆呆坐在月夜之中。
他就是紹劍!
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來殺自己的人,他知道那個人不一定是爲了自己而來,但是他卻要與他一戰,即使自己是一個不會使槍的廢人,他也在所不惜!
沒有爲什麼!如果一定要說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因爲他叫紹劍!這個理由似乎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