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雲肆低氣壓的監管下,禁軍們的速度加快了一倍,墨雲肆的臉色愈漸凝重,禁軍們的壓力就增多了一分,最後在禁軍統領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將墨雲肆趕到了一旁。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而洞裡的蘭諾卻走在長長的甬道里辨別不出方向,甬道不知通向何方,蘭諾只能憑藉着心裡的望氣之術試探着往前走。
復行數十米,豁然開朗,蘭諾打量四周,儼然發現這裡貌似是一個容十個人大小的密室。
蘭諾小心的敲了敲四周的石牆,沒有任何的機關,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秘寶,蘭諾閉上眼,的確是在這密室中感覺到了濃郁的靈氣。
然而搜尋了每一塊牆壁,每一寸土地都沒有找到所謂的秘寶。
就在蘭諾心灰意冷打算原路返回的時候,突然聽到有小孩子笑的聲音。
蘭諾的動作一滯,緩緩的轉身,順着聲音走到了牆角,只見一個僅穿着肚兜的男孩蹲在牆角,“你是誰?”
那男孩呵呵的笑了起來,蘭諾緩步走上前,那男孩突然轉過身一口咬在了蘭諾的手掌上,蘭諾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孩子竟然在吸自己的血。
就在蘭諾妄圖甩開男孩的時候,男孩突然鬆開了嘴,嫩紅的小舌頭舔了舔被咬破的傷口,蘭諾手上的傷口竟然癒合了。
緊接着,蘭諾的腦海裡闖入了一道聲音,“主人,玄真珍寶拜見主人。”
隨着腦海裡聲音落下,面前的小男孩單膝跪在蘭諾磕了一個頭,蘭諾審視着男孩,“你便是玄真珍寶?”
男孩點頭,對着蘭諾張開了如同藕節一般的雙臂,想讓蘭諾抱它,蘭諾視而不見,“玄真珍寶有何用?”
男孩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大眼睛玄然欲滴可憐巴巴的看着蘭諾,但看到蘭諾面無表情的神色,只好作罷。
男孩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主人,玄真珍寶可是天下間最有靈氣的珍寶,不僅可以提升主人的修爲,還可以壓制世間最爲邪侫的魔氣。”
蘭諾一驚,“你可以壓抑魔氣?”
男孩驕傲的點點頭,蘭諾卻是一臉嫌惡的看着男孩,“你的原型就是這個樣子麼?”
男孩訝然的打量了自身,粉嘟嘟的小臉,肉嘟嘟的身子,如此可愛的外表竟然不能俘虜主人的內心?
好吧,作爲一個女人,也許主人根本就沒有一顆柔軟的內心。
不理會男孩失落的表情,蘭諾又問,“你有沒有名字?”
男孩哭喪着臉搖搖頭,蘭諾想了想,“既然如此,你以後便叫小寶吧。”
男孩嘴角一抽,剛想問問蘭諾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但一看到蘭諾冷冰冰的眼神,男孩打了一個哆嗦,小寶就小寶吧。
“小寶,這洞裡有沒有一個滿身都是鈴鐺的女人進來?”蘭諾打量着四周,回憶起自己進洞之前看到的那抹大紅的身影。
然而小寶想了片刻,搖搖頭,“這洞裡除了我沒有其他了,而且主人是我特意放進來的,別人怎麼可能進的來?”
蘭諾一驚,“你的意思是說你釋放那麼濃郁的靈氣就是爲了將我吸引進來。”
小寶點頭,“小寶已經落在這裡三百年之久了,就在不久前小寶感受到主人的到來,迫不及待的放出了大量的靈氣,沒想到主人真的找到了小寶。”
蘭諾瞭然的點點頭,心裡卻是對姎鈴那引自己進洞的舉動十分的不解。
當時北慕寒爲了保護自己,內外傷堪憂,若只是單單爲了引開自己,那麼姎鈴的目標就只有是北慕寒了。
然而姎鈴費了那麼大的努力干擾自己和北慕寒,不就是爲了得到這天地至寶麼?爲什麼會捨棄至寶?
“因爲小寶是壓制魔氣的天地至寶,那些歪門邪道自是不好接近的。”小寶聽到了蘭諾腦海裡自言自語的聲音,出聲解釋道。
蘭諾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若是真的如此,想必北慕寒凶多吉少了,蘭諾心急的原路跑回去,小寶看到主人急迫的模樣很是不解,“主人,等等小寶。”
蘭諾看着面前的出口已經被大石和泥沙堵住了,心裡一沉,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洞口爲何被堵住?
蘭諾隨手撿起了一根較爲粗壯的木棍準備開挖,然而那巨石堅不可摧,木棍根本翹不開石頭,蘭諾有些沮喪的望着宛若銅牆鐵壁的堵塞。
小寶的聲音響了起來,“主人不要氣餒,主人的真龍之氣可以幫助主人通開去路的。”
蘭諾恍然大悟,暗自調息,身體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真龍之氣,小寶眼眸一轉,“主人體力消耗太大,還請主人打坐調息,切莫心急,小寶會幫助主人的。”
蘭諾看了小寶一眼,盤腿坐在了地上,蘭諾只感覺丹田處一片火熱,頃刻間,仿若有什麼呼之欲出的感覺。
睜開眼,是一條金色的龍影張開龍嘴對着堵塞發出了震耳欲聾的龍吟,大地猛烈的搖晃,那些堅固的堵塞之物,竟然一點點的土崩瓦解,坍塌了下來。
蘭諾錯愕的看着面前這神奇的一幕幕,一轉頭,小寶竟然不見了蹤影。
驀地,蘭諾肩膀上一重,只見小寶縮小了數十倍站在自己的肩頭,親暱的抱着自己的脖子,“主人,小寶爲了不引人注目,只好縮小自己的身體。”
說完,小寶跳進了蘭諾胸前的衣襟裡,蘭諾一怔,再一看,小寶已經找了蘭諾兩峰之間蜷縮着舒服的打起了盹兒,蘭諾嘴角一抽,沒有忍心去叫醒小寶。
外面的禁軍正在不遺餘力的挖鑿被堵塞的洞口,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不好,洞口要塌,所有人推推搡搡都跑了出來。”
墨雲肆走近一看,那礦洞雖然經過了劇烈的搖晃,但並沒有坍塌,反而所有堵塞着路口的巨石泥沙都流了出來,道路隨着晃動越來越清晰,聽着拿似有若無的龍吟之聲。
墨雲肆心頭一喜,在赤戰國只有蘭諾一人身懷真龍之氣,那邊必是蘭諾無疑了。
“墨公子,不要進去,如今這礦洞不穩定,隨時有坍塌的傾向。”禁軍統領攔住了妄圖走進礦洞的墨雲肆。
就在這攔阻之間,蘭諾已經走了出來,禁軍看到蘭諾先是大吃一驚,禁軍統領最先反應了過來,派人去通知了尉遲靳昭蘭諾還活着的消息。
墨雲肆看到蘭諾一喜,“皇后娘娘,你沒事吧?”墨雲肆欣喜的打量着蘭諾上下,確認蘭諾身上並沒有受傷,才稍稍放寬了心。
蘭諾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北慕寒的身影,心裡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皺着眉問道,“慕寒在哪?”
墨雲肆沉默了片刻,緩緩的搖了搖頭,“我發現那樓蘭的郡主身懷魔氣,便偷偷的回去請了師父前來,只不過回來之後,你不見了,皇上也不見了蹤影。”
蘭諾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墨雲肆,“你說什麼?”
墨雲肆重重地點頭,“皇上下落不明。”
蘭諾心慌意亂起來,那姎鈴擺明了聲東擊西,將自己引到了礦洞之後,她會對北慕寒做什麼?
墨雲肆看着蘭諾心急如焚的表情安慰道,“皇后娘娘,請別心急,我已經吩咐所有跟來的使臣去搜尋陛下的下落了。”
蘭諾聽到所有的使臣之時,疑惑的問道,“所有的使臣?尉遲靳昭做什麼去了?”
說完,蘭諾不等墨雲肆回答,從騎兵那裡搶了一匹馬,翻身而上,一路狂奔向那赤戰皇宮而去。
墨雲肆嘆了口氣,只希望蘭諾心急之下不要意氣用事,也借了匹馬去追趕蘭諾了。
尉遲靳昭收到消息,便親自到宮門口迎接,然蘭諾看到了滿宮的白色,再一看尉遲靳昭也是一身的素服,神色哀傷。
“發什麼了什麼事?”
尉遲靳昭面色慼慼然,“繇兒去了。”這一聲平淡無波的話語裡包含着悲慟的傷絕。
蘭諾怔然的看向隨後趕來的墨雲肆,墨雲肆沉悶的點了點頭,蘭諾嘆了口氣,想不到僅僅是自己在礦洞走了一遭,外面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繇公主是如何去的。”尉遲靳昭對着蘭諾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此處不方便說話,我們進去慢慢說。”蘭諾微微頷首,一行人走到了內殿。
尉遲靳昭迫不及待開門見山的問,“皇后娘娘進了礦洞,裡面的晶礦可有很多?”
蘭諾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懷裡睡得香甜的小寶,嘆了口氣,“其實裡面並沒有晶礦。”
尉遲靳昭驚詫的看着蘭諾,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門外傳來禁軍的通報聲,尉遲靳昭道,“進。”
“稟告王,那晶礦裡沒有一塊靈晶。”
尉遲靳昭吃驚的看着禁軍,“你說什麼?”難道他期盼了這麼久的晶礦不過是一場虛夢?他不敢置信。
禁軍被尉遲靳昭驚訝地模樣嚇到了,只好重複了一遍,“裡面沒有晶礦,是個空洞。”
尉遲靳昭轉頭看向蘭諾,“皇后娘娘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蘭諾沉吟片刻,“不過我更想知道在我進去礦洞之前,我的夫君發生了什麼事?”尉遲靳昭站起身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走着,“我並不清楚,只是當時姎鈴在他的旁邊,緊接着……”