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點燃了一隻雪茄,慢悠悠的道:“竟堯,你應該知道你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才能擁有現在的地位,現在有很多黑老都在等着抓你的把柄,你必須再做出幾件值得讓人臣服的大事纔有更多的優勢將來坐上我現在這個位置。”
“我知道。”
“那就好。過幾天,我會派凱瑟來齊莊助你,ace的地下勢力,我擔心你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教父說這話時,特意打量着齊竟堯的反應,見他面色自若,並沒什麼異常,才滿意的點點頭:“希望你們能友好相處,今天就到此結束吧。”聲音一落,屏幕頓時關閉。
一直隨候在邊上的洪利走了過來,低聲道:“堯,教父這是什麼意思?他明明知道凱瑟是你的死對頭,他這是不相信我們嗎?”
“這應該不是教父的意思,看來,歐美各巨頭都不想讓我奪攬這份功,才讓教父派了他來。”凱瑟是美國人,同他一樣是未來的教父人選,他做事心狠手辣,爲達目的絕不罷休,做事手段深受西方各巨頭的讚賞,他在西方受訓期間,他更是時時來找碴,視他爲死對頭。
“那我們怎麼辦?”洪利擰起眉,儘管中國經濟崛起的速度讓世界刮目相看,但在西方,仍有些人極度看不起中國人,甚至處處欺壓國人,凱瑟便是這些人之一。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凱瑟雖狠,但還至於能讓他齊竟堯憂心,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唐書蘭,他並不想利用她做任何事,但同時,教父說得對,齊竟堯暗暗的低咒了聲:該死的。
夜,更深了。
夜風從窗戶中徐徐吹進,璀璨的星羣眨着閃亮的眸光旁觀着大地。
書蘭知道,這一夜之後,她不該再去想秦韓,每想一分,她怕自己便軟弱一分,她已經軟弱夠了,她絕不允許自己再重蹈以前的老路。
望着天空的明星,書蘭暗暗下了誓。
此時,房門打開,齊竟堯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書蘭戒備的望着他。
“你是我的女人,你說我來做什麼?”齊竟堯深沉的眸子直鎖着書蘭防備的面孔,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書蘭握起了拳頭,身後是牆,她退無可退,而且她也不想退,從今往後,她只會迎難而上,昂起頭,冷聲道:“你要強迫女人嗎?”
“你說過是一筆交易,既是交易,自然是雙方自願的,怎麼談得上強迫?”齊竟堯雙手圈上了書蘭的腰,讓二人的身子緊緊相貼,深黑的眸子注視着書蘭神情的變化:“難道不是嗎?”
“交易成功了嗎?”推開了他,書蘭朝沐浴房走去,握緊的手卻已是冷汗一片。
也就在這時,只聽得‘卡——’一聲,像是什麼開門的聲音。
書蘭轉身,便瞧見本掛着字畫的牆壁突然打開,裡面竟然是一間武器房,僅僅十幾平方的面積,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冷色燈光之下,每把武器都散發着刺眼的金屬光芒。
“明天晚上11點,ace財團會秘密與越南軍火販子接觸交易一批新型軍火,到時,我將會帶人半路劫了它運轉的據點,你也一起去。”齊竟堯進了武器房,挑了把小巧但威力不可小視的手槍出來,望向書蘭冰冷的面龐道:“這把槍配你如何?”
盯着劉竟堯手中的槍支良久,書蘭才道:“你所謂的變強,就是讓我參與你們黑手黨的活動?”
“不錯。只有在實踐中的成長,纔是真正的實力。”齊竟堯說這話時,目光透着一絲狠戾:“再說,你要對付的,不就是ace財團嗎?難道你不想給ace集團的總裁一個意想不到的見面禮?。”
書蘭走過去,接過了齊竟堯手中小巧的手槍,隨意擺弄着。
齊竟堯目光在這時眯了起來,書蘭拿着手槍的姿勢極爲純熟,每個人都知道怎麼拿手槍,但熟手與菜鳥的區別在於拿手槍的手姿,書蘭的手姿一看就知道是碰過手槍的人:“你用過槍?”
“沒有。”
“那五年,你到底在做些什麼?”眼前的女子,已不若五年前那麼讓人看了一目瞭然,他派人查過她在哥倫比亞的五年,除了知道她在那生活,卻查不到她生活的點滴。
“活着而已,很晚了,我要睡了。”書蘭下了逐客令,便進了浴室。
說是浴室,其實是置衣間和沐浴房的結合,整個浴室有五十平方大,外間是三十平方的置衣間,放了各種款式的衣物,都是今年最爲流行的服裝,顯然都是新買的,而二十平米的沐浴房,三分之二的牆體都是鏡面,從不同角度能看到身體的各個側面。
望着鏡中的自己,書蘭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這把小刀是在進屋時從另一張桌子的水果盤中拿着防身用的,她不相信齊竟堯,不相信這個齊莊的任何人。
深吸了口氣,書蘭抓過了自己及腰的黑髮,小刀鋒利的劃過時,青絲絲絲落下,一瞬間,長髮變短髮,長髮,是爲了秦韓而留,一直不捨得剪,她貪戀秦韓輕撫她長髮時的溫柔,每當在鏡中看到自己的長髮時,她就會想起秦韓,而現在,也是爲了秦韓而剪,她不可以再迷戀在他的溫柔中,她早已長大了,可遇上了秦韓,遇上了秦家,她又回到了五年前的自己,迷茫,懦弱。
她要把過去的陰影全部連根拔除,她做得到,她一定做得到的,必須要做到。
只是髮型的改變,鏡中的人兒便掃去了外表上給人的那份柔弱和古典,利落灑脫不少,當書蘭拿起齊竟堯給她的槍,熟練的插卸着彈匣子時,整個人的氣質已然完全變化。
齊莊的清晨,空氣清新無比,單單透過落地窗看向足球長大的草坪,便已然賞心悅目了。
更別說是邊吃着早餐邊享受着這些東西。
不過,與書蘭淡若的吃着早餐相比,一桌子的人明顯的有些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